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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沉默,这算是什么?让他一个人咆哮着,发泄不满和痛苦,她在旁边当做笑话来看?赫连烬满心火气,心中有着股要把她撕裂了的冲动。
鱼璇玑眸色凉薄,嘴畔凉凉地笑起来。他问她是否有心,难道忘了她早就告诉过他,她的心是死的,有等同于没有。如今,他声声歇斯底里质问自己,似乎觉得自己亏欠了他很多。是否因为这样,他才纠缠不清?亦或者,是欲擒故纵的把戏?
赫连烬,我对你有何用处?那个黑衣人说她是赫连烬的棋子,她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耐,会让这帝月战神不惜危险来天诀上演痴情戏码。她语气微凉,丝丝的寒意浸透衣裳。只有她知道,这话透着多少深深的无措。她害怕自己掉进另一张网中,毁了今生。既然躲避已经不能解决问题,那最好快刀斩乱麻,把所有不该有的东西都斩除。
怎么?你不再说本王认错人了?赫连烬怒气难消,手上的力道松了,颇有些负气意味地把她推开。星光黯淡下的草地上,他眸眼含怒瞪着她,很是气愤她会问出这样的话。她对他有什么用处?她难道是瞎子,自己做了那么多都没入她的眼?
鱼璇玑冷嗤道:若是说认错了有用就好了。赫连烬就是不揭锅底不罢休的人,再者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又怎么会轻易放开她!
你是想气死本王!赫连烬以冷静沉稳自持,可每跟她说话总是被她气得七窍生烟的。
她就是他的克星!
不要置气了,请烬王回答小女子的问题,我有什么可以被王爷利用的?这件事可以说是她对赫连烬的芥蒂,他一边做着温情的事情试图感动她,可另一边却把自己当做棋子。她庆幸自己没有交心给他,否则受伤的只会是她而已。前生,她受够了伤害以至于心冷如斯。可她感觉到赫连烬跟别的男子不同,他能比别人轻易地调动起自己的喜怒情绪,对她来说这不是件好事情。
软肋这东西要么没有,要么得狠下心除掉,留着只是给自己存下隐患!所以,情,她不能有,动了心那便将心封冻死,她决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
她模样冷峭,口气也很是平淡,就如一般问话般。可这句话落在赫连烬的耳朵里,让他觉得无比讽刺,他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利用她?这样的问题她不止问过一次,可他却在她一次次地询问中渐渐有了心冷的感觉。
鱼璇玑从不相信他,就算他怎么努力也走不进她的世界!
想到此,赫连烬浅薄地扬了扬唇角,嗤道:既然你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那本王就告诉你,你于本王而言最大的作用就是暖床!既然她不相信,那么他何必又再费心解释。有些人和事左右不了,可他不想让自己太难过,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太窝囊了!
暖床两字传入耳中,额头上隐隐青筋突起,鱼璇玑几乎是愤愤地朝他就瞪了过去。这个死男人,摆明了是想把自己惹怒!他本身就俊美无俦,地位高贵,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暖床没有,断然不会为了当初顶着安陵面容的她犯险跑到天诀去。她侧身一扫衣袖,坐在了厚厚的草地上,将昔日在长河北岸跟黑衣人说话的场景细想了一番。
他是帝月人,刺杀的人是赫连烬,不会放过她,还特意提了她是赫连烬的棋子。若黑衣人针对的是赫连烬,必然查过她当时跟赫连烬的关系,应该拿自己去要挟赫连烬。点出她是棋子,说要她与黑衣人背后的主人合作,却屡屡三缄其口不透露出消息来,最后还是要向自己下手。这么说
那个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不是针对赫连烬!
眸光陡然深寒,墨玉瞳中射出尖锐的利光。她明白过来了,黑衣人那么做是想挑拨她跟赫连烬的关系,而她最厌恶亲近人利用欺骗,黑衣人的话语加上她对赫连烬态度不明,鲜少去细想其中关节,自然就中了计。
黑衣人背后的主人,心机真是深沉,这样随意就把赫连烬给她的好感在她心头磨灭了。
指骨捏得脆响,在寂静的夜中格外清晰。她神情冷冽,浑身都散发着种浓浓的戾气。竟敢这般算计于她,那个人绝对不得好死!
鱼璇玑的变化赫连烬是瞧在眼中的,那浓烈的杀机,是针对自己?负手站立的他微惘,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在乎,可心上还是泛着疼。她就那样恨自己,还到了要杀他的地步?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地上坐着的鱼璇玑忽然站起身来,反身来伸出手在他身上一点。她速度奇快,赫连烬就是有预感也没闪开,生生被她点住了穴道。侧头,两眸相对,她墨玉瞳清冷无度,他暗蓝色瞳眸湛湛如水幽深得让人看不到底。
你要杀了本王?这一刹那,心中的伤悲什么的都消散,异常而来的沉静让他都说不清道不明。
鱼璇玑淡淡地看着他,伸手在他耳畔一抠,微凉的指尖触摸到他冷中透着暖意的脸颊,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刷一下撕下来。手缓缓垂下,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若落叶般悬乎其下。
微卷的棕黑长发披散着身上,那张俊若天神般瑰丽睥睨的雍容面容上,殷艳的双唇微抿着,似夜的妖娆一点点在人心底缭绕。除了天上的寂寥星光,四面漆黑一片,可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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