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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没喜悦也没感动,对赫连大哥做的事都没感觉?玉落看得满心都是失望,撅着嘴巴将果盘放下,再转去干没做完的事情。
外面风有些大,玉落想去把窗户关上两扇,就看一只雪白圆滚滚的小鸟从窗外飞了进来。正看着,鱼璇玑把手一抬,那小东西就乖顺地停在了鱼璇玑的手心。玉落看得眸子亮晶晶的,鸟儿不叫不嚷左右歪着脑袋,鱼璇玑看了几下,嘴唇动了说了几个字:继续查。
有灵性的鸟儿听了,拍着翅膀欢快地飞走。
啧啧,璇玑姐姐竟然还懂得鸟语,真厉害!玉落双眸里遮不住的全是崇拜,抓着帷帐的手都紧了。
夜来得很快,宁静如水,就是外面树上燥了一天的蝉也休息了。把玉落打发下去,鱼璇玑盘膝坐在床上按照玉落先前教的方法,以浅薄的灵力催动着灵瞳神蛊,使之内含的灵力在周身扩散。灵瞳神蛊蕴藏的灵力纯正,乃天地日月精华之凝结,可以在抗衡体内邪力的同时保护着身躯的鲜活,这样她就不用担心自己成为腐尸,还的用碧海幽兰香遮掩那股难闻的尸气。
她对自己的身体的现状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只要能撑到报仇,所有牺牲便都值得。不过,她现在除了考虑报仇还得想想她死后打下的江山和陨圣楼怎么办。自私点,她完全能干那种半途撂挑子的事,打败了天诀毁了司空皇族后就自我放逐地死去。可当柳屹跟她说那句先人留,先人后世掌,她隐约觉得长卿是故意把流沙延续下来,是为了她,好似知道自己会在五百年后借尸还魂,对天诀报复。
当年长卿究竟怀着何种目的让流沙不受世代家主约束流传下来,她还真不太清楚,可既然是长卿的心血她岂能这样糟蹋了。纵观历史,所谓天下要么诸国林立,要么就是一家独大,这两种局面更迭交叠,将人类文明延续下去。分分合合已然是天命注定,而天族预言早出,殒荒大陆的百姓不管是哪一国都必然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她不是想让自己做个救世主,但在最近她忽然想了很多事情,有些仇怨分明是她跟别人的事,为何要强压在别人身上,牺牲累累白骨?说她良善,应该是前世那股悲天悯人的心态作祟。要知道当年毅然跟着司空天持剑戎马,并不完全是为了爱着他要与他一起同甘共苦,而是见不得那在战争中受苦的芸芸众生。
师父说过,诀儿的心能包容苍生。原先被仇恨蒙蔽双眼,一叶障目,如今风清云朗诸事在前,皆清明。
所以,她手持屠刀踏着无数人的鲜血迈向那满是荆棘的皇权之路,就让她用屠刀开辟出另外个崭新世界,算是对活着的无辜之人的补偿。而自己这具身体,无论是嫁给什么男人都不会生下孩子,那么她就物色个能治理好这片大好河山的人,替她抗下这江山吧。
同时,这也是对陨圣楼和白家,以及那些跟着她血洒疆场的人一个好的交代!她鱼璇玑最不愿的就是欠人什么,即使自己的下属!
屋内黑漆漆,被放下的床幔内有着莹莹绿光时隐时现,水波般的轻灵气息盘旋在周围,让床幔都有震动起伏了。
运行几周天后全身都舒朗了,鱼璇玑伸了伸僵硬的双腿,退了衣服拉着被子躺下。有些累,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放心地闭上眼,睡去。
夜半三更,月藏云后,风揽树腰,那挂在屋檐下的灯笼也忽暗忽明的。寂静的院落里,一道黑影快如猫狸避开藏在暗处的暗卫,闪过几道长廊后停在某屋檐下,手掌放在窗棱上用内力无声地将别住窗户的桩子震碎,轻轻推窗翻身入内。
内室里没有燃着任何香,空气中却流淌着一股独特的香味。来人迅速地走到床前,伸出那长着黄茧指骨分明的纤长手指挑开床幔。那床上的美人儿褪去冷漠,正静静地睡着。怔怔地站着望了许久,终是把手伸回来,利索地脱掉了身上的长袍,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躺在床上,铁臂轻柔地搂着那柔软的身子,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那已不是花衣曾报告过的碧海幽兰香,而是种说不出名字,像是森林中新长出来草木,雨后开着花苞的清新味道,凝神而独特。双唇闻着滑如凝视的脸颊,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玲珑的香软躯体,轻柔而细致,好似捧着的是快稀世珍宝。
赫连烬,够了!美人儿霍然睁开双眼,素手钳住他作乱的大手,墨玉般的眸子里带着警告。
风族公主都知道我被你强了,可我却连什么滋味都不记得,想回味下。他将头埋在她肩窝里,咬着她小巧的耳垂,低声呢喃。
要不是现在漆黑一片,定然瞧得见鱼璇玑那张堪比莫顿的黑脸,下手更紧抓着他手腕,翻身背对他,故意地撇开脸不去回答他的话。色胆包天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跑来偷香窃玉!
赫连烬反手,也不去挣脱,只是顺手将她搂得紧紧地,脸颊挨着她侧颊,开口,声音却低沉了好几分。璇玑,知不知道为什么在苏府遇见你那晚,我会转头就走?
他没再做什么坏事,鱼璇玑任他抱着,听到这句问话她愣了愣。回想那夜他们遥遥相望,她想过了赫连烬会冲过来给自己一掌,或是痛骂她冷血无情,哪知道两人谁也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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