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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周遭的人都说方婉之丑,他觉得方婉之一点也不丑,就算这样了也不丑。而且他也不想让别人觉得她好看,方婉之好不好看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方大姑娘见他总吃小菜,就伸着筷子按住了他的,老娘教育儿子一般的教训。

吃些清淡的,别总贪嘴吃咸的。

她曾经读过医典,知道晚上不宜多吃过咸过腻的东西,连喻吃饭不挑嘴,但是极重盐,显然是不好的。

连阁老就嗯了一声,待到方婉之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夹了一筷子。

赶上今天方大姑娘心情好,她看见了倒是难得装没看见。笑眯眯的咬着半截筷子,露出整洁的一排贝齿。

她问连喻。

我好不好?

连喻侧头瞅瞅她,笑了。

好。

方婉之窃喜,索性连粥也不喝了,弯着一对月亮眼凑近他。

哪里好?

连喻自从将方婉之当成自己人以后,对于她向来是有问必答,且答的从来老实的。

不凶的时候哪都好。

方婉之点点头,再问。

我跟皮皮哪个好?

连喻就看了看面前的小菜想了一会儿。

皮皮吧。

皮皮会做很多大菜,糖醋排骨,醋熘鱼丁,莲藕烧肉,还有....

没有了,连喻连面前的鱼片粥都被端走了。

方大姑娘怒气冲冲的将东西收拾回厨房,连个后脑勺都没多做停留。

情商这么低,等着活活被饿死吧!!

雁南的天比上京的蓝,空气也更加湿润,早起朝露粘在人的身上脸上十分的潮。

按照刘凌和张良的尿性,不到日上三竿是不会愿意起床的,尤其还是这种黏腻的天气。然而铁锹教主罗盘儿偏偏选在清早让教众朝拜,也只能打着老大的呵欠起来了。

连喻其实也不是什么勤快人,跨坐在宝马良驹之上也是困眉困眼的。

昨儿晚上他跟方婉之聊八卦聊到好晚,隔着一层单薄的白纱帘子,点着烛火的屋子里,清清楚楚的勾勒出佳人侧卧床榻的剪影。

他觉得,他挂了个帘子的行为显然是明智的。因为方婉之毕竟是姑娘,跟他再亲近也是跟皮皮不同。但是挂了,他又觉得有些碍眼,朦朦胧胧的,让他看不到方婉之说话时生动的眉眼。

屋外静悄悄的,屋内的私语也因着逐渐爬上来的困倦越来越低。

连喻摸着王守财的脑袋,尚且在问着刘凌带来的婆子为什么拧了俏丫头的耳朵,却一直没有得到回音。他睁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听到帘子那头均匀的呼吸,估摸着是睡了。

自己却因着晌午的时候睡的太多而毫无困意。

屋里安神香的滋味丝丝缕缕侵入鼻尖,那是他惯常的习惯。

常年的熬夜,让他的睡眠一直都不大好,睡前总要点上一支。然而今日更不好。不光是因为晌午睡多了,而是...他用袖子蹭了蹭鼻子,白帘子那头的女人香缭绕的他更加难以入眠。

连喻烙饼似的翻了个身,平躺着盯着上头的房檐,心中莫名有些骚乱,也有些燥热。他是男人,身体上的需求和渴望自然也会有,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女人他似乎一直心如止水。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觉得单单只是因为想要做那种事儿而抬了一个女人进门,他不愿意。

上次闲聊时他曾问过皮皮: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皮皮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说:当然知道,就是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然后睡了她。

连喻觉得他粗俗极了,并且很长一段时间没再找他聊天。

他想,爱情跟睡觉是两码事,因为那是一种长久的相濡以沫和穷其一生的陪伴。真睡了,就得睡一辈子,睡到两个人都躺在棺材板里。喜欢是很容易的,相爱却很难。

想到最后,他自以为到达了一种很权威的境界,便也逐渐上升成了一种精神层面的至高无上,谁也看不上了。

☆、第三十五带我装*带我飞

帐子那头的呼吸声很均匀,也没有翻身打把势的乱动。

连喻不用侧耳朵细听也能脑补出她规规矩矩睡觉的画面。因为耳力太好了,好到今夜自己都有些嫌弃了这份好耳力。

深深呼出一口叹息,他好像有点想睡了方婉之,但不是那种层面的睡,而是想将她收拢在自己怀里,将头歪在她顺服的长发上。她的身段那样好,一定跟自己很契合。

夜深人静的胡乱心思实在是要不得的,孤芳自赏多年的连大人烦躁的坐起身,垂头丧气的走到小几边儿上给自己倒了一盏凉茶,狠狠自我反省了一番。

省过之后,他自觉悟了,掌风一抬熄灭了蜡烛。方婉之都睡了,理所应当的,他不应该再点着灯。

可是原路绕回去时,他却在那道白帘子前驻了足,几乎也没有天人交战,就那么撩开了那面碍眼的帘子。

天公作美,莹白的月光将床榻上那个小小的人影照的异常清晰。他看到了熟睡中的方婉之的脸,那张挂着红红胎记的面具已经被摘下来了,露出干干净净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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