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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忠志做了个请的手势,“时间不多,还请几位先行入楼。诸位的房间内有一名女婢,她会为各位解释该如何进行押拍。”
檀家兄弟、谢惠连和王五郎皆是一头雾水。若不是檀植和檀粲确信邀雨不会害他们,这么模棱两可的介绍,很难不让人心生怀疑。
邀雨又道:“我始终会留在楼的中央,绝不会再让人借机伤害哥哥们。”
檀植抚上檀邀雨的头,“该是哥哥们保护你。哪儿有让你来保护哥哥们的道理?放心吧,咱们檀家没有好啃的骨头。”
檀植说完便带着檀粲和崔王二人进入了满翠楼。
上了二层,果然见有一间房间的门开着。檀粲还特意上前推了推其他的们,结果都锁得死死的。
檀植走到开着的门前,毫不犹豫地迈步而入。
里面果然站着个亭亭玉立的女婢,见人进来,盈盈俯身,恭敬地施了一礼,随后好听的声音传来,“婢子见过大郎君、二郎君。二位郎君一切可还安好?”
檀植有些惊讶地唤道:“棠溪?你怎么在这儿?你这发饰,你嫁人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 、正名
棠溪再次盈盈施礼,眼角发梢间都透着妇人特有的风韵。她虽和墨曜是双生子,可两人本就因为性格不同而极好辨别,如今更是大相径庭了。倒是要人仔细看棠溪的脸时,才能意识到,这张脸同墨曜其实是一模一样的。
刘宋这边的四人都走进门,身后的机关门便缓缓合上。一个手指粗细的机簧“咔哒”一声闭合。除非将厚实的门板踹破,否则从房间外面再不能将门打开。但里面的人想出去,只要将机簧抬起即可轻松将门打开。
棠溪先是服侍几人落座,才娓娓道:“女郎将婢子指给了何大人做护卫,算算也快三年了。右相就做主,让何大人纳了我。”棠溪说到此处就红了脸,声音也小了一些,“不过何大人说婢子本是女郎身边的人,断没有给他做妾的道理,所以三媒六聘将婢子娶进门。”
棠溪此时跪了下去,“大郎君费心调教婢子姐妹,婢子无能,除了给女郎惹麻烦,一直未曾替女郎分忧,辜负了大郎君的期望。今日得知是两位郎君作为宋使前来,婢子特意讨了这差事向大郎君请罪。”
檀植抬抬手指,示意棠溪起身,“把你们给了女郎,你们就是女郎的人。怎么用,怎么安排,自然也是她自己说了算。既然她将你指给他人,也肯定是觉得这样做最好。你无须再向我请罪。”
棠溪闻言却依旧不起身,反而叩首在地,她和妹妹早就商量好了,今日王谢两家的人也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婢子还有一事,斗胆向大郎君呈情,望大郎君准允!”
棠溪的声音很坚定,让檀植不得不重视。他用余光扫了眼谢惠连和王五郎,今日若跪在他面前的是墨曜,檀植怕是不会再让她开口,免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可檀植知道,棠溪一向比她妹妹稳重,并非不知轻重的人。她既然选在在此时开口,必定是已经想好了的。
谢惠连和王五郎显然是察觉到了檀植的顾虑,却假装不懂似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檀植点点头,“你特意来见我们,想必也不只是为了请罪,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棠溪这才抬起头,一字一句郑重道:“女郎曾经为北魏军创了一种新的操练方法,这种操练之法,最终帮助魏军在对抗柔然人时大获全胜。”
棠溪的话才说到这儿,檀植的眼睛就已经微微眯起来,杀机尽现。
檀邀雨帮北魏练兵的事儿,建康的几大氏族都是知道的。这事儿一直没被捅到皇上面前,也难说皇上到底知不知道。
氏族之所以没用此事在朝堂上参檀道济教女不严,主要是因为他们还没有真凭实据。
新的操练招式,檀邀雨只是在围帐之中,私下同拓跋焘说的。此后的操练,也是子墨负责,棠溪帮忙,檀邀雨始终没露面。
氏族若真要拿此事做筏子,檀邀雨大可以推脱得一干二净。可如今,棠溪无疑成了人证。只要抓住她,往皇帝面前一放,檀邀雨的罪名就是板上钉钉了。
檀粲坐不住了,暴喝道:“你个贱婢,休要胡说八道!”他手比嘴快,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抽出佩刀向棠溪砍了过去!
“二弟。”檀植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符咒,直接将檀粲定在原地。
檀粲瞪着眼回头,怒气冲冲地对大哥道:“大哥!这贱婢攀污妹妹!你还要留她性命不成?”
檀植摇摇头,二弟其实人很聪明,就是有时太急躁。王谢两家的子弟在此,杀了这婢子,无疑等于做实了邀雨的罪名。到时才是浑身有嘴也说不清了。
“杀人灭口这种事儿,我们檀家是不屑做的。”檀植平静地看着棠溪道,“不过,我们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踩上一脚的。你最好有真凭实据,否则我今日就替你家女郎惩治了你。”
棠溪面不改色,仿佛檀粲还举在她头顶上的刀并不存在似的。
“婢子所说皆无虚言,只是郎君们怕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女郎教给魏军的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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