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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你识得几个字,就出题?”祈郎中恨铁不成钢的将苏筠拨开来,朝着韦猛招了招手,“韦猛你来!”

祈郎中灵机一动,朝着韦猛挤眉弄眼起来。

韦猛一头雾水,“先生眼睛生了脓疱么?我带了绣花针。”

绣花针三字一出,祈郎中同崔子更同时脸色一白。

崔子更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身后的玄应军看了过去,“你们当中有人会绣花么?”

六十一个脑袋齐刷刷的摇摆了起来。

衣衫破了个洞,随便戳两针缝起来不漏风兴许有人会,绣花?即便是你越王,那也不能提这种无理要求啊!

崔子更心中凉了半截儿,“我也不会。”

韦猛见状,摇了摇头,“不比绣花。大王说我绣花是军爷中绣得最好的,你比不过我。本来我想比胸口碎大石,但你身上有伤。”

他说着,有些犹疑,但还是肯定的说道,“那就比蹲马步吧,教我功夫的老和尚说,儿郎腰腿不能不好,下盘要稳。”

不等崔子更说话,韦猛便一个马步扎了下去,不动如钟。

崔子更嘴角抽了抽,在韦猛身边扎了下来。

他正想着,只觉得眼前一黑,韦猛板着一张棺材脸,像是一只大青蛙似的,跳到了他的正对面,“我最近在跟欧阳先生学说逗趣的话,要不要我说给你听?”

崔子更果断的闭上了眼睛,谢谢,我不想听棺材板板讲笑话……

韦猛一脸失望,顿时也不言语了。

“这马步要蹲到什么时候去?韩河池便是将整个襄阳的稻子都收完了,将那棉花纺成了纱,你们也比不完啊!便算做是平局。”

祈郎中恨恨地看了韦猛一眼,将二人拉了起来。

他就不该信苏筠同韦猛这两个木头,一个活过了头的木头,一个死到底的木头。

“罢了!罢了!越王可敢随我来?”祈郎中说着,拄着拐杖朝着后院行去,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看向了崔子更。

崔子更点了点头,快步跟了上去,见朱鹮等人要跟来,冲着他们摆了摆手。

祈郎中瞧着,神色缓和了几分,唤了一旁的宫人,叫他们自引着朱鹮等人去给崔子更安排的院中不提。

“原本还想着武将考完文官考。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比苏筠更好的问题。”

“罢了,这也不是我管得了的事情”,祈郎中说着有些恹恹的。

崔子更亦是罕见的没有斗嘴,“先生不信我,也该信阿怡才是。”

祈郎中摇了摇头,“也不是不信你……就是……”

就是老父亲光是一想起自己的白菜被猪拱了,就鼻头发酸,万般不是滋味,只恨不得将这厮打得知难而退。

可棍子抡起来了,又想着这是白菜选中的猪,怎么着都下不狠手打去,这下子更气了。

崔子更听着,神色柔和了起来,“像当初在锦城一样,我也给师叔还有阿怡做红烧肉吧。这番来襄阳,也不光是来看阿怡的。我师父说,他这个人过分的清高,不如师叔能出奇兵。”

“是以叫我来襄阳城中,瞧瞧你们是如何治国的。北面世家尚存根深蒂固,我出身江南,南地本就出士子,这下子他们更是抖起来得厉害。”

“新旧交替,京都的局势远比这襄阳城中要复杂得多。”

祈郎中切了一声,“你师父那是什么榆木脑袋,这都想不明白,还好意思教徒弟?大周朝能叫那些人蹦跶,是因为周天子式微,军权分散到了各方节度使手中。”

“如今这天下兵马皆在掌握之中,你还忧心个熊?不过都是秋后的蚂蚱,谁蹦跶便捶死谁,捶了几个刺头儿,自是天下太平了。”

祈郎中说着,先前的低落一扫而空,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史无前例啊!晏镜那个老东西,竟是承认自己输了!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让崔子更来偷师!

崔子更瞧着祈郎中眉飞色舞的样子,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这师父不本来就是给徒弟背锅的么?

第四三二章 君臣套路

祈郎中偿了夙愿,整个人像那胡子一般,直往上飘。

若非他瘸了双腿,那定是要迈着大大的八字步,鼻孔朝天下巴戳破一切的。

他乐滋滋的哼了哼小曲儿,领着崔子更转了个弯儿,“既然你诚心来求学,我便勉为其难的领着你瞧一下我们大王是如何治那些眼高于顶的酸儒们的。”

武将不用说,段家军中掰着手指头数十八武将,加起来那都只够半个心眼儿。

别说同段怡斗了,便是苏筠那傻孩子上去,都能将那群傻大个儿打陀螺。

可文官就不同了,祈郎中领着崔子更一路前行,想着朝会议事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微微摇了摇头,那些酸儒人狡兔只有三窟,他们的心眼子起码有八个洞。

崔子更心头一松,垂眸看向了祈郎中头顶上的白发,神色不由得温和了起来,“嗯,瞧上一会了,便给段怡还有师叔烧红烧肉。平日里我不在襄阳,全靠师叔看顾她了。”

祈郎中不悦地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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