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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咒语和魔杖都没有出现的年代,巫师们用意念控制魔力,他们用愤怒的情绪攻击,用珍惜的心情防御……想要达成目的的意志是力量孕育的源泉,有谁能举出例子?”
他话音刚落,第一排一个金发的拉文克劳女生举起手:“例如大脑封闭术?”
“很好,拉文克劳加十分,还有其他的吗?”
安东尼高高举起右手,当被点到时,这个格兰芬多恶作剧般咧开嘴。
“我猜魔力暴动也是?”
作为教授的非人类生物眼角都没有抬一下:“不完全合格,但情绪波动确实也是诱发魔法的条件,格兰芬多加五分。”
教授难得宽松的加分标准点燃了学生们抢答的热情,他们纷纷提出自己心目中的意念魔法——其中的大部分都不合乎要求。
在汤姆用阿尼玛格斯的例子成功给斯莱特林得到十分后,哈利也从座位上站起来。
“教授,我听说过一个……爱的魔法。”
“唔,这个表述很笼统,我恐怕你得解释的清楚些。”
“如果有一个人愿意为了另一个人付出生命,就会在被保护者身上建立一个强力的魔法。据我所知,它甚至能抵御索命咒。”
这个回答显然在精灵的意料外,他用指尖摩挲着下巴,思索了不短的时间才点头回应:“格兰芬多加十分,这的确是很古老的牺牲魔法,不过由于缺乏实用性,在我生活的年代里曾一度没落——我很高兴直到现在还有人记得它。”
“因为使用这个魔法的条件很苛刻吗?”哈利问。
“不,事实上正好相反。但每个巫师的性命都是宝贵的,在那个巫师受到迫害的年代,被普遍认可的做法是,哪怕必须匍匐在尘埃中,摇尾乞怜、苟延残喘也一定要活到最后。为了另一个人放弃生命,这举动太愚蠢。”
“教授,”一旁黑发的斯莱特林从笔记本中抬起头,黑沉的双眼深邃得望不见底,“既然麻瓜曾残杀巫师,我们为什么不审判他们的罪行?或者说,你认为他们,麻瓜们有原罪吗?”
“这太荒谬了汤姆,要知道那已经是几个,甚至十几个世纪之前的事情,没有人应当为祖辈的错误负责!”
哈利下意识出言辩驳,尖利的音调甚至将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霍格不置可否的阖起眼。他回身走向讲台,斗篷在身后水波般柔和的起伏,泛起一层清浅且飘渺的光晕。
“我希望你们记住,年轻的巫师们,偏见和罪恶一样可怕。”他说,声音平静如夏夜里吹拂过湖面的微风,“麻瓜谋害巫师,巫师屠杀麻瓜,没有谁错了,有罪的是时代*。”
四个朋友周日例行的小聚会和此前无数个周末都没有区别,坎蒂丝趴在长桌上给父亲写信,阿西娜专注于她的魔药;而汤姆,致力于用桌子上高高摞起的书卷将自己掩埋,手边还放着另外一摞。
哈利盘膝坐在地毯上,仔细给自己的飞天扫帚做保养,过于安静的房间令他感到一种古怪的压抑。
他起身打开房门,漫无目的地在交错的楼梯与走廊上徘徊。十二月的夜晚到来的很早,他走上天文塔,一直走到平台边缘才停下脚步。头顶的夜空和六十年后没有任何差异,星辰沿着各自的轨迹运行;寒风越过栏杆,巡视过塔顶后又从另一侧离开。
这让哈利感到怀念,哪怕他不擅长天文学,也同样不擅长占卜。
从离开有求必应屋起,那斯莱特林一直跟着他,现在少年站在哈利身边,手指与另一个人的指尖在栏杆上交叠。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感受着钢铁冻彻骨髓的冰冷,与从肌肤接触之处所传来的、微末的温暖。
直到汤姆打破沉默——
“所以?依旧为了古代魔文课上的分歧而责备我?不觉得自己的标准太自私了吗,哈利,我们是单独的、有思考力和判断力的个体,你不应当要求每个人都用你的方式思考。”
“我一直知道,我们的观点或许永远无法达成统一。”哈利转过头,认真注视着汤姆的侧脸,少年时代的里德尔过于出色的容貌偶尔会让他失神,“但这一次分歧难以消弭……在我看来,麻瓜没有你所认为的‘罪过’;无论以什么名义,对麻瓜造成损害的举动都是不合理的。”
“于是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或许霍格说的有道理,但他毕竟不是人类。从局外人的角度论述无疑是正确的,但由亲历者做出评判才是正当的*。”年轻的斯莱特林昂起脖颈,夜风吹乱了他耳际的碎发,“瞧瞧你口中的麻瓜,他们贪得无厌,他们发动战争——你仍然坚持他们不应当受到谴责?”
“人都有贪婪的本性,这不是过错。”
“那么总得有人约束他们,一个人,或是一个牢不可破的法令,让巫师和麻瓜同时遵守。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人与人之间的伤害应当被阻止……你曾否想象过一个世界,一个没有战争的世界,一个巫师能在麻瓜面前光明正大使用魔法的世界?”
“我并不确定……”哈利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他从前从未有让巫师与麻瓜和平共处的念头,而一旦它被种进心里,便以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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