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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去找老板借了门口放着的吉他,刚才点菜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那里放着一个吉他,上面写着个牌---公用物品。

她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声音不算甜美,但却是温柔的,配上吉他的音节,还算好听。

故事的小黄花

刮风这天我试着握你的手

但偏偏雨渐渐大到我看你不见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等到放晴的那天也许我会比较好一点

她手里弹着吉他,饭桌上坐着的人也很配合她,尤其是汪东洋他们,伸手轻拍着凳子,给她打着节拍,还有好几个女生都在跟唱。

晚风很好吹,氛围让人舒适,一时间让她觉得这是群志同道合的朋友,这是她之前从未感受到过的青春。

她眼神定格在桌子左边末尾的陈浮己身上。

他坐在一个塑料背椅上,双腿随意地支开,眉眼略显懒散,没有跟唱,却将注意力也放在了池沅的身上。

风吹过来,常青树落下几片树叶,远方传来江水缓缓流声。

陈浮己穿着一件黑T,外面敞着件宽松的衬衣,顺着风势往后扬,利落的五官让人看迷了双眼。

第15章 听得懂吗

放下吉他下来的时候,一群人都在附和着鼓掌,很给她面子,她连声说了几句谢谢。

池沅回到位置上坐下,望着陈浮己随口问:能听吗?这话她是虚心问的,但其实心里还是希望能听到赞美的话。

那人望她,语气不咸不淡:难听死了。

切,不懂欣赏。她抿了抿唇。

唇有些干,她端着面前那杯茶水就准备喝,以为那是自己的,因为就放在她的碗边。

陈浮己伸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腕:那是酒,想醉?

她略显尴尬地放下杯子,看着面前的杯子,她也认不清了。

只喝茶Pi;?不喝唯一?他问了句。

她脚边明明放着几瓶唯一饮料。

打不开。

唯一奶的瓶身类似于啤酒瓶,需要启瓶器才行,她又不能学着他们那样用牙直接咬开。

陈浮己挑眉,话语中总带着些恶劣的挑衅:求我啊,我帮你开。

一瓶奶我才不要求你,很有骨气的好不好?池沅打算起身去拿茶壶,再给自己拿一个新的茶杯。

还没动作就被陈浮己给扯回来坐下了。

他动作很快,弯腰随手拿了瓶唯一奶,将铁瓶盖的边缘放在桌边一翘,就打开了,还顺手拿了根干净的吸管插在里面。

说谢谢。他说。

她接过来,还是礼貌地回了句:谢了。

嗯。

一瞬间,池沅感觉像是老爸在教育自己要懂礼貌一样。

池沅过后,下一个就轮到陈浮己了。

己哥,要不您直接吹就算了,我也不多问了。

不一定啊,万一陈浮己今儿还就表演才艺,亮瞎你的狗眼!黄毛隔空戳了戳双眼。

陈浮己没说话,脸上衔着不深不浅的笑意,随手勾了瓶啤酒,意思很明显了。

池沅想也是,他这样又拽又冷的人,怎么可能给大家表演才艺。

陈浮己,行不行啊?不行别勉强啊!黄毛一脸贼笑。

陈浮己瞥他一眼,没说话。

汪东洋抬腿就踹了脚黄毛的凳子,打趣:他行不行你不知道啊?

黄毛搬正椅子:他行不行我怎么知道?难道你知道?

一群人笑开了怀。

汪东洋骄傲: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没见过。

话落,陈浮己扔了个外套甩到汪东洋身上,笑着骂:说你妈些什么呢。

池沅没笑,但却不自觉地视线放在了陈浮己高挺的鼻梁上,暗暗感叹,真的很高、很挺。

似乎是注意到了池沅打量的视线,陈浮己瞥过神来,侧耳过来,小声问了句:看什么呢。

池沅心下一阵莫名心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翼,掩耳盗铃地说:没什么。

辛亏她坐在背光处,否则她红得娇艳欲滴的脸蛋颜色,会暴露她刚才的不太光明正大的想法,幸好没被陈浮己当下就给拆穿。

池沅低着脑袋,在桌下暗暗搓了搓手,拜托,她真的不好色,只是单纯欣赏。

都怪唐清,给她科普了太多她不应该懂的东西了。

陈浮己提起桌上的一瓶啤酒,慢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拿着启瓶器,单手轻轻一翘,便将啤酒瓶盖给挑开了。他骨骼分明的手指握着瓶身,微微抬头,胳膊上倾,露出手腕,不太夸张的青筋有些凸起,让人挪不开眼。

唇角渗出一些残液,划过流畅的下颚线。属于少年性感优美的喉结,随着每一次吞咽而滚动着,她痴迷地看着这场景,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周遭是朋友们一群人都哄闹声。

牛逼啊!己哥!

还得是陈浮己!

池沅不太懂为什么吹瓶酒就算牛掰,她只是单纯地欣赏这种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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