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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砚却不再解释,径自拉住了他的手。
我困了。
宿陵一路被萧淮砚拉到了楼上的房间里。只见萧淮砚连衬衣都没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邀请道:陪我睡一会儿吧。
那声音如同某种魔咒,控制着宿陵,将他带到了萧淮砚身边。
这也是契约的某种形式,几乎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控制。
他从身后抱着宿陵,只是轻轻抱着,并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
宿陵侧躺着,保持着清醒。
你知道吗,萧淮砚的声音透着疲惫,如果你说的时间是指的当下,那么宇宙间的一切都是时间。每一个当下,环环相扣,都和未来息息相关。
温暖的手指攥着宿陵,过了一会儿,力道又慢慢松开。
宿陵一动不动,直到身后的呼吸声逐渐陷入了平稳。
萧淮砚应该睡着了吧。
拥着他的手收紧了些,那人在睡梦中得寸进尺地贴了上来,从宿陵的颈侧汲取着气息。
要是再多一厘米,宿陵就会动手了。
但那个人似乎早有预料,停留在了咫尺间。
窗外夜色已深,细雪飘落,慢慢地在漆黑的车顶结了一层雪白。
狂风忽卷,带起了漫天纷飞。
仿佛是一场真正的暴风雪。
-
萧淮砚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
太阳穴隐隐作痛,他坐了一会儿才从晕眩中清醒,注意到了自己还穿着昨天出门的衣裤。
奇怪,他明明当时在和宿陵说话,宿陵侧颈的暧昧最后一个画面是他抓着宿陵的手腕,冷冰冰的触觉仿佛还遗留在掌心。
他从楼上走到了楼下,发现宿陵不在家。
他被气笑了。
门口的靴子摆放得东倒西歪,吧台的营养剂包装纸丢得到处都是。
他几乎已经肯定,昨晚是宿陵打晕了他。
怎么,是问到了不想回答的问题,戳到了痛处?
萧淮砚倒了一杯牛奶,用力捏着玻璃杯,脸色黑了一片。
宿陵肯定有什么事瞒着他。
能有那样惹眼的痕迹,还不愿意开口,明显只有一种可能性。
宿陵在谈恋爱。
还是偷偷摸摸、不能告诉人的那种。
全息屏幕开始播放新闻,音量调到了最大。
萧淮砚烦躁地翻着书,没多久就合上丢开了。
宿陵究竟在干什么,他怎么能这样?!
明明他们之间还有契约,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跑去和什么别的人谈恋爱?他把自己这个契主当成什么了?既然都在谈恋爱了,还为了送给自己那台暴风雪去打比赛,这又是什么意思?
对了,宿陵在终端收到过情书该不会是那个寄送人
萧淮砚在终端许可范围内查询着关联的终端痕迹,没翻两页就停了下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蠢事。
对方是谁关他什么事。
但一想到宿陵就为了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打晕自己,胸口简直闷得发疼。
他知道那些传言,人形兵器会从任何方面服侍主人,包括在床上。虽然他从来没想过让宿陵这样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允许宿陵和别人做这样的事。
终端的五人群中,欧楚楚发来消息:刚路过校医院,好像看到宿陵了,没事吧[email protected]老大 @宿陵。
萧淮砚顿时眉头紧锁。
这时,连啸发来了语音:我跟你们说件事,我最近在校医院兼职,总看到一些基佬去拿药,谁能给我讲一讲,为什么他们那个啥容易受伤?
萧淮砚的呼吸一滞,控制不住地产生了不好的联想。
难不成是宿陵被人欺负了?
不可能。谁敢欺负他。
但如果有人搞一些小手段那可就不一定了。黑市里也不是没有这样下场的人形兵器。
他关掉了终端,靠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自己是疯了吧。
可是一想到宿陵,他就忍不住地烦躁不安。
与此同时,校医院的诊疗室中,宿陵对面的医生微微一笑,用词谨慎:在你填写的量表中,你哦不对,是这位朋友表现出了不同的行为以及性格特征,还在某些时候认为自己在做梦?
宿陵在脑海中迅速回忆了了一遍,轻轻点头。
根据你的描述,他有洁癖,还有一点轻微的强迫症,但在特定的夜间时刻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情况或许有些严重,陈医生神情轻松,初步怀疑是梦游,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接受完整的检查。
宿陵纠正道:是一个朋友。
嗯,来这里问的很多都说是自己的朋友,没关系。要解决这样的问题,最重要的就是面对真实的自我。
陈医生露出了宽容的表情,提醒道:目前在没有检查的情况下只能保持观察。如果有进一步的异常状况,或者发生危险状况,就需要另行报告。帝国学院的学生有精神问题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要面对拟态虫但在年检中达到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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