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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褚翌也算在大梁的兵将当中排的上号了。
因为有了与褚翌交流的经历,随安也越来越渴望着、期盼着大梁能早日打退東蕃,收复栗州。
那早就沉寂在骨头当中的热血,被褚翌在信中描绘的西北境况而隐隐颤抖,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努力的泡发,像种子一样挣扎着破土而出。
褚翌的战功越积累越多,再加上前段时间老夫人各家的走动,就有那些精明的人家开始关注起褚翌的亲事来。
林颂鸾重又开始跟锦竹院的大丫头们走动起来。
林颂鸾当日连累了莲香,论理锦竹院的丫头们应该对林颂鸾敬而远之才是,可偏偏在她们看来,莲香与她们三个也是竞争关系,林颂鸾搞掉了莲香,无形之中算是帮了她们的忙……
武杰当日受随安所托,给锦竹院的丫头们递梯子,可荷香跟梅香几个总是不能意见一致,往往三个人三种想头,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也没给出个交待。
武杰扛着梯子怪累,后头干脆就不管了。
第一百零二章 贱无敌
可随着褚翌的名气越来越响,荷香几个高兴的同时又更添了担忧。
林颂鸾的到访,正好给了她们一个倾诉的机会。
林颂鸾轻轻摇着团扇,听了荷香梅香你一言我一语的交待,用扇子遮掩了红唇轻笑:“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不过是姐姐跟随安开的一个顽笑。”
荷香着急:“林姑娘,这真不是顽笑,我们九老爷的脾气,您是不晓得,最是犟驴子一般,他若是从随安那里听说了,我们后头纵然抬出老夫人来,也是没用处的。”
林颂鸾轻咳一声:“褚九哥是主子,他拿你们立威也还罢了,可没道理一个半路来的丫头也能撬你们的墙角,也是你们好性儿,能与她顽笑,叫我说,她早就应该过来,与你们赔个不是,好声好气的把事儿抹平才是。”
芸香在后头悄悄撇嘴,老夫人从来也拧不过九老爷,这会儿要不是九老爷发话,老夫人能去哪里都带着随安?若不是九老爷,甭说老夫人,就徵阳馆的那些丫头们都能生吃了随安。
荷香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我们是奴婢,没有林姑娘的面子,不如,将随安叫来,林姑娘帮我们说合说合?”
林颂鸾心道,你们拿捏人不成,这会儿也配让我来抬轿子,不过心里虽然这样想,面上却故作大方:“这有何难,我自来是最为热心,最喜欢大家热热闹闹欢欢喜喜的作一处儿。”眼珠微转,又道:“不过你们跟随安说到底都是伺候褚九哥的人,我呢却是个外人,你们内里的事儿,两好合一好的解决了,岂不比让我这个外人插一脚来的痛快?”
梅香心思细,虽知道林颂鸾这是不想得罪随安,但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们三人跟随安私下里说清楚,可不比让林颂鸾来掺和的好,何况,若果真林颂鸾说合好了,她们倒要欠林颂鸾一个人情儿,因此见荷香还要说话,忙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摆,使了个眼色,而后问林颂鸾:“林姑娘,你说我们要是找了随安,这事儿该怎么抹平呢?”
“这还不好说,那账本子不是她写的?就让她重新誊抄一本,将东西都记上不就是了?”
荷香揉搓着帕子,想了想道:“如此最好不过。”只要随安肯陪个礼儿,再把帐抹平了,她们也就不计较了。
林颂鸾走了,荷香就打发小丫头去找随安,用的借口是前段儿时间不见的那些东西都找回来了。
随安到了才晓得她们的真实打算,她心里觉得腻歪的不行。
照荷香这些人的意思来,那她岂不是可以将褚翌账上的银两也挪出去用一段日子,然后再重新写本账本完事?
“若是在账本后头添上一笔,我这就回去拿东西,可若是重新誊抄账册,恕我无能为力,不说账本每一页上都用了印,有王大总管的小印,也有锦竹院的印记,就是姐姐们说的这法子,也不合规矩。”
荷香嗤笑:“一个外来户,不知怎么狐媚了爷们,也敢来我们跟前讲规矩!”
随安几乎失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说狐媚的一日,难得在她们眼中,她还长得不错?
荷香等人在褚翌面前都是老实木讷温柔贤淑的,也或许是压抑了本性太久,这褚翌不在,她们个个儿都飞扬浮躁,面孔眉眼中透着凌厉。
芸香在一旁慢吞吞的说道:“这事闹将出来大家都没得好处,随安妹妹也是伺候九老爷的老人了,该晓得九老爷的脾气,纵然我们有不是,你也不能踩着我们上位啊,要知道,就是做了通房姨娘,也不过是奴才,还算不得主子呢。运道好的得宠生了孩子,可九老爷的正妻才是孩子的嫡母。”
随安朝天翻了个白眼,褚翌在外头御敌,身边种种危险这些人全看不进眼中,却偏偏惦记着他褚家九老爷的身份,整日里做梦。
“姐姐们教训的是,随安受教了。若无他事,我先走了。”她转身就走。
“你站住!”荷香提着裙摆步下台阶高声叫道,上前就要抓她。
随安将手背在身后,锦竹院其他丫头围观,荷香看向芸香梅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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