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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时日没见他,夏泠耍了点心机把他骗去做封闭训练。说是放手她又不肯完全放,拿专辑说事,松松紧紧地把人钓着。李沉在拍综艺的时候完成的两首歌刚刚调整完编曲准备开录,夏泠喊他来录歌,录完后趁着他酒劲借口教他作曲把人带回家。

等《精灵漫游》和《海神的祈祷》这两首录完已经满了十首歌,眼看着专辑即将完成,夏泠请客请录音团队去吃了一顿夜宵。半夜两点的大排档,一直吃到凌晨四点,大家酒喝了不少,像李沉,连着录了三天,本就又累又困,被录音团队敬了几圈,几瓶酒下肚,眼睛都眯起来了,昏昏沉沉地上了车,被夏泠一拉,没什么意识地跟着她走了。

微醺的李沉会很听话,夏泠很清楚这一点,她花了三年让他习惯,又哪是他短短几日想避就能避的,看他倚在她车后座里犯困,夏泠帮他揉了揉太阳穴问他难不难受。

李沉意识还在,只是反应迟钝,被问一声他摇了摇头,还记得跟司机说去天和苑。天和苑是他现在住的地方,听他报地址,驾驶座上夏泠的助理张了张嘴,疑惑地往后头看了看。

“去别墅,”夏泠没听他的。听老板发话,助理车头一转往别墅去。

录了两天歌睡眠严重不足,最后又去大排档喝了好几杯,之前喝酒庆祝的时候精神亢奋,此时身体却仿佛透支般每一处都泛着疲,李沉一路打着盹,偶尔被刹车振醒几次又很快犯困,等到下车,他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看到夏泠的别墅,脑袋一沉,怔了怔,又爬回了车里。

夏泠:“???”

“开错了,我去天和苑,”他困得东倒西歪,还不忘掏出手机找二维码要扫码。

夏泠:“……”她想把人带下车,结果李沉手长脚长地抱住了前排座椅,死活不肯下车。

“我不去!”李沉摇着头,脑袋还清醒着,就是嘴没把门,直接骂夏泠“老变态”,驾驶座上她助理一个激灵,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头。

他气起人来当真天赋秉异,夏泠被他气笑,冷笑着叫他下车,又问他之前几个月怎么不来学。她教创作与编曲往往是一周一两次,然而有很长一段时间,李沉没来过。知晓他之前还盘算着去其他人那里学,这么长时间不来,夏泠记着账,这回一笔笔地讨着。

“逃课,”李沉说得理直气壮,愣是把夏泠气噎。

“过来!你上次的作业都没做!”夏泠深呼吸口气,还记得今天的目的,说着上次的作业和这次新歌中的问题总算是把人哄进了门。

新歌中的问题李沉一样样记了,他惦念的还是那首《老刘》,他不懂《老刘》为什么不受欢迎,趁着酒醉微醺嘴巴碎的时候他问出了口,《老刘》真的有这么差吗?

李沉倒是正经地想请教,但夏泠想得不那么正经。听他问《老刘》,她诧异了一下,帮他分析了分析。其实流行并不等于好歌,好歌也不等于流行,作为歌曲来讲《老刘》很好,看那几篇乐评就知道了,但《老刘》并不是一首流行曲。

词、曲、作曲作词人的名气、宣传营销、运气……一首歌的成功有种种因素,谁也没法百分百确定自己的歌一定能火。或许是因为自己创作的第一首歌,又或许这首歌唱的是《老刘》,李沉格外看重,但现实极少有梦想成真的事,《老刘》的失利对李沉来说反而成了一个跨不过去的坎,他开始对自己的创作产生了怀疑,甚至于怀疑自己是否就和那些半瓶醋晃荡的“原创者”们一样,其实他根本没什么天赋。

“一首歌流不流行没谁能百分百看准……”夏泠道,他的《老刘》作为一首民谣完全在水准线之上,至于能不能火,这又是另一个问题。

“但我想火……”李沉很诚实地说着自己的野望,他希望有一首歌能够作为他的作品为人所知。

挣脱笼子自由飞翔的鸟逐渐地展开了它绚丽的翅膀,听李沉道着,夏泠挑眉笑了,她弯腰,亲昵地摸了摸他脸,说她可以教他更多问他想不想学……话说得正经,可她脑袋里此时可不那么正经,她靠得极近,呼吸间轻触即离,一句询问宛如隐形的手勾着挠着,李沉怔着看了她一阵,突然抓住了她手。

“夏老师……”他突然展颜欢笑,整个人舒展开靠在沙发上,挑着眉抬着下巴极肆意地问了一句:“您就是馋我呗!”他一向是有些畏惧夏泠的,然而此时此刻,坐在夏泠面前,看她那些若有若无的引诱,他突然意识到她没什么可怕的——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走投无路的李成功。

有些事看破却不能说破,李沉大大咧咧地这么一问,反而把夏泠吓了一跳。她愣住了一时,做嫌弃状瞥他一眼,甩开他手反问一句:“馋你什么?馋你最近变胖?”

李沉:“???”他突然坐起,敛开衣服看了看自个儿的肚皮,摸了摸确定自个儿胸腹还有肌肉,松了一口气又摊倒在沙发上。

夏泠:“……”看他一套动作傻得跟二愣子一样,确定他还醉着没完全醒,夏泠失笑,伸手想摸一摸,然而二愣子这会儿特别能杠,晓得自己抓到了夏泠的目的,嘿嘿地笑着,贱兮兮地问着,却又不肯陪她去房间。

夏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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