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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水井那儿照了照自己,然后再叹:“个子高了不起啊!”任劳任怨的去写功课。

王子瑜收了这份儿礼,极为高兴,笑得合不拢嘴:“这肯定是随安做的!”他用胳膊肘子拐了一下褚翌,“也就你这家伙,生在福窝里头,不珍惜。”

褚翌没好气:“怎么,把她给了你红袖添香,就是珍惜了?”

王子瑜只是惯常的怜香惜玉,若是真要了褚翌的丫头,甭管是不是伴读丫头,那他老子娘铁定要先收拾他一顿。

因此只是笑,却不顺水推舟的真要了过来。

褚翌原也不是真心想给他,便转了话题,他这次来,是要让王子瑜帮着他做些诗。

王子瑜这才知道他停了课,顿时羡慕的看着他,褚翌便把母亲的原话说了,“说是林先生一家才团聚,给他们几日功夫让他们好好亲热亲热,再有几日进了腊月,停课都是惯例。”

王子瑜有些讶异,却并不感到震惊,连林先生家人进京的事也没有问。

褚翌一见他的样子,便知道其中定有缘故。笑着诳了他出来喝酒,王子瑜不察,掉到褚翌挖的坑里,只好苦哈哈的把自己知道的都倒了出来:“这事儿也就我爹跟祖母他们知道,我也是在祖母跟前睡觉时听了一耳朵。”

“说是那林太太的妹子生的闭月羞花,岭王见了心喜,非要纳她不可,她又不从,岭王便把她姐夫林先生弄上了军帖,这之后林先生投了元帅,元帅平了乱之后,那林太太的妹子便……”

说道最后支支吾吾,褚翌却完全明白了,结合了随安跟他说的,看来这林太太的妹子很不一般,这没进京,一群人已经对她如临大敌了,他倒是好奇了起来。

王子瑜不怕说林家如何,可若是果真褚帅将林家人纳了,他再说就有评点褚帅的嫌疑了。

他跟褚翌两人虽然是亲表兄弟,可褚翌跟褚帅也是亲父子,褚帅又一向溺爱褚翌。因此王子瑜便住了嘴,一个劲的猛灌酒,灌醉晕乎乎的嘴皮子都说不利落了算完。

褚翌不过想事儿的功夫,王子瑜就喝了个烂醉。

第十章 醉酒

“你喝成这样!难不成我是煞星?”

酒家见他们用的酒多,又都是世家子,早备好了醒酒汤,命粗使婆子送了进来,两人的小厮合力给王子瑜灌了下去,又抬上马车,还没走到王家府门所在的街上,王子瑜就吐了,不仅吐了自己一身,还溅到褚翌身上许多,马车里头也到处都是污秽酒气。

褚翌阴着一张脸,声音比寒冬还寒冬:“回褚府。”

又叫了王子瑜的小厮过来吩咐一通,回家好给舅舅舅母跟外祖母报信。

褚翌本想将人往锦竹院带,蹙眉一想,锦竹院里头个个的巴结母亲,若是给母亲若是知道子瑜大醉,少不得要训斥自己一顿,想到这里,直接吩咐小厮:“把马车赶进书房小院,我今晚在那里住一宿。”

小厮只求这祖宗平平安安的到家,别再起其他的幺蛾子,对于九爷要宿到哪里是没有一点意见的,往常九爷还经常宿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头呢。

马车进了小院的时候,天已经半昏黄,随安正从大厨房那里领了自己的晚饭来,她的饭食不错,有两个大白馒头,一碟子小咸菜,还有一份量足足的老厨白菜。

初冬的嫩白菜,肥瘦正好的五花肉还有泡的滑软的粉皮,看着都直流口水。

主厨的大师傅家里有个跟随安差不多大的闺女,长得白白胖胖,一个顶随安两个,因此大师傅看见随安便相当怜悯,饭菜都要按一个半人的量给她。

耳房小小的,炉火比烛光还要亮,她正将白菜放到小锅里头热上,院门处的喧嚣声吓了她一跳,慌忙起身出去看。

褚翌从马车跳下来,指挥身后两个小厮抬了王子瑜下来,见了随安,随口就道:“你去收拾下书房,今晚我住在这里。”

书房的隔间倒有一张大床,随安从箱笼里头拿了两床棉被,褚翌嫌弃道:“有没有晒过?”

“九爷,奴婢都是五天晒一回。”随安手脚麻利的端了炭盆,趁机回到自己小窝把菜从炉子上端下来,免得把白菜烤焦了。

小厮们抬了热水进来,随安连忙垂头出去,这伺候沐浴可不是她的活儿,她也干不了。

褚翌先让王子瑜洗漱了,等他上了床,没等小厮熄灯呢,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王子瑜虽然身上香喷喷的没有酒味,但一呼吸,喷出来的酒味简直酸爽。

随安好不容易得了空,慢吞吞的摆好了晚饭,见炉火快要熄灭了,起身去小橱子里抓了十来个栗子,刚埋进去,褚翌来了。

“你在吃饭?吃的什么饭?”

随安唯恐他说出诸如“猪食”之类的倒人胃口的话,忙拿了一旁的盖子将盘子盖住。

褚翌却直接走过:“吃的什么还不许我看?”扫一眼,皱眉:“猪食!”

随安:“……”

甭看褚翌说是这么说,可他这会儿看见饭菜,才想起自己今日压根儿就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

所以虽然仍旧觉得白菜看上去像是被狠狠的蹂躏过一般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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