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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命关天,两人立刻就依言而行。
叔允他们这种整日处理案子的,身上都有些救急的药。叔允当即就拿出自己珍藏的老参片给女子含住。
直到女子含着参片,猛吐出一口浊气,邀雨才缓缓撤掉自己的真气。
叔允轻声问女子,“你是谁?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女子猛喘了几口气,才哑着嗓子道,“奴家父姓云,名方妮。”
叔允睁大双眼,“你可是家住链子弄?”
女子很惊讶,无力地问道,“大人如何得知....”
叔允叹气,“你父母三月前来本官这里,报你失踪。后来你母亲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问询你的线索。没想到,你竟被关在这里……”
云方妮哽咽,想哭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求大人送奴归家,让奴见爹娘最后一面。”
邀雨却道,“你现在气息不稳,大夫未看过之前。还是不要轻易移动的好。”
叔允也点头,对身边的禁军吩咐道,“你们快去她家,将她父母寻过来,再去看看怎么大夫还没来!”
两名禁军领命离去。
叔允转过来又问云方妮,“你们怎么会被关在白衣庵?”
云芳妮眼睛四下看了一眼,“这里是白衣庵?”她微喘了几口气,又喝了一点儿水才道,“奴家去街上买针线,不知被什么人用袋子套住,就被带到这里。他们……他们逼着我们……”
云芳妮双肩止不住颤抖,竟是无法再说下去了。
叔允也不再问了。其实他看到那翻板下的场景时,心里就已经猜出七七八八了。
墨曜从附近一个百姓家中讨了些米汤,一勺一勺喂给云芳妮。云芳妮显然是饿坏了,若不是墨曜拦着,她估计会一口气把米汤全喝完。
邀雨见云芳妮虽虚弱,但却把一碗米汤都喝完了,就知道她应该能活过来了。
邀雨再去看那些女尸。除了面黄肌瘦,有些已经腐烂生蛆。所有的尸体都是睁大着眼睛死去的,似乎死得很不甘心,也很痛苦。
一直觉得自己拆了白衣庵没错的檀邀雨,此时快被自己的内疚与自责淹没了。
她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没有拆了这里,若是自己没去找主持师太的麻烦,白衣庵就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些女子就不会死。
若是自己早点儿现身,查明鬼泣的原因,而不是故意等局势混乱了再出手,她们或许也都能得救了……
邀雨只觉得越想自己就陷入愧疚越深。
等云家二老和大夫赶来,两位老人抱着女儿嚎啕大哭,邀雨甚至无法再直视这一幕,只能转过身去,默默掉下眼泪。
原本等着看热闹的百姓都很不解,怎么天女带着人马进去半天,起初还有些搬东西的动静,后来就完全没声儿了?这邪祟是被消灭了还是没有?
等云家二老和大夫赶来时,众人知道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临近子时,叔允才打着火把出来,说出白衣庵偷拐良家子,私设暗娼的结论,所有人都震惊了!
起初还有人不信,觉得叔允也被崔家收买了。可待到云芳妮和那二十具女尸被抬出来时,不信的人也得信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白衣庵以庵堂做幌子,却私设暗娼的事儿,就在平城中人尽皆知。事情闹得太大了,而且当时在场围观的人又太多。即便朝廷想压制下去,也做不到了。
家中丢了女儿的,听说了此事后,纷纷跑到禁军衙门,想看看自己女儿是否在其中。
只一清早,就超过了二十家来认尸。找到尸身的哀嚎痛哭,没找到尸身的也是泪流满面。
这二十具尸体,大多都是一年内失踪的,而没找到尸体的,大多都在一年之前。
没人知道白衣庵这处暗娼开了多久。众人心里清楚,却不敢挑明的事实是,那些没找到的,怕是已经都不在人世了……
叔允早朝后便被拓跋焘单独留下来问话。拓跋焘听说白衣庵私设暗娼,鬼泣其实是被囚女子的求救声时,已经是怒不可遏。
叔允又呈上一个布包,“昨晚天女怕有遗漏,又带着祝融郎君和禁军重新搜索了整个白衣庵。找到这包药草。”
叔允将药草包交给宗爱,由宗爱转呈到拓跋焘面前。
叔允又继续道,“据臣了解,这些女子被抓入庵中的时日先后不一,但是多是一年以内。她们都被人灌了药,四肢无力,没法反抗。直到后来白衣庵被拆,姑子们都被赶出平城,没人给她们灌药,她们才开始呼救。”
叔允想到一群女子被关在地底下,拼命呼救却无人理会,便心生悲凉。
叔允又递上一卷竹简,“如今已有五户人家在尸体中找到了自家女儿。这是名册。臣已经让人去通知近两年报过案,有女失踪的民户,让他们来认尸。想必再过几日,就能将各个尸体的身份查清。”
拓跋焘将名册狠狠摔在案桌上,“荒谬!简直是荒谬!崔浩说的对,这些和尚尼姑,简直就是国之蛀虫!”
第二百一十六章 、皇家颜面
拓跋焘简直不敢相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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