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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熹挥挥手,“去吧去吧,到了跟我们说一声。”
他们送辛灼上车,接着施怀熹想起今天的事情,问,“程听的事情你要跟叔叔阿姨说吗?”
辛渐冉不想再让爸妈为他担惊受怕,闻言摇了摇头,“等一切都解决之后再跟他们说吧。”
施怀熹拍拍他,“很快了。”
他们进了屋子,先是跟辛家父母说了一下辛灼去了道观的事情,接着施怀熹把给他们打包的杂果西米露摆到茶几上,对着一脸关切的家长们说起了这两天经历的事情。
他把跟时溪有关的事情都刨除了,只说了肖竹鹤的事,还改动了一部分,说是把她带到了道观温养魂魄,最后被阴差带去投胎了。
辛妈妈一脸庆幸,“幸好有你们,这是个好医生啊。”她一手牵着辛渐冉一手握着施怀熹,又说,“我们家孩子怎么都这么棒呢,也辛苦了,大半夜还奔波,让路爸爸做好吃的奖励你们。”
路甘来点头,“想吃什么都行。”
辛妈妈笑着,又不住地看着他们,“幸好你们没出事。”
辛渐冉心里软了软,“我们不会有事的。”
辛妈妈拍他,“妈妈知道,我们冉冉已经越来越厉害,可以好好地保护自己了。”
那双注视着他的眼睛里满是欣慰和骄傲,辛渐冉鼻头一酸,握紧了辛妈妈的手。
他们坐了一会儿辛妈妈就赶他们上楼早点休息,再晚点的时候路爸爸给他们一人送了一杯温牛奶,因为辛灼不在,所以辛渐冉就短暂地顶替了一次投喂施怀熹的工作。
一人一布偶喝着牛奶说了会儿话之后互道晚安各自回房。
辛渐冉换上辛妈妈新做的睡衣,浅蓝色的丝绸滑滑凉凉,衣领下用可爱的字体绣着他的小名,这还是他今天不经意摸到了才发现的,是属于辛妈妈的小小惊喜。
他留下一盏床头柜上的小灯,看了一会儿美术史,在困意袭来的时候合书关灯,拥着被子睡了。
那枚小小的玉葫芦垂在他颈间,渐渐有了些暖意。
施怀熹还在跟辛灼视频聊天,他在自己的小窝里翻了个身,裹着被子像是胖乎乎的茧,“然后观主就让你先回来睡了?”
辛灼默默截图,“对,师父说他先查着资料。”
“这么认真啊,是很大的一件事吗?”
辛灼顿了顿,“很大,这件事情关系到我爷爷,等我们查清楚了再跟你说。”
居然是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施怀熹伸出手拍了拍屏幕上辛灼的额头,“好,那你现在要睡觉吗?”
施怀熹看到背景是阁楼的书房。
“还睡不着,我翻会儿书。”
“那我陪着你,”看到辛灼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他又补充,“困了我会自己睡的。”
“好。”
辛灼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自己则走到书架前开始翻阅起来,细微的翻书声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响了起来,辛灼渐渐全神贯注起来,等拿着找好的资料坐会书桌上的时候,才惊觉已经凌晨一点了。
屏幕里,小布偶把自己团着,手脚并用地搭在恐龙玩偶身上。
辛灼知道他睡着了。
他的手悬空在屏幕上,轻轻抚了抚,静静地看起了书。
辛灼在道观待了三天,在第三天的晚上才回来。
彼时施怀熹和辛渐冉正坐在露台上的秋千聊天,看到辛灼回来都很意外。
施怀熹问:“你不是说明天上午回来吗?”
“事情完成得快就提前回来了。”
辛灼说着把小布偶放到肩膀上占了他的秋千,开门见山,“你们还记得被异化成眼球的魂魄吗?”
施怀熹若有所思,“在程听那里见过一次,胖胖那里又见到了一次……”
辛渐冉对这个印象很深刻,“阴差还说起这是一个邪教的遗留物。”
“没错。”
辛灼言简意赅地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情。
这个名字叫无生教的邪教在几十年前有数量不小的信众,在暗处为非作歹,当时是把信众发展到了这边被辛灼的爷爷和师父察觉到了,他们跟城隍庙合作,耗时一年多消灭了这支,辛灼的爷爷更是用生命的代价抓住了无生教的教主闫无。
辛灼回去后第一时间就跟好酒子一切确认了闫无依旧在酆都受刑,于是就想着应该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在作祟,通过查阅资料也证实了这确实是无生教的手段。
“这几天我们已经向城隍庙和酆都那边都递去了消息,他们会去调查程听。”
辛渐冉接收着这段信息量很大的话,“那是不是也能帮着我们拿到时溪的魂魄?”
“时溪的魂魄只有程听能拿出来,你看不到时溪的魂魄是因为程听把他藏到了身体里。”
施怀熹想了想,“那我们就只有等到九月二十三,那一天程听会把时溪的魂魄拿出来。”
辛渐冉点点头,“那我这期间还要跟程听见面吗?”
“最好不要,”施怀熹说,“以免打草惊蛇。”
辛灼捏着小布偶的脚,“我们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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