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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仙姬……”何卢自言自语,杜闻则也听见了,却也未置可否。
对于不知内情的何卢和杜闻则来说,护国仙姬究竟是如何退敌的,实难想象。
与何卢和姚中建分开后,邀雨在北魏偷偷隐藏起来,硬是又等了三日才出发。
一则是为了避开各方的眼线。二则她也是贪心了,想要向拓跋破军借兵,一举吞了胡夏的军队。可惜魏皇强留拓跋破军在宫中,邀雨就算有无数理由说服拓跋破军也徒劳无用。
邀雨怕仇池撑不住,最终还是放弃借兵的计划,和子墨一路向南,沿着胡夏军进攻仇池的路线,几乎是尾随着他们向仇池靠近。
胡夏其实对仇池窥探已久。夏朝奢靡,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起初有奢延水里打捞的黄金供给,赫连王室想怎么挥霍无度都可以。可是这几年,能打捞上来的黄金越来越少,王室的花销却越来越大。
于是赫连勃勃便看中了仇池这个南北交接的通商重地。只要拿下仇池,再提高关税和商税,那便是金山银海无穷无尽。
起初赫连勃勃还担心,自己跨过北魏攻打仇池会引火烧身。可如今魏皇刚登基,内局尚且不稳,又何谈外政?
而仇池使节在宴会上当众开罪魏皇一事更坚定了赫连勃勃攻打仇池的信心。于是胡夏皇亲自领兵,一路所向披靡,攻下汉阳之后,直接杀到武都城下。
邀雨和子墨跟上了胡夏军后,躲在暗中观察了胡夏王赫连勃勃几日。此人刚过不惑之年,人长的虽挺拔伟岸,却残暴嗜杀,狂妄自满。行军途中,他常常坐于马上,如见有奴隶倦怠,便一箭射死。又或手执长剑,掠军而行,若有兵士头盔歪斜,则挥剑直取其首级。
邀雨觉得自己的“嗜血成性,草菅人命”跟赫连勃勃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就这么个人,也敢妄自称帝?”邀雨有些不屑地望着胡夏军的队伍,“想与宋魏分庭抗礼,这赫连勃勃未免太过夜郎自大了吧。”
“此人虽德行有缺,但看他身量,应是孔武有力之人,于此乱世之中,未尝不是人君之选。”
许是赫连勃勃杀戮无度,麾下兵士因惧怕他,周天都绷紧了一身皮,不敢有丝毫懈怠。邀雨想要于行军途中刺杀一军主帅可谓天方夜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邀雨可不干。
而军队扎营后,又因对营中地形不熟,更是难以动手。一时倒是难为住了二人。
其实邀雨要救仇池的办法简单且直接。所谓群龙无首则乱,军无帅难行。只要暗中杀了赫连勃勃,便是再强大的军队也会军心涣散。而这也正是梁翁同意邀雨为护国仙姬的原因。
梁翁从北魏被护送至仇池国的时候,亲眼见证了邀雨武功的强大。几十名身手不凡的刺客就在须臾间便悄无声响地死去了。都没人来的及呼救。
确认邀雨为檀道济之女后,梁翁便打定了主意要扶邀雨为主。邀雨或许无法阻挡千军万马的攻势,但却可以杀人于无形。古往今来,虽说每一个皇位下都是尸骨皑皑,可即便是最具野心的皇帝,也不用会用自己的寿命,换更大的江山。
第七十七章 、破局(二)
胡夏军过了南守山的当晚,邀雨伏在胡夏军营外的山坳里,压低了嗓子道,“得想办法进营。”
“他们就算夜里都有几队人马来回巡逻,我们对大营内地形不熟,一旦别人看出端倪,反倒要弄巧成拙了。”子墨本心不情愿让邀雨冒险,一直想找个万全的法子。
邀雨露出一脸坏笑,摇了摇手里的玉牌,得意道,“只要有这个,一切都不成问题。反正拉拓跋破军下水的事,我也不是第一回干了。”
她手里的正是拓跋破军将军府的印信。当初她怕拓跋破军对他们不利,偷了玉牌,给子墨看。子墨看后仿照样式雕了三块。而雕这玉牌的子料,竟是她当时光明正大向拓跋破军讨的。拓跋破军以为她要去打镯子,却怎么也未料到是做了他将军府印信的赝品。
玉料相同,加之子墨雕玉的高艺,若非拓跋破军府中的老人,实在难辨真假。他们身上穿的是娇娘送来的北魏官服,论谁也不会多疑的。
“娇娘原意是要我乔装打扮离开魏地,却不想能帮我这么大的忙。”
这次胡夏王出兵,拓跋破军有坐山观虎斗的嫌疑,这让邀雨多少有点恼怒,索性让北魏把黑锅背到底。
其实拓跋破军也有说不出的苦衷。之前力保邀雨称王,已经让魏皇和朝中群臣多有微词。此时若出兵助仇池阻拦胡夏,难保不被人抓住把柄,扣上个僭越犯上的罪名。
加之拓跋破军也想借此试探邀雨。这丫头趁自己不注意便与梁翁合谋窃了仇池国,恐怕还不知做国主有多难。当初拓跋破军便提醒过她,想要仇池国的不止是北魏,如今胡夏王这么快便有了动作,正称了拓跋破军的意,他倒要看看,邀雨是否真的撑得起一个国。
因此当魏皇强留他在宫中时,他明知魏皇的用意,却依旧听之任之。
“武都守军撑不了多久,咱们最迟今晚就得动手。”邀雨看了看营地四周,“幸好武都附近都是小山丘,你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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