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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乎乎的汤药还热的,散发着刺鼻的药味,比以往喝的药味道更加浓。即使玉落也忍不住地皱眉,语气也掩不住地奇怪道:赫连大哥怎么不在里面加一些甘草啊,这药味这么重,璇玑姐姐想要喝下去也不容易啊。
烬王说甘草不做药的成分,用了反而会清减了药效,所以就一点都没有放。白钰不以为然,手掌还捧着温暖的药碗到鱼璇玑面前,道:主上,早些喝了药吧。现在我们还没有完全的把我能拿到火焰鸟的血,对自个儿的身子要特别爱护。主上是陨圣楼是白家的支柱,决不能倒下!
鱼璇玑墨发吹散开一些,眼眸瞅着他手里的药碗,不知怎么的竟然在神游,对白钰的话充耳不闻。
主上?
璇玑姐姐?担忧的两人异口同声轻轻呼唤了一句,站在原地的身影颇为踌躇地摇了摇,都在猜测她心底在想什么。
药汤味比她今生喝的任何一次药都要厚重,那强烈的气息让她感觉像是前生被花阡陌强势地灌下那一碗药的场景。尽管看不见,可感官却是极为灵敏的。她也明白怎么就把赫连烬煎药的事情跟那个扯上关系了。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感觉到了相似的不安。
这碗药,她是否要喝下去?比起他们的着急,她是真的不清楚该怎么办才好。心里有一股抗拒,迫使她很想一把甩手将那碗药给摔碎了。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个想法,惊得她浑身一凛。墨玉般黝黑的双眸定定地盯着青花瓷白边的精致瓷碗,仿佛是对待一个难缠的敌人,让她不得不好好审视,细心思量。
主上,药快凉了,再不喝就毁了药性了。她绝丽的容颜上泛着冰雪般清润刺眼的白皙,白钰心底儿一颤,抱着药碗的手不经意地微微一颤。主上觉得这碗药不妥吗?
烬王亲自煎熬的,中途根本没有经过别人的手,送药也是自己全程亲力而为,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再说了,他刚才早就检查过一应器具,完全没有问题。主上这样警惕地盯着这碗药,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璇玑姐姐,你看起来怪怪的,这碗药跟你寻常时候喝的也没什么区别啊?当然,除了它是赫连大哥亲手煎的。玉落两手垂在腿侧,睁大着一双眸子一会儿看看白钰一会儿又瞅瞅鱼璇玑。
它的味道不一样。她也是略懂医术的,这药的味道分明有怪异。仔细闻的确是那些药材,可她偏偏觉得有什么地方被她给疏漏了。
白钰闻言竟神情放松了,笑道:主上的药平时都是加了一切其他不充药性的药材在里面,免得主上觉得难以下咽。这次烬王什么都没有加,不过是多加了一点水在里面,熬的时辰也稍微长了些。若说真不一样,那便是少了那些东西的味道吧。还有,烬王亲自为主上煎出来的药
味道自然是不同的。这句话他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主上也是明白他意思的。
我她蜷缩在袖子下的手指不自然地弯曲着,想要碰触那碗药,却还是能感觉到那么丝丝排斥的心思。
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上,咱们还是要事要做。白钰无法理解她为何突然对喝药一事这般抵触,感到手心的温度在渐渐降低,他便只好旁敲侧击地提醒了她一句。鱼璇玑脸色变了下,很快就恢复过来,伸手过去把他手里的药碗接过来。碗里的药汁平静如湖水般,接着外面的光线让她能够看清楚自己倒映在药碗里的脸庞。双唇抿着,却没有张开嘴喝下任何一口。
玉落撇嘴,实在搞不懂他们这是什么状况,喝个药都那么磨叽。就在她打算劝说鱼璇玑一番时,鱼璇玑将药碗一倾,闭上眼如临大敌般张嘴咕噜咕噜一口气把整碗药都喝了个干净。
白钰,本座要你办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手指扣紧不大的药碗,尽管没有一滴药汁,还是能从碗中闻到清晰的药味儿,而屋子里的气息似乎在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全都成了药味儿,就是窗外吹来的冷风也吹不散。
已经办妥了,说是在下午的时候就可以了。白钰的面庞上快速地闪过一丝黯淡,声音变得很低。
对于主上的决定,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只有服从与执行,可真的要那样做吗?为了救烬王,主上必须得舍弃自己的性命?他知道自家主上与常人不同,即使真正毒发了对她造成的伤害也就是那样。可清楚是一回事,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又得另当别论了。主上能控制住自己,继续带领着陨圣楼走向辉煌还好,若是不行那多年来的筹谋不就是付之东流了吗?
不是他冷血无情,而是看得太清楚了,这乱世中儿女情长只会英雄气短。为了烬王,她撇下了陨圣楼与白家,明明是千年难遇的帝凰星,为何一定要把自己搞的那么落魄?
白钰,本座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切本座自有准备。鱼璇玑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不需提醒她自然知道自己这样撂挑子的行为会给陨圣楼和白家带来什么影响。但是她真的不能弃赫连烬不顾,不为别的,她相信赫连烬也会如此待她。
这么做很值得!她一点都不后悔!
气氛微有冷凝,外面雪粒子越下越大,风也更加地冷了。玉落完全不知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可能很复杂。她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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