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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赫连烬简单地回了一个字,庸医就伸手扬了扬遮挡着视线的雾气,朝着外面走去。
双眸紧盯着庸医,确定他走开了,赫连烬垂头下来,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好些了么?
自那东西顺着喉咙入了肺腑,她就感忽全身都生出了一股灼热的气息,让身体的寒意退却了无数。庸医能看破天意,或许早就算到了他们会遭遇到这一劫,是以将这东西送来了吧。鱼璇玑无力地靠在赫连烬的怀中,湿透的衣裳贴近着她的身躯,若非这里被雾气笼罩,她一览无余的春光早被人窥见了。
而赫连烬还拿东西将他们两人都裹住了!这男人,容不得逼人窥视了她一点。她忽觉的好笑,又感觉心里甜丝丝的,好久都不曾有这样的感觉。被人在乎着,仿佛她才是全天下。
嗯,你也别担心,我也不是那么弱的。鱼璇玑面含浅笑,抬手指尖在他胸口一戳,道:好啦,我们也整理下仪容出去吧,庸医此来,必然会给我们支招的。
你早就料到了?赫连烬听她这么说,张嘴下意识地就这么问了。
额发湿哒哒地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又被他轻轻拂开,她臻首眼底闪过丝丝凄楚,道:差不多吧。
庸医那样关心赫连烬,明知他会因自己而死,怎么会一点准备都不做?这点不难猜到,可是她却不知庸医是否有办法压制他们身上的寒毒。毕竟,当年的花阡陌都没有办法,她又能对庸医多几分寄望呢?无非不过是心底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
生与死,其实已经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了。只希望,在临死前能让彼此都了无遗憾。
我们出去。庸医给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到了身体内,不断朝心脉攻击的寒气有所收敛,身上也冒出暖意来。赫连烬揽紧了她的腰肢,提气来两人飘过冒着灼烫热气的沸水大锅上,站在了隔绝了外室门扇的屏风,将身上的薄毯扯下来,就欲将她身上湿衣服给剥下来。
我自己来。素手拦住他已经拉住衣带的右手,鱼璇玑墨玉瞳中清光明亮,宛若星辰般。
赫连烬突听她拒绝之言,以为她是乍然害羞了,靠近身来,俯首轻咬着她的耳垂,揶揄道:你的身体我都熟悉了,还怎么羞涩作何?
鱼璇玑无奈地一翻白眼,嗔怒地扭头不去理他,径直脱掉了身上湿黏黏的亵衣和肚兜,用干爽的布帕在身上擦拭了几下,将一件宽松的衣服拿过来套在身上。那动作可谓是行云流水般地畅快流利,看得身侧的赫连烬一愣一愣的。
在水雾没有完全笼罩的屏风处,他就看见了白衣一落一起,她身上就已经穿戴好了。
防着他?赫连烬郁闷了,她这是怎么了?
还不快把衣服换了?见他站着不动,鱼璇玑斜斜扫过他,擦着自己还湿透的头发。
你给我换!既然不要他为她换衣,那她就来伺候他更衣!赫连烬是跟她赌气了,固执地站在那里将双臂敞开,一双眸子带着几分哀怨地瞅着她。那样子有多委屈是多委屈,可那么个大男人露出那样的神色,让她不禁地想笑了。
原来,这男人还会有着小孩儿的一面啊!
他满头微曲的发都披散着,因为在蒸房你呆久了,满头的发都凝结真一小股一小股的,他异于天诀男子的深邃轮廓凸显的越发明显。湿发,雪肌,殷艳红唇,那一瞥一顾的神情真是中活色生香的勾人场面。
鱼璇玑看着那样的他,心里不由地惊叹为什么他一个男子要美成这样个样子,虽不是男生女相,可这样比女人还勾魂夺魄的姿容落入眼中,要让别的女子怎么活?
快些。他身躯微动,嘴角弯着,暗蓝双眸里黑色渐渐淡薄,透着无辜和能将人溺毙在深海中的致命诱惑。
她呼吸微滞,心头暗骂了声妖孽,瞪大着眼伸出了双手,两下就把他身上的亵衣给拔下来了。撩起他的湿发搭在一边,将屏风上的亵衣取来给他穿上,手在拉住他裤带的时候蓦然停下了。
她要帮他脱了裤子?貌似她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吧?鱼璇玑犹豫的眸光闪烁了两下,朝后一退却被他拉住了双手。
我要你脱!前三个字说得语言流畅,词严义正的,后面的亦是干脆得很。可这好好的一句话却被他分成两回说,还带着那样明显的暧昧气息,在这热气不断散漫的狭小空间内,鱼璇玑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你一个大男人这点小事还需要让我动手!她窘迫地撇开头,不太好意思跟他面对面了。
哪知道,赫连烬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我现在手没有力气,也弯不下腰去,所以只能麻烦你了我的王妃!
嗬?没力气?那抓着她的这双手跟铁爪似得是怎么回事?这丫的,绝对是故意的!说这么明显的谎,竟都不伪装下!
无耻!这词形容这时候的他再好不过了!
鱼璇玑羞懑地咬了咬唇,也不知怎么想的,两眼一闭直接就把他的裤子给拔下来,亵裤都不给他穿了,直接随手将袍子扯过来直接给他套出,胡乱地将系带那么一栓,完事儿了。
璇玑。赫连烬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还有袍子内空荡荡的大腿,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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