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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一听说出口都有拜火教的人把守,心里就一惊。他趁着右护法和红袍使分神之际,剑尖猛地在地上划了个半圆,烟尘飞起时,他猛地冲到邀雨面前,抱起她就跑入一个分岔。
等右护法和红袍使回过神时,只看到子墨的衣摆在岔道口一闪而逝。
红袍使作势要追,却被右护法拦了下来,“再等等,让他们多体验一下此刻的绝境,后面的事情才更容易办。”
红袍使方才的张狂忽然间荡然无存,他恭敬地施了一礼道:“方才言语间对护法多有冒犯,还请您不要见怪。”
右护法突出的眼睛始终盯着子墨和邀雨逃走的方向,“既是本座让你做的,就没有什么冒犯可谈。”
红袍使忙借机拍马屁道:“也是护法能有容忍的雅量,才会有此妙计。”
右护法大约是真的有些看不上这位红袍使,对他的恭维也没露出半点儿悦色,“走吧,不能让他们跑远了。既然那个男子不是云道生,就直接杀了檀邀雨吧。你们只能将那男的打到重伤,但却不能伤其性命。懂了吗?”
红袍使立刻应承道:“那是自然,咱们还要他办事呢,杀了还有什么用处?”
右护法点点头,“行了,这儿就交给你们了。那两个小贼已经使不出来内力,杀掉一个,对你们几人来说,应该也不是难事儿。本座要先行去见过教主了。”
红袍使作揖恭送,“护法放心,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妥。”
右护法又叮嘱了一句,“魏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这里,你们还是要速战速决。”
听到红袍使应了一声“喏”,右护法才又看了一眼子墨和邀雨逃走的岔道,随后转身走进了另外一条甬道内。
他在甬道内一直走了快一个时辰,途中拐了几个弯,才走进了似乎是条死路的甬道。
甬道的尽头站着另外一名红袍使,见他过来,忙上前施礼。
右护法只是微微点了下头,未置一词。
这名红袍使见状,立刻走回到走道尽头,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随后扭动机关。
那仿佛是死路的白壁缓缓移开,幽暗的月光便从洞口倾泻而下,照亮了脚下一小方天地。
右护法刚走出甬道,白壁就又被关上了。
此时他正站在距离东城西墙外约半里的地方,望着天上满布的星辰,右护法冷笑一声,“什么天选之人!”
说完这话,他便不再停留,直直向西而去。
直到右护法爬上了一座山丘,看到顶上站着的人,他才停下脚步,摘下兜帽,上前行礼道:“属下见过教主。”
被称作做教主的人,却恍若未闻,只是背着手,却身姿依旧挺拔地看向统万城的方向。
他的身上,同样蒙着红色兜帽斗篷。只是这位教主斗篷的颜色,要比其他拜火教众深得多。据说,那是用真的人血染出来的。
右护法也不等教主发话,便自己直起身,走到教主身侧,同他一起看向远处的统万城。
第三百一十八章 、搜捕
此时的统万城,即便笼罩在夜色下,也似这广阔的荒芜中一颗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城墙上依旧有旌旗招展,虽然看不清楚上面的字,可不用多想,那一定是一个苍劲有力的“魏”字。
如今已经入夜,外城和东城中并没有多少火光,只有西城,似是要将自己燃尽一般,灯火通明。
也不知过了多久,教主苍老却浑厚的声音才在右护法的身侧响起,“明明是大军攻城,没有火光冲天也就罢了,居然连统万城平时的热闹都赶不上,亡国亡得如此悄无声息,真是看得本尊好生无聊。”
右护法深知拜火教在大夏经营数载,一夕倾覆,教主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他赶紧道:“教主若是允许,属下这就返回地宫,杀了那个檀邀雨为教主出气。”
教主却大笑了几声,“世人愚蠢,总觉得亡国是妲己和褒姒的错。可实际上,生而为人,谁又有那么大的力量颠覆一个盛世之国?毁了大夏的,是赫连氏自己。蚕食我们基业的,也并不是檀邀雨,而是她背后的行者楼。只要有行者楼在,他们就总能找到新的拐点之人。只有行者楼毁了……”
教主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沧桑有力,波澜不惊,却隐隐露出一些杀戮之气。他目光如电,只是扫了一眼身旁的右护法,就让后者浑身打了个激灵。
随后,教主又似恢复了心绪,平静地吩咐道,“你带着东西,速去东方神坛躲避吧。没有本尊的诏令,绝对不可现身。这天下很快就要乱了。到时我们会有无数的机会,东山再起。”
右护法知道,此时的统万城附近并不安全。魏军的探子和巡逻兵随时都有可能发现他们。于是他作揖告辞,“属下这就告退了。也盼教主此次南下,一路顺风。”
分界线
夏朝最富丽堂皇,奢华无比的朝堂内,拓跋焘看着面前跪了一地的夏朝宫人,声音森冷地问:“赫连昌何在?”
前排的几个宫人偷偷抬眼去瞧跪在最前方的夏朝公主赫连珂。
如今皇上生死不明,平原王又远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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