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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屹,原来是你。熟悉的气息和声音,鱼璇玑大大地送了口气,稳住身体道:本座有思量的。
鬼面人两次送信要她前来,鱼璇玑知道他是铁了心要让自己在司空珏和赫连烬中选择,从而找到只记得额软肋。与其被他一次次地打扰,不如先来将他一军。她选择跳下来,除了因为赫连烬被她打了下来,更者是想借此避开鬼面人的追击。
这个悬崖的确高,可她身怀不俗武功,在梨山后山那如天柱般的山都不怕,也不会太把这里放在眼中。虽然,带着他们两人的确冒险,可她那不是没得选择了么?
属下无意对主上的行为指责,可这回不一样。主上答应最后一次放过他们,这下又为了那两人险些丢了命,属下当真不知主上说的话日后还有几句能是真的!他是个下属却身份独特,话中含着浓浓的诘责,鱼璇玑听在心中却没打算计较。
柳屹所做,皆是为了陨圣楼,她懂。再说了,这次是她不对,不该对他们施以援手。
鱼璇玑抿了下唇,低声道:三国中的人都知道本座把赫连烬和司空珏打下了山崖,天诀帝月日后必将视本座为仇敌,就算他们醒了也不会放过本座,很多事都变得不可能了。
可实际上,主上救了他们!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也正是因此,她伤势又重了。明知道要做大事,还这般不爱惜自己,柳屹是怒火交加,却还是忍住没发出来。
不!她坚定地摇着头,这件事的事实只是,本座害烬王和桐封王落崖,陨圣楼楼主从此成为两国的敌人。
主上不准备让事实浮出水面?柳屹冷静下来,看她的眸光有些不同。要是这样,赫连烬醒来后,定然比之前更加恨你。
鱼璇玑勾唇,笑得凉薄,道:这不是你期望的么?
柳屹哑然,他是真的不愿意让主上跟赫连烬有牵扯,影响到日后的大业。可掩埋事情真相,依照赫连烬的性格,怕是要与她不死不休了。他暗藏担忧,主上心中分明是有着赫连烬的,这样设局把彼此逼到绝境,她心中到底在打算着什么?而他本该高兴,毕竟主上做了个英明的决定,可为何心里却比原来更沉重了?
感情一事最是强迫不得,不能爱就恨,真狠!
他们是你引来的吧?歇息了会儿,鱼璇玑感觉自己又有些气力了,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朝端正得跟棵树般的柳屹问道。
属下猜到主上会来救他们,暗中跟来的。你们坠崖后,属下也从一偏僻的地方下来,并且放了联络讯号,让人把帝月和天诀的人引过来。柳屹毫不隐瞒,回答得干脆。末了,见她神情又如往常冷冽,补充道:挂在树上的司空珏被他贴身侍卫找到了。
她起身来,若有所思地看着地面,突然有风吹来,沙尘不慎入眼,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两下,晶莹的泪滴就从中掉了出来,刚好被转头的柳屹瞧见。他心头惊了惊,鱼璇玑忽然道:我们走,快些去炎京。
渡过长河,天气越发热了,南方的一马平川不见了,起伏的山峦多了不少。
快黄昏了,我们快些到前面的村镇找家客栈休息下。落日西悬,晕染了半空血色,两山相夹人烟稀少的山道上,骆惊虹骑在马上,拿着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愁眉苦脸道。因为一路的奔波,他也没时间做保养,白嫩的皮肤现在都变得有些干黄了。
孙淼、寒冰和半路行来的白逍都骑着马,没听埋怨过,白钰则为鱼璇玑驾着马车,充当了车夫的角色。南方发生的事情细节白家兄弟还不是太清楚,其他三个人也不全了解,但首领临走前特别交代,要好好照顾主上。他走的匆忙,应该是为了主上的伤和病。
哎,那日主上不告而别,被首领带回来时身上又受了重伤,按照他们的猜测肯定是主上救人去了。这三人的纠葛究竟怎般?大家自行有了无数的想法。马车旁的乌骓粗鲁地打着响鼻,时不时地低头随口啃着路边的青草。
还有几百里就是秣陵,白家有私宅在那里,可以请主上到那里休息两日,解除这些日子来长途跋涉的辛苦。白钰一袭箭袖紧身绛紫长袍,容貌俊朗,若非是头上戴着顶纱帽,肯定被认为是哪家的富贵公子哥。不知两位阁主意下如何?
为了主上的安全,去那里也好。孙淼回头朝马车内望去,只瞧见车帘动荡,没看到车内人如何了。放了快行的手势,一行车马快速赶往秣陵。
作为长河北岸第一大城,又是天诀国内有名的盛产美人的地方,秣陵一直都是男人们梦想中的温柔城,据说很多去了秣陵的人都不愿意离开了。主上回来后,他们也真是赶路累了,正好去了秣陵趁主上修养,自己也放松下。
等下,有动静!骆惊虹突然将马绳拉住,马儿嘶声,其他人也警惕地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果然,方才还静寂无声的管道上,左侧突然涌出很多穿着深绿颜色衣服的人,拿着刀剑将他们给围住了。行动迅捷,气势凛然,不是一般的山贼或是杀手,他们身上有些股久经沙场的铁血杀戮血腥气息,那是军人才有的味道。
五人面面厮觑,惊讶但没有意想不到的神情外泄,好似早就料到了这里会有埋伏,不过是没想到人是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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