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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几步,季星陈就远远叫她,招手喊道:“溪溪,这里!”
乔尔和顾思义也都在,林溪走过去,季星陈笑吟吟牵起她:“走吧。”
林溪却摇头,她从书包里掏出放了一下午的毛毛虫,把纸打开,毛毛虫更蔫儿了。
季星陈探头过来,不解问:“哪儿来的毛毛虫啊?”
乔尔很怕这些东西,她拉着顾思义躲远了一点,却倔强地不想承认,“还……还挺可爱的嘛。”
顾思义看着她,嘴角动了动,不说话。
林溪点点头,指着不远处的几棵柳树,“放在那里。”
乔尔哦了一声,警惕地看着那只毛毛虫,跟着走了两步。毛毛虫嗅到即将自由的味道,慢慢撑起半个身子,身体弓成一座桥。
乔尔看的目瞪口呆。
她脸色难看,终于走不下去了,胡乱找了个理由,迅速拉着笑的很开心的顾思义恼羞地走了。
林溪和季星陈已经走到树下,她把毛毛虫小心地放到一片垂落的柳叶上,季星陈把下巴放在她肩上,轻声问:“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东西啊。”
昆虫,动物,林溪总是对这些别人或多或少会害怕的东西产生浓厚的兴趣。
林溪想了想,回答:“它们可以一直陪着我。”
季星陈惊了,这是他第一次从林溪口中听到类似“我需要陪伴”这样的话语,但很快他又撇撇嘴,从林溪肩上起来,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我也可以一直陪着你啊。”
林溪愣了愣,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傍晚,林罄刚做好饭,听到窗外传来哗哗的雨声,她往外看了一眼,下的还挺大,便随手关上窗户。
牛奶这几天都跟林溪在一起住,它舒服地趴在林溪身边,吃饱喝足后在睡觉。
林罄往林溪碗里夹了块排骨,望着窗户上浸染的水珠,担忧地说:“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有雨,明天上学还是我送你吧?”
林溪咽下一口饭,说好。
没吃完饭林罄就给陈安好去了电话,交代明天各自送孩子们上学,然后说着说着又聊到别处去,抽空回头嘱咐了一句:“小溪吃完放在那里,看书不要太晚了,今天要早点睡觉。”
雨下的很大,噼里啪啦敲在林溪卧室的玻璃窗上,下了两个小时才逐渐变小,水流顺着房顶屋檐一直往下流,天已经全黑下来,林溪开着灯,抿唇窝在沙发上看绘本图。
看到一半,牛奶突然从垫子上爬起来,低头在地板上嗅了嗅,然后扒开纱门,跑到阳台去了。
林溪跟着出去,外面的雨已经变成毛毛雨,从二楼往下看,地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积了一个个的水坑,牛奶突然往一个方向的灌木丛中叫了两声。
林溪趿着拖鞋噔噔下楼,林罄还在房间里跟陈安好讲电话,没有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林溪撑着伞,带着牛奶,小心地靠近那片灌木,还没等走近,一道黑影从中迅速窜出来,很快就不知道窜到哪里去了。
牛奶又叫了两声,一只很黑很小的黑猫颤巍巍从草爬里出来,身体抖得很厉害。
第二天一早,林溪挂了两个黑眼圈去上学。
上午最后一节课,一班和二班共同上体育课,老师看林溪脸色不太好,就让她单独留在教室休息。季星陈原本还很兴奋地来找她想和她一起去操场,见状要留下来陪她,被老师硬是喊去上课了。
林溪趴在桌子上,刚想要休息一会儿,就看到顾思义径自走进来。
他走到她旁边,愣了愣:“你是熊猫吗?”
林溪看了他一眼,“不是。”
顾思义笑了一声,他知道她话少,于是说:“季星陈那家伙担心你不舒服,让我来看看你,不过依我看来,你应该是没睡好吧。”
他这话说的就仿佛他很有经验的样子,林溪不吭气看着他。
顾思义瘦的有些过分了,现在的天气还不算太冷,大多数人都还是穿着短袖,但他却过早地套上了外套,露出的一小节手腕细瘦,有些太过于苍白。
他可惜地说:“以后的体育课就得我自己就在教室了。”
林溪说:“为什么不去?”
顾思义指着自己:“我?”
“我有病啊,要吃很多药,不能够剧烈运动的。”
他这话说的很随便,听上去像是只是生了个小病,很快就能够痊愈一样。
他走到窗户边,透过玻璃窗看着操场上的人群,自言自语,带着笃定:“到时候等我病好了,我就能下去和你们一起玩儿了。”
顾思义回过头,笑嘻嘻的,带着得意:“我四岁的时候可比季星陈还要高呢,不过他这两年长得太快,已经超过我了。”
林溪想了想,季星陈好像确实是长得很快,以前还没她高,现在已经高出她小半个头了。
他们很快转移了话题。顾思义说:“五岁之前你没来,我们三个一起玩儿,季星陈整天就抱着他的奥特曼,乔尔玩她的娃娃。”
“不过后来你一来,他好像就不怎么玩奥特曼了。”顾思义想了想,“季星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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