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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彤彤一开始还好奇地看他写,到后来她撇了撇嘴自个儿看书去了。就是她,也挺看不上李成功那□□爬字的。
可写字这事吧,短暂地练个十几分钟又能练出个什么,李成功练了一阵就放弃了,他在试卷上签上了名,写得一笔一划,清楚是清楚了,端正却还差一点。李字写得有点儿歪了,成字瘸了腿,功字又太胖。
对这几个字怎么看他都不满意。李成功对自个儿的名字也不太满意,成功成功,太过浅白简单了些,就好像女生的佳丽男生的佳伟一样普通。名字寄予着人的厚望,他想要一个更内敛又更有含义的名字。
不过改名换姓的事只是偶尔对生活的一点儿抱怨,当下还是赚钱最重要。
过了立冬,天气渐冷,汇君楼里的订单越发多起来。好多人提早两三个月来订年夜饭春节饭。
人们的生活渐渐好起来,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在酒店吃年夜饭春夜饭。汇君楼作为一家西府老酒店,选择在这里吃团圆饭的人不少,特别是那些从外地归家过春节的人,一顿团圆饭总想吃点家乡菜。
为应对即将到来的忙碌春节,汇君楼的后厨又招了一批新的学徒,连李成功都带着一个新学徒教摆盘。只是这新学徒以前在其他酒店里做过,他看不上李成功那点技术,自以为是地觉得自个儿水平更高,李成功说句话他也不听,到后来李成功就不管他了。
结果一个不注意,出事了。
有客人在冷盘中吃出了头发丝。
是个老客人,在汇君楼吃了很多年,所以没闹大。前台经理摆平了客人,这事传到后厨,张师傅板着脸就是一顿骂。
出问题的是蓑衣黄瓜,汇君楼的名菜。自从李成功学会蓑衣刀后谭师傅放手让他做,本该是他出的菜,只是那新来的学徒自以为是地想要秀技术,抢了这道菜过去。
出菜单上都有名字,蓑衣黄瓜上写的是李成功,谭师傅指着他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李成功想辩白一句一开口又遭一顿骂,新来的学徒这种时候闭着嘴在旁边一声不吭。
“师傅,骂错人了,”朗弘扬烧完菜得了空隙过来看了眼,一看哼了一声白了那学徒一眼:“这道菜一看就不是成功做的,咱们汇君楼什么时候这么小气巴拉用这么小的碟子装蓑衣黄瓜。”
酒楼里哪道菜用哪种盘子装都是有讲究的,李成功最新版的蓑衣黄瓜,一向用的是大盘,摆成龙腾飞舞状,还会用萝卜雕花做配。摆得就是一个大气,做生意的那些顾客可喜欢点这盘菜。
张师傅滞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汇君楼以前的蓑衣黄瓜确实是小盘摆法,后来李成功负责这道菜后换了大盘,摆得大气喜庆,好多客人图个吉利特喜欢点这菜。
错归错,骂还是要骂的,这次换了种骂法,骂他自个儿的活不干好推给新人。
“师傅,您消消气,我和成功说!”朗弘扬给他师傅端了杯水来,送他师傅去休息室坐坐,回来拉了李成功去后院洗菜区,问他咋回事。
“没什么,”李成功什么都没说。
“真没事?”朗弘扬又问。
“没事,”李成功插着口袋盯着厨房里装模作样开始切菜的新学徒。
“那就行,”朗弘扬点点头,还安慰他:“你今天也是倒霉,谭师傅刚好休息,谭师傅在的话肯定帮你说话。”
“朗哥,谢谢,”李成功开口道谢。
“也没啥,”朗弘扬摆摆手:“幸而今天的顾客好说话,这事过去就过去了。”末了他还吐槽了一句:“咱们天天戴着厨师帽居然掉入了头发丝,就离谱!”
“谁知道呢,也许是厨房标准没做到吧。”李成功知道自个儿搓坏搓坏的,就连那盘菜为什么掉入头发丝他都知道。那新来的学徒也不知道是哪家酒店里出来的,习惯特差,做菜的时候挠了个头把厨师帽放边上了,他走过的时候顺手就把厨师帽丢到了休息室。
李成功上学的时候是个刺头头,哪会老实被人欺负,也就这些日子被社会毒打多了,才捺着性子当好人。汇君楼的后厨是十分讲究厨房卫生的,做菜的时候不戴厨师帽,被张师傅看见能直接把人撵出厨房,李成功是顺手使点坏,他倒没想到使坏坏到客人头上去了。
不过那新学徒还是被开除了,谭师傅第二天知道了这事,去和人事一说,当天就把学徒扫地出门。谭师傅眼里的李成功是个受欺负的老实人,他把人赶出门还安慰李成功说下次来新学徒不听话直接跟他说,汇君楼的学徒多的是人来,这个不好就招下一个。
李成功被安慰得有点儿受宠若惊。
“蔫坏!”知晓整桩事的周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那张嘴依旧不饶人,只是这之后他躲李成功躲得远远地,没敢惹他。
没了眼高手低的新学徒在一旁李成功心情舒爽,这天回家的时候他还顺路买了点水果。回到小区看到李彤彤坐在健身区旁的石凳上背单词,他扬了扬眉:“你怎么在外边?”
越近年底汇君楼的生意越好,这几日李成功天天晚上9点多下班。这么晚了小区里散步都没人,看小鬼一个人坐冷风里借着路灯背课文,他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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