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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安满脸热气,羞得不行,强自镇定的拍了武杰一下:“就你话多。”
武杰嬉笑着跑了。
屋里褚秋水偷偷拿眼瞟了一下那包袱,刚要伸手,看见随安回来,连忙缩回去,垂了头装模作样的继续念书。
随安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她从小柜子里头拿了三个碟子,将橘子擦干净摆好,端到了供奉着的文曲星小像跟前。
到了傍晚宋震云过来接褚秋水,看见那橘子就笑道:“这个天儿能见着新鲜橘子可真难得,这橘子也好看。”
褚秋水一副“你真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咽了口口水,背着手当先一步走了。
随安实在看不惯他这幅模样,站在他身后咳了咳,就见褚秋水迅速的将手放下,老老实实的进了宋家。
早上起来,宋震云仍旧一脸疲惫,眼底青黑,随安试探着问褚秋水:“你夜里睡得好么?”
褚秋水道:“好啊!”
随安遂不再问,心里想着或许是宋震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适应适应就好了,看褚秋水就适应的挺好,脸色红润,很明显人都是需要交际的,太孤僻了不好。
虽是这样,到底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去街上买了三包点心,一包将两碟子橘子换下来,另外两包并四五只橘子一起送到了宋家:“爹爹在这里住,给您添麻烦了。”
宋震云讷讷道:“褚姑娘客气了。”收下了点心跟橘子,次日回了一包盐水长生果。
随安渐渐喜欢上住在家里的感觉,虽然地方是租的,可就是住着安心快活。
褚翌却又叫人送东西过来,是宫里出来的珠花,一共有两只,这次武英捎了信过来,没有立即走,反而道:“九老爷说叫姐姐写了回信,我拿回去。”
随安便拆开看,这回没有诗句了,而是只三个字:“甜不甜?”
这是问上次的橘子呢。
随安没有另取纸,便在他写的问句下头用褚秋水的毛笔回了一个“甜”字,然后又重新塞进信封里头。
褚翌一整日的心情都极好,想起曾经答应了褚越将六嫂送到边关去的,便在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对了老夫人说了。
老夫人嗔怪道:“既是你六哥伤痛未好,你怎么不早说?!”
六夫人可不敢为了自己夫妻的事得罪了小叔子,连忙道:“母亲别怪他,相公当日也写了信给我,是我自作主张想留下的,他有亲兵,左右不缺人照顾。”
褚翌就道:“虽是如此说,可军中的人照顾人,到底没有六嫂细心呢,再说当日我也答应了六哥,若是六嫂不去,倒是显得我言而无信了。”
他难得的替兄弟们说几句好话,老大就看了底下的弟弟们两眼,褚钰跟褚琮也赶紧表态,表示九弟真是长大了,懂得体贴人了,云云。
只有一旁喝茶的褚太尉十分不以为然,悠悠道:“当年我受了多少伤,也没见你们母亲去照顾我一回,我这还不是好好的?!”
“若是没有几个孩子,我自然要去,可家里一大摊子事情,孩子们又小,我撇下孩子去照顾你那成什么样子了?老六家这不是还没孩子么!”老夫人顶了回去。
褚钰一听到孩子的话题就感觉头皮发麻,因为母亲刚才轻飘飘的瞭了他一眼。
老夫人最后拍板定下等老八媳妇进了门,年后初九就送六夫人去栗州。
褚翌出了徵阳馆的大门,本想去看看随安,被褚钰拉住,非要去锦竹院喝酒。
第一百六十四章 李松
这日外头阳光甚好,随安收拾完了屋子便窝在炕上跟褚秋水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正说到快过年了,提前回乡下去给祖宗们上坟啥的,听到外头有人敲门。
褚秋水扬声问谁呀,外头武英跟李松的声音同时响起来了。
父女俩连忙穿鞋下炕。
随安开了门笑着问:“你们俩怎么到了一处?”
李松穿了一身簇新的青布棉衣,脸上也比在北边初见时候多了些肉,闻言笑道:“想过来看看褚叔,结果走岔了路,想着去褚府问问你,赶巧儿碰上武爷,说你在这儿,就领了我过来。”
武英被人称“爷”,脸上绷不住笑了一下,而后又恢复了原样。
随安觉得李松这出去一趟,涨了不少见识,应酬人也不似从前腼腆。
武英就道:“也是顺路。”站在门口却不坐,随安倒了茶叶不接:“褚老爷,姐姐,我还有事,先走了。”
随安见他一脸的欲言又止,便道:“我送送你。”
出了门问武英:“有什么事?”
武英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再过几日吧,我还想趁着天好跟爹爹回乡下祭祖。”
武英的脸皱成了包子:“姐姐不知,昨儿七老爷拉着九老爷喝酒,两个人喝多了,芸香姐姐就伺候九老爷,不知怎的,惹了九老爷生气,吃了挂落……”
武英对随安跟九老爷的事也知道一些,说着就偷偷瞧随安的脸色,事实上,芸香是衣衫不整的从屋里被褚翌扔出来的。
随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起褚翌喝了酒脾气格外不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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