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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闻箫动作轻柔地将宁宵放在窗边的软榻上,备好热水温好软巾后,打算给宁宵简单地清洗,他心想宁宵肯定不乐意醒来闻见自己满身酒气。

好,那么第一步是宽衣解带。

宽衣解带宽衣解带

洛闻箫半跪在榻前,闭眼开始默念清心咒,一边念一边摸索着去解宁宵的腰封。

然后他发现,闭着眼解不开。

于是洛闻箫睁眼垂眸,四下游移的目光最终无法避免地落到着榻上安睡的青年。

清心咒念到哪了?算了,重来一遍。

洛闻箫忽然振袖,欲盖弥彰一般熄灭了房中烛火。

月光被夜雨洗得澄澈温柔,青年静沐在月辉中,优美的身体线条反而纤毫毕现,宽肩窄腰,长腿匀称紧实。

洛闻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解开了宁宵的腰封,于是月白的外袍散开,然后是烟青色中衣,再是云缎里衣洛闻箫的动作轻得像是在触碰一捧易碎易化的冰雪,但又怕宁宵冷,于是不敢放缓。

洛闻箫念着清心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软巾浸了热水再拧干,然后伸手去擦拭青年并不设防的身躯。

宁宵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哼鸣,引得洛闻箫呼吸一滞。

青年翻了个身,展现更加要命的侧面线条,洛闻箫控制自己的目光一丝一丝从青年收紧的腰线移开。

这太冒犯了。不行,他不能

当洛闻箫终于给宁宵清洗换衣完毕,他发现还有一个重任。

醒酒茶要怎么喂?他总不能指望宁宵无意识中还能将其吞咽下去吧?

最后,洛闻箫把宁宵轻手轻脚地安置在床榻上,理好长发确保青年不会自己把自己压疼后,又细致地按好被角。

他如梦初醒一般走出寝屋,将唇角残留的醒酒茶一一舔去,唇齿间还有甜丝丝的桂花香。

洛闻箫唤来侍女,侍女试探性地问道:净室的水已经冷了,仙君可还要热

洛闻箫心下苦笑着打断:换成冰水。

清心咒根本念不完整,他真该好好冷静一下了。

夜雨寒凉沁骨,再经一番冰水濯洗,洛闻箫勉强压下心中绮念,等身上寒意尽褪,才动作放轻地上床,侧躺在宁宵背后,枕着青年的散开的长发入眠。

这是他自少时就有的习惯,至少宁宵无法在他睡着的时候抛下他。

他一直很喜欢宁宵发上浅淡若无的木檀香,那是唯一能让他安心入睡的气息。

.

雀鸟的啁啾声传入耳中,由模糊到逐渐清晰。宁宵睁开双眼,乍亮的天光纷繁涌入眼帘,有人体贴地伸手遮挡在他眼前,等他适应了再移开。

宁宵起身靠坐在床头,看到坐在他身旁的洛闻箫,少年已经换了一席衣袍,晨曦透过窗格洒落一身。

洛闻箫看向他,轻声询问:可有哪里不适?

我挺好的。宁宵轻轻晃了晃脑袋,竟然没有宿醉带来的昏沉。

洛闻箫点了点头。

宁宵发现洛闻箫侧坐在床榻边缘,手里翻着一卷古籍,但是指尖堪堪停留在前几页,似乎看不太进去。

宁宵伸手撩起自己睡乱了的长发,想给自己随便束发。

这个动作将他清削流丽的下颌线展现得淋漓尽致,可以从侧面看到饱满的唇珠。

宁宵发现洛闻箫的视线总是有意无意地扫过他的嘴唇。

怎么了?我嘴上有什么吗?宁宵随口一问,说完开始摸自己的发带。

没有。我来吧。洛闻箫将手中古卷丢开,接过宁宵的发带为他束发。

宁宵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执刑门夜宴,雨潋舟传位,还有,整整六大杯桂花酒然后他就记不清了。

我昨晚喝多了,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宁宵观察着洛闻箫的神色。

在他身后给他束发的少年手上动作一顿,而后声音如常:还好。

宁宵心想那行,听这语气他应该没有对洛闻箫犯下什么过分的罪行。

宁宵掀开锦被打算下床,然后看到了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一件黑衣,牡丹流纹灼艳欲滴。

这不是洛闻箫的衣服吗?

他回头,试探性地问:昨晚,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吗?

洛闻箫嗯了一声:只是你非要把我的衣服脱下来,很喜欢牡丹花?有这么喜欢吗?

宁宵一下子无言以对。他想说这身衣服离了你不行,上面的花不够味,但最终出口的是:国色天香嘛,你不觉得自带正宫气场吗?

洛闻箫不置可否,又问:想喝粥吗?甜口还是咸口?

甜的。宁宵看到桌案上持温法阵上的一碗粥,笑道,不是已经有一碗了吗?你倒也不用这么喂我,再多我可吃不下。

那碗放太久了,你可真能睡。后半句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宁宵下床打算去洗漱,闻言愣了一下:现在是什么时候?

日上三竿,快至午时,雨潋舟方才派人传话邀你去吃午膳,你先喝碗粥垫下肚子。洛闻箫起身给他煮粥。

宁宵忍不住吐槽:雨潋舟?他真的觉得我很无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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