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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道生忙也举起茶杯,“师姐无须一直挂怀。此番的确是受了些罪,但我求仁得仁,反倒该谢谢师姐成全了我。”
嬴风此时似乎也回过了神,跟着举杯道:“咱们几个可是好不容易聚在一处,本该饮杯酒庆祝一番,可惜我方才问那仆从,他居然跟我说楼中无酒。真不知道他们这千年是怎么在这么无趣的地方生活的!”
子墨也跟着举杯,意有所指道:“说来今日还缺了一位同门。不知师姑的传人现在思过崖反省得如何?云师弟可知这思过崖在何处?不如稍后我送些膳食过去,也免得同门饿着肚子,想不清楚自己究竟错在何处。”
子墨说时眼睛始终盯着嬴风。方才从师公同师父的对话里听出,邀雨和嬴风虽然同样受到了守门人的考验,可是过程却全不相同。这位守门人显然是想直接杀掉或是困住邀雨,好让嬴风顺利过关。
房间内的气氛又冷了下来。行者楼的规矩或许对其他人有效,却对子墨毫无约束力。这位尚未见面的同门,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既然决定对邀雨出手,就必须尽早除去。
嬴风放下手中的茶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抬眼看向邀雨道:“今日之事,我和师父事先都并不知情。我此前也从未与这位同门见过面。所以我不知他为何会偏帮我。只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与你公平竞争楼主之位。”
檀邀雨偏着头不愿去看嬴风的脸,更不愿去在意他皱着的眉头,总觉得嬴风的脸很不适合发愁。
邀雨假意用饭,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碗里的粟米,“大师兄过虑了。我从未打算与大师兄公平竞争。但凡是能用到的帮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用。不然你以为我带了这么多人来师门,难道是来为我摇旗助威的?无论大师兄是否与师姑的传人联手,我都不在意。既然要争,就该全力以赴。”
嬴风怔了一下。邀雨会说出这番话,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只是邀雨对他刻意回避的态度,让嬴风十分在意。
云道生怕他们再这么说下去,用膳就要改成比武了,赶紧转了个话题道:“明日我想去山顶的藏书阁去阅览《卦史》,师兄师姐可要与我同去?”
邀雨讶异,“那书我们也能看?”
云道生摇头,“《卦史》自是不行。不过藏书阁里收藏了千年来各种文献典籍,十分珍贵。师姐说不定能从中找出本兵法秘籍什么的。”
嬴风疑惑道:“我们不是来选楼主的吗?还有时间去藏书阁?”
云道生笑着解释道:“听师伯的意思,此事似乎并不急在一时。如今师公也出关了,估计还要将事情再往后拖上一拖。”
另外三人都不说话了,师门随行随意的风格他们已经领教了几次了。如今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
邀雨遂道:“既然如此,明日我随你同去藏书阁。”
用膳之后,几个各自回房。
一入夜。整个天坑中竟变得吵闹起来。黑暗之中传来无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整个树林的灌木都活了起来,不断地晃动着。
邀雨从自己的窗口正好能看到主楼的第二层。上面依旧灯火通明,想必是师公他们依旧在议事。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刚要摒除杂念去休息,就见一道黑影从嬴风的房间内窜了出来。
嬴风在侧楼翘起的飞檐上停顿了一下,对邀雨歪了下头,眼睛亮得如稀世的宝石,充满了诱惑,“你去不去?”
第四百零四章 、去或不去,都是问题
看着赢风一身黑衣,显然是想去主楼那边听壁脚,檀邀雨的心里就像是有猫挠一样痒。
方才若不是有人看着,她早就跑到楼里面去一探究竟了。原本理智还能一脚踩在好奇心之上,可赢风一出现,邀雨就连理智两个字怎么写都想不起来了!
她挣扎着探出头,去看子墨房间的窗口,赢风却突如其来地跳上了她的窗户,一屁股坐在窗沿上。
他大约是刚沐浴过,身上一股干净的皂角味儿,让邀雨的心漏跳了一拍。
赢风笑着指了指窗外,“你不用再看了,小师弟大约是身体还没恢复,早早就歇息了。至于子墨那小子……先我一步,早就跑出去了。”
邀雨一惊,“他去哪了?他去思过崖了?!”
赢风耸耸肩,“十有八九吧。方才用晚膳时你也听到了。这次他就算不下杀手,肯定也得去警告那人一番。”
檀邀雨探究地看着赢风,“那你还不去帮忙?那位同门可是明显偏向于你的。你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此时若再失了帮手,你还想怎么赢我?”
赢风叹了口气,额角的一缕头发随风飘动了一下,让邀雨恍惚间觉得月光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赢风干脆直接从窗户上跳到邀雨身边,近得几乎能碰到邀雨的手,“输赢之事尚且不提,你要牢记,我从没想过要伤你。今日子墨不去我也是要去的。不过我觉得子墨出手会让这教训更‘深刻’一些……”
“邀雨……你怎么了?”赢风疑惑地看着浑身已经僵住不动了的邀雨,从方才他跳下来,邀雨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檀邀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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