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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坦诚果然毫不推诿,一口应下,“这有何难?女郎心中可有人选了?”
邀雨摇头,她身边都是只会打打杀杀的,精打细算这种人才还真是没有。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武都城西药铺有个看铺子的小伙计,人还挺机灵,不过我与他只是一面之缘,怕是还要麻烦朱大帮我招揽。”
朱坦诚点头,“女郎宽心,此事全包在小人身上。”
子墨方才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才开口问道,“敢问朱大,罡气外放对雨儿身体有损是什么意思?”子墨别的都没在意,唯独留意了这句话。
朱坦诚略微思索才答,“小人不会武功,具体的委实说不清楚。只是听老仙人念叨,说是罡气的内力会减缓人的脉息数,这原本是能延年益寿的。不知怎么到了女郎这里,就变成毒气病气难以排除体外。老仙人如今正在研习此事,未有定论前,还是请女郎多加小心。莫要过多使用罡气才好。”
子墨闻言先是有些担忧地皱皱眉,最后拱手向朱坦诚道,“多谢朱大相告。”
朱大侧身摆手躲过子墨的作揖,“小人不过是个传话的,可当不得子墨郎君的礼。老仙人说九节转龙鞭能助女郎精炼内力,或许对身体也有帮助,女郎还需勤加练习。”
交代完老仙人托付的事,朱坦诚未做过多停留,便告辞了。驿馆里的仆从们都围在院子里,对着朱坦诚送来的几车礼物啧啧称奇。
人高的珊瑚,婴儿拳头大的夜明珠,堆了一车高的皎月银丝纱。众仆役惊得合不拢嘴,心道,乖乖,这仇池原本这么富有的吗?怪不得各国都抢着打。
邀雨抱着九节转龙鞭的锦盒,内心复杂,喜忧参半。她望着子墨道,“我去看看那位师兄。这边交给你了。有用的留一些,没用的还是换成金子方便携带。”
子墨极轻地点了下头,却没敢去看邀雨,生怕自己此刻的情绪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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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几个时辰前,甚至在宗爱被赶出驿馆之前,赢风就已经察觉到了事情不同往日。子墨从来都是每日早上,于辰时正走进他的房间,给他施刑。可不知为何,今日子墨却没有来。
赢风察觉到事有不同,便开始抓紧时间调息。若是真有机会逃走,他不能因为体力不济错过了。其实养了这么多时日,外伤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只是因为内力每日被人打散,这才使得他浑身无力。
此时他忍着体内的疼痛,感受真气缓慢行走于周身,他的力气也随之渐渐恢复。虽说还不可能与人打斗,跑路应该还可以勉力一试。
赢风强撑着自己坐起身时,就看见檀邀雨头上顶着根箭从院子里走过去。没一会儿又捂着脑袋跑回来要拆头发。尽管全身的骨头都隐隐作痛,赢风依旧被她逗得发笑。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意外地热闹起来。赢风想探听情况,就依旧躺回床榻上,装成病弱无力的样子,唤来照顾自己的仆从,询问他发生了何事这么热闹?
那仆从大概觉得这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儿,就告诉他说,是仇池国派人来送仙姬的生辰礼。
赢风闻言一怔,今日是檀邀雨的生辰?怪不得子墨早晨连自己这里都不过来了。既然是生辰,免不了要庆祝。若是席间檀邀雨和子墨饮多了酒,自己说不定就有机会逃脱。如此想着,赢风更加不敢耽搁,躺在床榻上,摒除杂念地调息起来。
听到邀雨的脚步声靠近时,赢风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她过生辰,来自己这儿做什么?
待赢风睁开眼睛时,邀雨已经在他床榻侧站定。
“你叫什么名字?”邀雨直接问道。
赢风不答她却反问,“怎么,你不是说要给我施刑一个月,再来问话吗?难不成我现在说的,你就信了?”
邀雨默然望着他,“嗯。你说吧。无论你现在说什么名字,我以后就只认这个名字。”
赢风张嘴就想说自己姓秦,建康城内鼎鼎有名的翩翩公子秦郎君。可要脱口时,声音却像是被卡住一样。难道自己以后就要一辈子用个假身份面对她?
赢风不敢想象再被邀雨戳穿一次假身份时,她是否会露出失望的神色?邀雨说她以后就只认一个名字。换句话说,即便日后赢风以真实身份面对邀雨,邀雨也只会当他是建康城里的秦郎君。
“我叫赢风。大秦朝扶苏公子后裔,始皇帝嬴政第十五代孙。”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认错
邀雨终于不再是面无表情,她带着讶异地看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赢风。
秦始皇的第十五代孙?这骗子居然是这么有来头的?不会又是骗人的吧?这名头怎么听起来那么假呢?
不管了,邀雨心想,自己方才已经言明,不管赢风说他是谁,她都认下,那此时就没有再怀疑的道理。
邀雨接着问,“是你杀的姚中建吗?”
“谁?”这次轮到赢风疑惑了。
邀雨解释道,“魏皇登基宴请各国时,仇池国的使队中有个叫姚中建的官员。他为了掩护我,男扮女装上路,后来在东秦州遇刺身亡。”
赢风摇头,以手指天,“我以赢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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