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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的冰冷霎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喜悦与悸动令他整个人显得生气勃勃,他追问道:这是表妹送来的?
那小厮将那墨青色的扇套递到郑子息眼前,恭声答道:是表小姐身边的明儿送来的。
郑子息眼底的阴翳被雨过天霁的暖意取代,他朝着那小厮开怀一笑,再三确认道:真是她身边的丫鬟送来的?
那小厮倍觉怪异,却还是好声好气地答道:二爷,再不会有错的,奴才还和那明儿说了好一阵子话呢。
话毕,郑子息脸上的笑意愈发爽朗,赶忙把腰间的荷包扔到了那小厮身上,笑道:赏你的。
那小厮喜不自胜,立时便拿起荷包退了出去。
郑子息这边欢喜的不得了,从箱笼里翻出了不少折扇,却又不舍得这样贸然地将表妹的心意用了。
另一边二房正屋里的丁氏也得了信儿,听着丫鬟们细声细语的禀告,便忍不住蹙起了柳眉骂了一声:没想到那丫头也是个不安分的。
丫鬟连忙进言道:二爷高兴的很儿,这会儿已让小厮们去小厨房添菜了。
丁氏嗤笑一声,只骂道:三日后便是老太太的寿宴了,到那时我会让那丫头知晓,山鸡就是山鸡,永远也飞不上枝头变凤凰。
*
苏一箬今日回了左清院后,因着明儿的提醒,便觉得今日自己对二表哥很是有些不尊重。
二表哥本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可却被三表弟打断了,且他离去的时候还拉了一张好长的臭脸,连明儿瞧了都瘆得慌。
苏一箬想,若是不与他道个歉,只怕过后他会使了坏主意欺负自己。
她便将前些日子做的扇套送去了白浪院,以期郑子息能不生她的气。
解决了这桩事后,苏一箬又忆起了另一件烦忧的事儿。
老太太昨日与她说话时,挑明了要替她掌掌眼,寻个像样的夫婿,再添上厚厚的嫁妆。
苏一箬听了自是感激不已,当即便落了泪。
老太太待她这般好,过几日的六十大寿她也要多上些心才是,那绣的寿字为贺礼到底是简薄了些,她还需再想想法子才是。
这一夜,苏一箬靠在临窗大炕上彻夜未眠,绞尽脑汁也未曾想出该送老太太什么做贺礼。
要既能显出她的心意来,又不能价值千金,着实是太难了些。
苏一箬颇有些泄气,若是她能多积攒下些银子就好了,如今也不必这般捉襟见肘。
她点了盏微弱的烛火放在案几上,正神游太虚之时,忽而听得床榻侧右方的雕窗那儿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连忙提起烛台去瞧,却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外翻身爬进了她的屋内。
烛火摇曳,苏一箬惊呼出声:你是何人?
赵予言落地后借着影影绰绰的烛火瞥见她尽是惊恐之意的眸子,耳边响起她冷冽的质问之声,随即便如同被主人抓个正着的小偷一般僵在了原地。
好半晌才认命地说道:是我。
苏一箬依稀辨认出了赵予言低醇的嗓音,随即她便疑惑不解地问道:你怎得大半夜的翻窗来我房里?
作者有话说:
男主:大半夜的想偷偷给老婆送贺礼,但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第14章 寿宴
我将来是要嫁人的。
赵予言体会了一把哑口无言的窘迫,当即便胡编乱造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来看看那琉璃盏有没有被你打碎。
幸好苏一箬也不是个心眼多的人,当下便叹道:虽是赝品,可看起来也太奢华了一些,我不是很敢用。
赝品?
赵予言的脸色瞬时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稳了稳心神后才说道:城东那边户户人家都用这样的杯盏,一点也不奢华。
苏一箬恍然大悟,随后则举起烛台凑到了赵予言跟前,颇有些怨气地说道:你虽然是我的救命恩人,可也是外男,不能翻窗到我的屋里来,我将来是要嫁人的
苏一箬与赵予言只有一步之隔,虽有烛台抵在二人之间,可昏黄的微光却将她妍丽的容貌镀上了一层金光,粉唇一张一合,颇有些邀君采撷的娇俏在。
烛光影影绰绰,赵予言璨若曜石般的眸子牢牢落在苏一箬的素白的脸蛋之上,他不自觉地屏起了呼吸,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我白日里有没完没了的活计要做,只有夜里有空闲来寻你。
这话听起来没来由地有几分酸涩,苏一箬听了心里也不好受,众生皆苦,赵小哥也是在郑府挣扎活命的苦命人,自己方才的话可是说的太过分了些?
赵小哥救过自己两回,还送了自己一套那般好看的琉璃杯盏。
他不过是个小厮,哪里知晓京城世家大族间的男女大防?
下一回你若是有事要寻我,敲西屋后面的那个小门就是了,我听见了只会来给你开门。苏一箬诚挚一笑道。
赵予言也回了她一个得偿所愿的笑容,允诺道:好,下回我一定敲门。
苏一箬见赵予言笑意渐深,一时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地方,一时又说不上来。
她干脆将烛台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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