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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听得惊住——此时回宫?!
宫中早已被永阳长公主控制,此时怎能回去!
车厢内,太子与衡玉四目相接之下,目色坚定地点了头。
没错,他要回宫。
他也必须回宫。
他被姑母软禁在此多日,下至百姓,上到朝臣,皆当他已被刺杀身亡。
若此时不立即赶回,出现在朝臣面前,姑母只怕有的是手段让他彻底消失,此后或无人再信世间还有李昶此人——
因此,在姑母尚未来得及使出应对手段之前,这个先机,他必须要占下。
“此前将军有令,命我等一切听从吉画师与太子殿下安排。”王敬勇面上没有犹疑,交待十一:“护送殿下回宫!”
十一肃声应“是”,喝了声“驾!”,马车飞快地往宫城方向而去。
而车内的蓝青,此时手持匕首,正横在其蓁脖间。
“入宫诸事,便要劳烦其蓁姑姑了。”衡玉看着她说道。
其蓁嘴角紧绷未语。
宫中左右监门皆换上了长公主殿下的人,若无她在前“引路”,太子绝无顺利回宫的可能。
狭小的车厢内无比拥挤,但此时纵是太子也顾不得在意,他的视线落在了那手持匕首的年轻人脸上,眼中有着意外之色:“……蓝青?”
蓝青闻声垂下了眼,未曾作答。
太子却已确认了。
那是敬之身边的近随,之后跟着二弟去了北地,他怎会认不出?
想到这些年来的种种,太子心中滋味繁杂。
被关在长公主府的这些时日,他已将往昔种种悉数都想明白了。
时家也好,二弟造反也罢,甚至云朝之死……不过都是姑母行棋之下的牺牲品罢了。
他未有沉浸在此心绪之中,而是向衡玉几人抬手:“多谢吉娘子与诸位舍命相救之恩。”
道谢后,他的视线终落向衡玉:“回宫在即,还要烦劳吉娘子将如今宫中与各处的局面细说一番——”
车外雨水稍歇。
此时已进四更,再有一个时辰,待入五更,官街鼓一响,坊市门皆启,百官便也到了上朝的时辰——
衡玉于心中算着时辰,这也是她选在子时行动的原因,为的便是让百官亲眼看到太子归来还朝。
甘露殿内,永阳长公主已起身。
宫娥服侍她穿戴整齐后,她自内殿而出,随口问刘潜:“姜令公可愿写下那陈罪书?”
“回殿下,那姜正辅不识抬举,殿下已给他一日时间思虑,他却至今未曾点头……”
长公主以可轻恕姜氏族亲为条件,使姜正辅写下亲笔谢罪书——
“不写便不写罢。”永阳长公主不以为意地道:“总归本宫本也不甚看重这些所谓规矩,无非是底下那些人的提议罢了……”
她看向殿外,道:“总归今日也无太阳可等了,不如便早些送姜家阿兄上路吧。”
刘潜应下,缓缓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名内监匆匆走进了殿中行礼,压低了声音禀道:“殿下,东宫那边……贾医官已经招认了,太子妃的确已有孕在身!”
“哦?”永阳长公主微一抬眉。
明天更
这个时候请假很不应该,但感冒严重,一天都头疼昏昏沉沉的,躺半天了吃了药还是不行,只能早点睡,明天早点写。
最近这轮流感非常凶猛,大家注意防护,晚安。
第262章 自当誓死跟随
她理了理袍袖,那广袖边沿处拿金线绣着蟠龙祥云纹。
“太子妃既有孕在身……那本宫这做长辈的,理当是要去看一看的。”永阳长公主含笑出了内殿,身后宫娥内监相随。
天色尚未放亮,雨水已停。
宫娥手中提着的宫灯,照亮了脚下积水,水光里倒映着的是宫娥内监们垂着头噤若寒蝉的表情。
永阳长公主带人入了东宫,守夜的宫娥全然无力相拦。
“长公主殿下留步,太子妃尚未起身……”
内殿中,月见听得动静刚想要阻拦,便被永阳长公主身侧的两名内侍强行押了下去。
“昶儿宫中的人怎个个如此不识趣……一路进来,聒噪得厉害。”永阳长公主叹了口气,看向床榻之上刚被惊醒、披着发坐在那里仅着中衣的太子妃,含笑称赞道:“还是太子妃从容镇定,不愧是我李家儿媳。”
“姑母这般时辰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太子妃身前以锦被遮挡,满眼戒备地问。
永阳长公主的视线落在她腹部,笑着问:“侄媳有孕在身,如此喜事,为何要瞒着本宫呢?”
太子妃眼神骤紧。
“也是。”永阳长公主语气感慨地道:“侄媳不信我这个做姑母的……便是嘉仪一个小女郎,也要偷偷送出宫去藏起来,生怕本宫对她做些什么,更何况此时腹中这个,极有可能是个小皇孙呢?”
她说话间,已来至床榻边,如同一个寻常的长辈在榻边坐了下来。
语气也是寻常温和的:“只是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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