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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木青把手中的拂尘夹在咯吱窝下,小心地擦去火漆拉开箭筒把里面的一张薄薄的纸张抽出来,双手恭敬地举过头顶递给襄惠帝。
襄惠帝显然更急,接过去一目十行飞快地阅览了信中的内容,紧绷的面容忽然就松开了。
木青大感诧异,心中猜想是不是有了什么好消息传来。最近说的最多的都是帝月叛国的烬王,似乎他一消失了之后三国的危机在无形中就小了许多。帝月翼卫忙着对付黑甲精骑,浦城的那些守将虽然是不是地前去关口挑衅,但多是没有什么作为的。
云潼关那边有人镇守,帝月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攻击,襄惠帝就把大量的心思都放在对付薛洋叛军和南方的十皇子身上。天诀内乱不除,将来大业必然危机。
哈哈,继续乱,继续乱下去吧。襄惠帝疲惫地靠着龙椅,脸上挂着不深不浅,似乎是幸灾乐祸的笑容。
木青讶然,问道:奴才敢问皇上,可是云潼关那边传来好消息了?
下相地怒后黑甲精骑在城内废墟中意欲寻找赫连烬的下落,可是翼卫却带着烈帝的密旨前来,将黑甲精骑围困。两方交战多日,黑甲精骑后退到下相以西的小城,依靠地势避开翼卫的锋芒朝冥城而去。赫连倩原本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待发现时黑甲精骑已经撤入了冥城。她便又率领人马前去围攻,可是星池也在那里有驻军,原本的两相追逐就成了三方对峙。
龙影军在冥城?木青听着感觉有些不对劲,遂问道:皇上,先才我们得到密保说是冥城有龙影军出没,北堂太后才派了北堂及去平乱顺便拿下冥城,断了赫连烬的后路。可随后雾留不是说,那些在冥城附近出没的根本不是龙影军的人吗?
这回是怎么了,龙影军难道是听到了赫连烬消失,想趁机攻打冥城,向北开阔疆土?
照说现在星池内部也是矛盾重重,巴图和万俟皇族可是水火不容的啊!
襄惠帝沉默几许,手指敲了敲桌面看着被摊平放在桌案上的密信,狐疑道:你的怀疑不无道理,可朕现在也管不了帝月那边如何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置了那两个叛徒要紧。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木青一脸犹疑,把头埋得很低。
你要说什么就说,朕恕你无罪。许是心情很好的缘故,襄惠帝张口就许了木青一个无罪的口谕。
木青抬头,踌躇道:奴才多嘴了,十皇子毕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况且他是您儿子中最出色的的那个人。他之所以造反逼宫,大多数原因都是被挑拨了的,而皇上也中了别人的计。
他们父子不该交恶的,哪怕是因为桐封王。
桐封王说来也是个可怜的人,年幼时候父母都不在,长大了一身荣华却被人设计与天诀皇族决裂。现在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丢下他的虎贲骑据守在小小的桐封。若非襄惠帝下了圣旨,不准任何将领前去桐封挑衅,怕是虎贲骑也要成为第二个黑甲精骑了。
襄惠帝自诩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他所掌控的东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人掌握,还被如此设计一番。地下的明郡王若是知道,恐怕都还担忧着那位被安置在冰棺中的郡王妃被谣言所伤。
那个人也真是高明,揭开了二十多年前的皇家丑闻,一举毁了襄惠帝最优秀的儿子及其他子嗣,让天诀成为被嗤笑的对象。曾经将帝月星池视为蛮夷的天朝,也有了如今的光景。天诀的老祖们要是知道,该是如何感想?
朕知道,可你也该清楚,无论是否被挑拨,朕和他之间的父子情终究将会因为这把龙椅而消磨殆尽。以前他都不知道,那夜逼宫的政变里,原本是掌握全局的他也只是一个被操控的棋子。
而预谋这一切的,便是那个自称为方诸山来使的绝色女子,亦是陨圣楼的楼主鱼璇玑!
他活了几十年经历的事情可谓多而杂,遇见形形色色无数人,却没法一眼看清楚那个女子。淡漠冷寂的面孔下,一颗心长有玲珑七窍遇狠则狠遇毒则毒。不仅毁了他的儿子们,还挑拨了帝月和天诀之间的关系。
原来,风雅郡主跟司空书的一切也是她安排之一。
说毒辣,她一点都不为过。可是,他让人查了很久却总是查不出这个陨圣楼楼主到底是什么来历。她仿佛不曾属于这个世界,找不到一点关于她的痕迹。
会不会那个帝凰,也会是她呢?
襄惠帝将密信收起来,眼底凝聚着深深的复杂和懊恼。他不否认他对司空珏的偏爱超过了他任何的孩子,那是对苏颖爱屋及乌之故,还有就是他曾执着地认为司空珏是自己的儿子。然而,谎言被拆穿后他愤怒生气,却还是想一如既往地对他好。不管怎么说,他都是颖儿的孩子,况且当年也是他那么做才让他小小年纪就家破人亡成了孤儿的。
但他漏算了司空珏,他竟那么排斥坐上他身下的龙椅上,不惜远走跟皇族断绝关系。
这么坚决的他,襄惠帝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之于司空凌,他多多少少是愧疚的,要是没有司空珏的存在,天诀的未来交到他手中自己也是满意的。可是就因为鱼璇玑的一场设计,他们父子在对立的战场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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