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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急切地想要再问,寇谦之却已经摇头,“天机不可泄露。陛下放心,臣的徒儿虽有些招摇,但该如何做,他心里还是有数的。陛下只需静候佳音便可。”
拓跋焘大笑着点头,“好。国师既如此说,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如今有云道长和天女在西侧分化西秦和北凉的势力,依朕看来,大魏是时候出兵夏朝了。”
拓跋焘前后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将柔然赶到极北之地。虽说没能将他们斩草除根,可柔然此次元气大伤,没个几年的时间都恢复不过来。
没有了北方的隐患,拓跋焘终于可以开始他吞并北方诸国的步伐。
拓跋焘问崔浩,“军中粮草可还充足?”
崔浩答道,“去年北方受了雪灾,臣赶去赈灾时,当地已经死了不少人。以至于今年春天能够下地耕种的壮丁锐减。估计金秋庄稼的收成也会减少许多。不过,陛下要攻打的是夏朝,并非柔然,因此臣以为,影响应当不大。”
拓跋焘认同道,“崔卿说的没错。夏地富庶,只要攻下城池,便能收缴物资,只待金秋马肥时,朕便领兵一举攻克统万城。”
崔浩忙问,“陛下要亲征?”
拓跋焘挑眉,“怎么,崔卿有何异议?”
崔浩直言道,“国本未定,陛下若要亲征,朝中众臣怕是不会赞同。”
拓跋焘无所谓道,“有太后坐镇,朕心甚安。此一役事关重大,朕不亲往,如何能放心。”
崔浩并不赞同拓跋焘的话,“太后睿智,人人皆知。只是太后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臣上次去拜见,太后已经五步之外皆不可视,陛下真的忍心让太后继续操劳吗?”
拓跋焘不吱声了,其实窦太后的年纪并不算大,只是这双眼睛不知为何,看东西越来越模糊。
自己登基,本该让窦太后享享清福,颐养天年的。可这两年打柔然,朝中政事只能托付给太后和崔浩。
若是今年自己再去打夏朝,拓跋焘自己都不确定,窦太后的身体是否还能撑得住。
寇谦之此时发问道,“陛下体魄强健,为何不多多开枝散叶,稳固国本?”
拓跋焘继续沉默。其实他后宫的嫔妃真的不少。
刚登基时,他为了迷惑皇叔拓跋破军,故意装得昏庸好色,因此收了不少的女子在后宫。
这两年他一直领兵在外,后宫的妃子们可以说是守了两年的活寡。
原以为拓跋焘大胜归来,总该来后宫了吧?结果拓跋焘一心又只想着檀邀雨,对别的妃子提不起半点儿兴致。
“陛下,”崔浩劝道,“按说这是陛下的家事,臣本不该置喙。只是事关国本,您不可不慎重。您该知道,大魏有子贵母死的规矩,您若真想保全天女,就该先有长子,再将长子放在天女膝下养大。如此才是稳妥。”
拓跋焘认真地想了想,点头道,“崔卿说的没错。朕是要同天女长长久久的,不能让她因为朝廷的规矩丧了命。”
一旁的寇谦之心中叹息,拓跋焘和崔浩终究还是小看了檀邀雨,他们不知道檀邀雨要走的路,已经远远凌驾于后位之上了。
寇谦之平静地将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崔大人,您输了。”
崔浩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去看棋盘,随后摇头遗憾道,“难得棋逢对手,我却分神了。可惜,可惜了……”
寇谦之笑着随手从棋笥里抓出一把白子,随意洒在棋盘上,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子弹跳碰撞,最终落定,抬头对拓跋焘道,“卦象大吉。臣先预祝陛下凯旋而归。”
寇谦之的一句话,不仅坚定了拓跋焘攻夏的决心,更是让拓跋焘再不能回避生儿子的事儿。
拓跋焘思虑良久,最终吩咐书房外的宗爱道,“去给朕备一壶鹿血酒来。”
候立在外的宗爱闻言眼睛一亮,陛下这是终于开了窍,要进后宫了!就不知会是哪位妃子有这好运气,被陛下选中了……
——很和谐的分界线——
檀邀雨他们走到西凉的边境时,她脚下的双布鞋寿终正寝。
邀雨一边气呼呼地脱鞋,一边道,“好不容易道理天王同意我们搭商队的马车。可商队居然都不敢现在去北凉!”
“师姐……”
“你闭嘴。”云道生才刚开口,就让邀雨给怼了回去。
“辩难”获胜后,檀邀雨就给云道生起了个“道理天王”的歪名。还禁止云道生,在未经她允许之下说任何言论。
邀雨觉得,幸好这世上最硬的道理还是拳头,否则真是要被云道生给带歪了。
结果等她见到那块被当做镇寺之宝的石头时,不免大失所望。这就是快大石头,上面有个马蹄状的凹陷。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义舍
墨曜给邀雨拿了双新鞋出来,刚想帮邀雨穿上,就觉得不对劲儿。
她将新鞋在邀雨的脚上比了比,为难道,“婢子就说女郎的鞋怎么坏得这么快。女郎您是不是又长个子了?脚也长了,咱们带来的鞋,您怕是不能穿了。”
邀雨站起身,用手同子墨比划了一下,“好像是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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