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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莫怕。赫连烬将她拉到自己身后,黑眸里跳跃着奇诡的光彩,哼道:岛主此番意欲何为?
老者眼底的激赏越发明显,看着他们两人几乎一致地为对方着想的举动,伸手摸着自己雪白的胡子,意味深长地道:两位鹣鲽情深,老夫很是感叹。世间不乏有山盟海誓轰轰烈烈爱情,但大多都在时间流逝之中化为尘埃,能相濡以沫白首不离之人最终又有多少?他这辈子阅人无数,似乎从这两人身上找到了什么是至死不渝的感觉。
璇玑惶恐能得岛主如此赞誉。鱼璇玑邪气地挑了眉梢,绝丽的面庞上透着股轻灵邪肆。
头上的雪色长发浓密如织,在极目所见的熔岩赤色中宛若一株雪白的花。老者眯上眸子,摇头道:你这女子小小年纪,真是犀利。
多谢过奖!真心假意与否,她全然不在意,只当做赞意收了。
赫连烬满目骄傲,嘴角噙起一抹游丝般的笑意,他的璇玑屡屡让他心喜不已。老者见状,笑得高深,忽而一转目标,道:姑娘手上有九幽笛,还能吹奏起九幽摄魂曲,与我们昙月族必然是有渊源的。老夫所说,姑娘怎么看?
渊源倒是没有,不过是偶然罢了。上辈子的她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上了会九幽摄魂曲的醉伶仃,不然也不会陷入因花阡陌之故的种种纠葛里。其实,她并不恨醉伶仃什么,只是觉得她的人生太戏剧化了。
从一出生她就有不输于皇室公主的高贵身份,更有天贵命格,似乎女子所有尊崇的地位身份她都有了。可她自幼长在慈航斋,受碧峒真人的教诲向来清心寡欲不贪恋权势富贵。起初她并不知道为何她堂堂的北虬王郡主会被送到道人清修之所去抚养,多年后经历了太多事情后,她才猛然觉悟出了父母和师父的一片苦心。
都是为了她好啊!
可惜,她终究没有去珍惜,背弃师门,置北虬王府于叛臣之列,最后虽然让虞家在新朝位极人臣,可也葬送了虞家的百年繁华。昙花一现,说的到底是虞家还是她?痛恨过,甚至用来生的时间想要去颠覆司空皇族建立的天诀大厦。只是,某些意外之中的事情猝不及防地被发现,她已经不知道报仇是不是最重要的。
如今,有了爱她入骨的男人在身侧,上辈子刻骨铭心的恨也做出了退让,让她接受了他。
人生如戏,当真是应验了这句话。
不过,想到前生,除了穹苍外,她还挂念过一人。只是她终究是负了他,也没有来生去报答他什么。有时想起,觉得自己挺可笑的。
她凭什么去挂念他?又凭什么想用来生去弥补他?于他,她不配啊!
姑娘心事沉沉,可是想起前尘往事了?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老者还是将她眼里的波动都看得丝毫不差。
鱼璇玑抽回神智,斜睨过他冷笑道:既然被称为前尘往事又有什么可想的,我比较在意的还是当前如何。说完,她身子朝赫连烬偎近,臻首而起墨玉般幽深明濉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容颜,嘴畔挂起温柔的笑。
无法改变曾经,那就把握好现在。于有限的生命中,也要将最美的东西留下片刻。
她的主动让赫连烬心底起伏的小小阴霾尽数散尽,垂首在她脸颊上留下浅浅一吻。她脸颊上染上淡淡的绯色,卷长的眼睫轻轻扫过他的下颌,朝他怀里又靠近了些,一点也不在意旁边还有个碍事儿的老头。
老者看他们旁若无人地亲热,老脸瞬间皱成菊花,咳嗽两声表示了自己的存在感,道:说吧,你要怎样才能将九幽笛和九幽摄魂曲的心法还给方诸山?
鱼璇玑从赫连烬的怀中探出头来,挑起自己一缕秀发,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两样东西?
老夫问了你就会说么?老者不由分说地反问。
赫连烬勾唇而笑,替她回答:或许会,亦可能不会。
老者嘴角抽搐,默了,这算是什么答案,说了等于没说。
这两样东西是有人欠了我的,拿它们来抵债了。不过你们现在想拿回来,那就拿火焰鸟的血来做交换吧。岛主应该看得出来,我们两人都身中奇怪的寒毒,火焰鸟炙热烈性乃是寒毒的克星。我知道你们将火焰鸟奉为比凤凰还高贵的鸟儿,这个交易如何你们看着办吧。鱼璇玑不想再多说一句废话,直截了当地跟他谈气交易来。
老者一听要用火焰鸟的血交换,一张枯皮菊花脸顿时越发地皱了,语气也冷了许多,道:既然知道火焰鸟的血不会轻易给你们,还开口?
你刚才不是说,不会轻易给我们,换言之那便是有商量的可能。我夫妻二人无论天高地阔身处阴阳都不会分开,但是九幽笛和那份心法就说不定了。赫连烬俊美无俦的脸庞被熔岩的热度烤得微微发红,一双眸子眯成一条线,活像是一只将所有人都算计得死死的狡猾狐狸。
威胁,绝对是赤果果的威胁!
老者气得胸口堵着一股气,道:两个小娃娃口齿倒是伶俐,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命也是不是如你们的口才那样好!
这就用不着您操心了!话不投机半句多,鱼璇玑冷着张脸,道:岛主放心,昙月族的九幽摄魂曲,我陨圣楼人必将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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