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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衍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凭着他的眼力,已经足够让他看清楚苏渃手中的银叶小刀。
任衍从来没见过那么小的刀子,也更加想不到一把仅仅只能用手指夹住的刀片,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件宝物?
苏渃身上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奇怪的东西?
任衍专心的研究着苏渃手里的银叶小刀,一时间都忘记目前的危机,苏渃却心疼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捆仙索。
全都怪那个沈烈,没事绑她绑的那么紧做什么?
绑的紧也就算了,最后居然打的还是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她已经没有时间慢慢解开绑在她脚上的捆仙索了,无奈之下只能快刀斩乱麻,又多浪费了一条捆仙索。
苏渃手中的银叶小刀刀锋转,对准了自己的手指。
只见小刀在苏渃的手指上轻轻的划过,苏渃左手的五个手指齐齐划出了一条又长又深的口子。
苏渃右手一翻,刀便消失在了她的手中。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祭坛阵法上的光芒越来越盛,就连钟离魇手中的噬魂血珠和噬魂杖,也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将整个山洞都笼罩在了一股诡异的红光之中。
沈烈不着痕迹的退后了两步,偏着脑袋避开了这耀眼的红光,这红色的光芒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不由的想要远离。
苏渃蹲下了身子,用沾着鲜血的手指在地上闪着光芒的阵纹之上画了起来。
苏渃的血滴到了祭坛之上,这祭坛仿佛嗜血一般,飞快的吞噬了苏渃的鲜血,然后在祭坛上留下了一条鲜艳的血痕。
苏渃每在阵纹上面画上一笔,祭坛的光芒便暗淡一分。
苏渃的手很稳,面无表情的在祭坛的阵纹上涂涂画画。
很快她左手的血液已经流干了,苏渃毫不犹豫的又割破了右手的五个指头,继续画了起来。
任衍心里不妙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他很想离开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他已经在噬魂血珠的控制之下了,他要是随意走动,只会遭到弑天夺命阵的反噬。
任衍有些想不明白,苏渃明明已经恢复了自由,为什么不离开尽快这个致命的阵法,而是趴在地上不知道做些什么东西。
任衍知道一旦阵法启动,阵法中的一切事物都无法逃离这个阵法,很久以前的有缘人考验,就已经帮他们证实过了这件事情。
那一次选出来的有缘人,在看到祭坛上有人死去了之后,马上便害怕了。
他转身便想从祭坛上跳下。
祭坛所在的高台离地有两三丈距离,直接跳下去,虽然不至于要命,但也会被摔个半死。
那个时候他们都准备听那个有缘人摔落地的惨叫声了。
任衍和钟离魇根本就觉得无所谓,就算真的有人跳下了祭坛,摔断个手脚什么的,只要人不死,他们再把这人给抬到祭坛上便是了。
但他们很快发现,他们所期待的叫声并没有出现。
有缘人走到祭坛边缘的时候,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一样,他毫无防备的撞了过去,然后又重重的摔回了祭坛。
那人被撞得头晕眼花,就再也没爬起来过了。
祭坛上其他想要逃跑的有缘人,看到这样的状况,吓得一动都不敢动了,再也不敢动一点要逃走的心思。
苏渃难道是知道这阵法只要启动,就没有办法走出去了吗?
任衍琢磨着苏渃的行为,只能当是苏渃这个阵术师有点真材实料,对这个阵法已经非常了解了。
至于她不知道趴在地上做什么,任衍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明白。
如果说苏渃趴地上就能够脱险,那么她应该早就离开祭坛了才对。
任衍很想让沈烈凑近一点看一看祭坛上的情形,但是他实在是开不了这个口。
在这个阵法启动的时候有多危险,他能感觉到,沈烈不可能感觉不到。
沈烈又不是傻瓜,他们之间的信任非常的有限,沈烈是不可能不顾性命来帮他这个忙的。
惨叫声忽然在山洞中响起。
这次的惨叫不同于以往,它并不是来自祭坛之上,而是来自祭坛之外的受益者任衍。
只见任衍的身体晃了晃,他几乎撑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祭坛之上那诡异的红光已经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和的,让人看着十分舒服的白色光芒。
任衍在这一刻忽然就好像衰老了十岁一般,他身体的灵力以肉眼能看见的速度迅速流失。
而噬魂血珠所吸取的灵力忽然暴涨,一瞬间它发出了比刚刚刺眼十倍的红光,那危险的红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怎么可能!
钟离魇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邪炎宗的镇宗之宝。
他明明是利用这噬魂血珠控制着弑天夺命阵,让噬魂血珠将苏渃的阵术知识转移到任衍的脑中。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噬魂血珠居然放过了要吸噬的对象,转而疯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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