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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诸侯对阵,已经不是从前几千人的小打小闹,这般规模的大战,想要让敌人完全失去战力,那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泰儿!泰儿呢!”
段怡在后头追着,就听到那李光明大声喊声,她顺着李光明的视线的看了过去,只见那边,韦猛抡起了大锤,重重的朝着想要逃跑的李泰脑壳砸去。
那李泰转过身来,抬手用长剑一挡。
可他的是剑,韦猛的是锤子。
那锤子一把锤下来,直接将剑锤烂了不说,还重重地砸在了李泰的头上。
李泰连喊都来不及喊,就像是被砸烂了的西瓜一般,坠落下马。
韦猛举着淌着血的大锤,冲着段怡还有苏筠抬起了下巴!然后一扭头,抡着大锤,朝着陇右军乱锤过去。
段怡和苏筠一瞧,给气乐了!
“学坏了啊!学坏了啊!这是笑咱们手上生了窟窿洞,把狗贼漏跑了啊!”
段怡同苏筠悲愤交加,提着长枪,不甘示弱的冲了上去。
气归气,二人虽然不在同一处儿,却还是齐刷刷的冲着韦猛所在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韦猛溅了一脸血,他像是后脑勺生了眼睛似的,扭过头来,冲着段怡同苏筠的方向,也竖起了大拇指,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
第三三六章 诡异山谷
李光明瞧着那李泰头骨碎裂的惨状,瞳孔猛地一缩,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愤怒的举起了大剑,朝着段怡骂道,“汝害我儿,此仇不共戴天!”
这李泰虽然不是嫡长,却是他八个儿子当中,唯一一个能继承他衣钵,最为肖他的儿子。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从陇右誓师来往京都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可没有想到,仅仅一个照面,陇右军便兵败如山倒,不光是如此,李泰被杀,班仇被俘,他的右手重伤……
李光明想着,面如金箔纸,两眼一黑,险些栽倒下马。
此时那余墨已经到了跟前,他一把扶住了李光明,在亲卫们的拥簇之下,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本来就实力不俗的陇右军。
这么一阵疯狂的突刺之下,竟是还真的叫他们突破了大阵,朝着西面溃散而去。
段怡哪里肯放过斩草除根的大好机会,她果断的搭弓射箭,瞄准了那李光明使剑的右臂射去,长箭破空,像是生出了眼睛似的,嗖的一下,直直的贯穿了那李光明的右臂。
段家军欢呼一声,纷纷提着长枪,默契的朝着那逃跑的陇右军的屁股戳去,一时之间,呼痛声骤起,又留下了不少人命。
那句老话穷寇莫追,放在段家军中,那是一万个不合时宜。
他们信奉的是要么投降被我们祖传的绳子捆起来,要么受死被我们人手一柄的长枪戳个对穿。
若当真让这李光明离开了京城,跑回了陇右。那再想杀他,便得从头再来一回了。
段怡策马狂奔,余光一瞟。
连那不会武功的老瘸子,都架着马车,像个飙车的发了疯了野人,他挥舞着手中的拐杖,口中发出了哟嚯哟嚯的声音。
风将他的头发吹得飞起,灌进了他的嘴中,让那发出的声音,都好似生出了波纹,变了形。
段怡心中忍不住吐槽:您还记得那个忧郁得恨不得把自己吊死的老祈吗?
此时天尚未亮,几乎是到了黎明之前,最黑暗的时候。
余墨回过头去,瞧见身后追着的那群兴奋得像是山上的野猴子一般的段家军,狠狠地啐了一口。
他看向了一旁的李光明,见他的手淌着血,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叹。李光明自幼出身高贵,这么多年,几乎未尝败绩,说是一帆风顺也不为过。
他余墨一直为他保驾护航,暗地里不知道替他挡了多少明枪暗箭。
却是没有想到,自己个好心办了坏事。
“哥哥你清醒些!虽然此战我们败了,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想想我们陇右军拢共有多少万人,她段怡便是拿着长枪一枪枪的戳死人,那也不是一日之功。”
“看着一盘散沙,可若是重整大军,咱们想要逆风翻盘,也不是没有机会。而且,你忘记了,前面便是静默谷。”
李光明那晦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右手,“静默谷!”
余墨点了点头,“没错!静默谷便是我们的退路。只要把段家军引了进去,谁胜谁负,还说不定呢!”
呼啸的风从段怡耳边吹过。
段家军一路追杀过去,宽阔的大道之上,留下了一具具陇右军的尸体。
段怡皱了皱眉头,瞧着眼前的山谷,谷中影影绰绰的,从追进来之后,她便觉得周身不适。
这谷中黑得好似能够滴出墨来,浓雾弥漫,几乎很难看清前路。最为诡异的是,先前冲进来的陇右军,像是石头入了泥海一般,瞬间失去了踪迹。
四周安静得很,既听不到鸟叫,亦没有虫鸣。
“这里很不对劲,大家小心一些。”
段怡竖起了长枪,勒令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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