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1 / 2)
“我管他那么多!便是嵩山那门宗主都找来了,我也照杀不误。”她说着又晃了晃刚搜来的金叶子,“看!咱们白收了这么多钱!若他们多派些杀手来,咱们可就衣食无忧了!”邀雨乐不可支地看着子墨。
“胡说。”子墨的语中隐含了怒气。倒不是因为邀雨的话,只因在危险的时候他非但没能保护她,反而成了累赘。
“我们去找个医馆,给你开个方子补补,一定很快就好了?”两人常年独处,早已心意相通。
子墨还未来得及答她,就被一声“咕――!!”的巨响打断了。
“什么声音?”邀雨莫名地寻找声音的来源。
又一声“咕――!!”
“是祝融的肚子,他饿了。”子墨难得露出一丝笑意。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快去下一个城镇大吃一顿!”
邀雨加力打了几下马,不一会马车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直到邀雨他们走了近半个时辰,一道黑影才从远处的树上纵身而下。此人转瞬就到了尸体中间,仔细检查了每个死者腿上的伤口,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方白丝帕,包住地上的一枚铜钱揣回怀中,又一转眼消失在树林之中。
第十六章 、蛰伏
邀雨当日利落地解决了刺客后,便打马向北行去。而那个从密林中窜出的黑衣人也日夜兼程回去禀报。意外的是,他并未回建康,而是取道了荆州。
此时荆州刺史刘义隆正卧床休息。他是当今圣上的三弟,刘宋王朝的宜都王。说起这位宜都王,所有人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惋惜之色。他年幼时便博涉经史,善隶书,极善谋略,只可惜从小体弱多病,加之他母亲出身卑微,使得刘义隆一直不受先皇刘裕的重视。所以没等他弱冠,便派到了荆州,远离建康。
此时宜都王刘义隆正在书房练字,就听王府的管家在门外通报道,“郡王殿下,云游的王大夫回来了,特意上门来给殿下请脉。”
刘义隆闻言,眉毛微挑,露出了一丝不可查的喜色。他放下手中笔刀,转入外室应道,“请进来。”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五旬左右的长衫医者进入房中。他低首环臂,恭敬地向刘义隆施了一礼,“殿下。”
刘义隆绷着脸让人看不住喜怒,挥手道,“起来吧。本王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痊愈,你原不用这么心急。”
王大夫一笑,回道,“救死扶伤,原就是医者本分。能早一日治好殿下的病,也就早一日圆了老夫医者之心,还望殿下成全。”
他的话说得极其圆滑,刘义隆便也不再多言,收拢衣袖将手腕露了出来。
原本在屋内伺候的仆从都识趣地退了出去,最后一个还轻轻带上了房门。房门甫一关上,便有两名守卫走过来,立在门外,一副万夫莫开的架势。这是殿下府中的规矩,王大夫问诊其间,谁都不得入内。
待下人都退出去后,刘义隆才露出了笑意问,“王大夫此次游历,可有收获?”
正在诊脉的王大夫抬起头来,双眼精光闪烁,哪里像是年过五旬的老者?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方白色丝帕,放到了桌上。
刘义隆见了,将帕子展开,里面包的却不是什么奇珍异物,而是一枚铜钱。乍看上去并无异常,只是若细心人很快就能发现,铜钱上带有已成黑色的血斑。
“派去的人被她认出来了?”刘义隆捻起铜钱摩挲着,脸上阴晴不定。
“是。如殿下所料,她也猜测是皇上派去的刺客。”
刘义隆冷冷一笑,“算她还有些小聪明。只是她还不够了解皇兄,”他说着语中颇感无奈,“皇上连早朝都已经忘了,怎还会记得她?”
王大夫闻言,只沉默不语。
刘义隆似是出了一会儿神,才将手中的铜钱掷回白丝帕中,“以你的功力,可杀得了她?”
“不知。”
刘义隆剑眉一挑,玩味地看着王大夫,“不知?可是你最近松懈了?”
王大夫说话的声线突然一变,俨然是个青年的音色,有些故弄玄虚地答道,“是也非。”
刘义隆倒来了兴致,“哦?此话怎讲?”
“据我观察,檀邀雨的武功绝不只是霸道的内力,她已经接近内外契合的极致境界。”
王大夫就这么似是而非地答了一句之后,对此便不再多言。此时他不仅声音变了,就连说话的态度也不再恭谨。
只见他晃晃荡荡地走到桌边坐下,提起仆从早已备好的笔墨,像模像样写起了方子,边写边道,“殿下您体内郁结,需要找几个姑娘好好疏通疏通,今日盈悦楼里来了几位新人,老夫为您写个方子,您即日就派人去领吧!”
刘义隆被他的浑话气得直乐,“你什么时候也开始钻研医理了?”
王大夫揶揄地笑道,“您的症状,不懂医理也看得出来!”
刘义隆袍袖一甩,假意斥道,“不知所谓!”
王大夫不依不饶,“您这样下去,刘家香火堪忧哦!”
刘义隆沉下脸,轻哼了一声,“刘家最不愁的就是子嗣……”
王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