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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看了一眼萧牧方才离去的方向,微微攥紧了不受控制不停发颤的手指。
萧牧出宫的路上,招来了诸多尚且不明状况之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然而纵是不明所以,那身着一品紫袍的青年浑身所散发出的冷意,却也叫人无法忽视。
其所经之处,宫人纷纷避让行礼,不敢直视。
为其引路的那名内侍,身上的冷汗也早已打湿了内衫,低着头匆匆而行,几乎是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得上青年的脚步。
“那是……定北侯?”
“他怀里抱着的是何人……看样子似乎……”
“这是出什么事了?”
出宫的一行官员怔怔地看着那道周身气势压制却依旧迫人的背影走远,方才惊疑不定地交谈起来:“这般模样倒像是出大事了……”
而话音未落,便听得一阵整肃的脚步声传近,很快便见一行禁军快步而来,把守封锁了各处路口。
“敢问闵将军,宫中究竟是出了何事?”一名官员朝着走来的掌管宫中宿卫的千牛卫大将军问道。
那名将军面色凝重:“定北侯之母萧夫人遭人所害,凶手未明。太子殿下亲自下令,立即封锁各处宫门出口,也请诸位大人随我等回去,协同排查。”
“什么……”
萧夫人……死了?!
众人纷纷色变。
萧牧与禁军一前一后来到了宫门处,同样在正要离宫的官员宗亲中引起了震动。
“殿下,萧……萧夫人她……”守在永阳长公主马车旁的女使声音颤栗。
永阳长公主听到动静已然掀了车帘走了下来,恰见得萧牧弯身将萧夫人冰凉的身体送进了定北侯府的马车内。
女使春卷呆呆地站在车旁,怔怔片刻后,僵硬地转头看向车内,蓦地放声大哭起来:“夫人……!”
萧牧上了马,握着缰绳的手指指节泛白,手背之上有青筋凸起。
“回府。”
夜色中,他的声音是过于异样的平静。
侯府众人红着眼睛应“是”,随着马蹄声远去,定北侯府的车马跟随着萧牧消失在朱红宫门外。
看着那行车马消失的方向,永阳长公主难以回神地低声道:“入京之后明刀暗箭一波三折皆过来了……怎偏偏在今日出了这样的变故?”
“长公主殿下。”有禁军上前行礼,有些为难地道:“事出突然,公职在身……已命人备下软轿,还请您暂回宫中歇息。”
永阳长公主迟迟地将视线从宫门外收回,眉间神色凝重:“理应如此,走吧。”
夜风袭身,她掩口咳了几声,眉头愈发紧蹙。
面对禁军的阻拦与召回,有人惊惶不解,心中惊疑,亦有人大为恼火:“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被拦在东宫外的突厥男人满眼怒气。
禁军面色冷肃:“宫中有人遇害,奉太子殿下之命,今晚凡参宴者,皆需留下。”
突厥男人大致听懂了“遇害”二字,皱着眉要往前闯:“你们死了人,跟我有什么干系!快让开!”
“噌”地一声,禁军手中利剑出鞘,挡在了他身前。
男人眼神一变,蓦地攥紧了拳。
“叶护……”他身侧的同伴拿突厥语低声说了些什么。
面相凶悍的男人咬着牙,眼神冰冷地看了眼那名禁军:“我倒要看看,你们究竟使的什么把戏!”
众官员及女眷陆陆续续被召回到设宴的大殿中。
他们当中绝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一贯以温和示人的太子殿下,露出这般严正冷肃的神态。
巨大的不安笼罩在众人之间。
消息传至各宫,各处皆被惊动。
太子妃亦大为震惊:“怎会如此,萧夫人竟……”
事情出在东宫,宫人们早已知晓,之所以现下才传到她耳中,是因众宫娥知晓太子妃有孕在身,未敢贸然惊动。
而太子处理此事的态度尤为坚定,阵势如此之大,宫人眼看是不可能瞒得住了,适才如实相禀。
“事情既已经发生了,相信殿下必会妥善处置解决。”项嬷嬷赶忙安抚道:“您切莫太过惊虑……”
太子妃的脸色微有些发白,坐在榻中,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萧夫人身份特殊,如若不能及时查出真凶,恐怕是不能善了……
“是衡娘子下水将人带上来的?”太子妃稍稍定下心神之后问道。
“正是。”项嬷嬷低声道:“人不见了起初也是吉娘子先发现的,这才张罗着宫人四处寻找……吉娘子不管不顾地跳下荷塘,带上来之后又竭力施救,只可惜伤在后脑,又溺入水中,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太子妃紧紧皱眉:“下手之人当真是阴毒至极!”
旋即问道:“衡娘子现下如何?”
“受了寒气与惊吓……且从救人的态度来看,是与萧夫人关系甚密,一时难免不好接受,此时由月见带着去更衣了。”
同一刻,月见捧了碗汤到衡玉面前:“吉娘子先喝碗姜汤去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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