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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犬子是被歹人胁迫的!他至今尚未归家,不知所踪啊!”王华立刻磕了一个头,声嘶力竭地辩解道。
“荒谬!”刘义隆猛地一拍床榻,“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你儿子是主动跑出去送人,又自己跑上了秦十二的马车。你居然还敢说是被人胁迫?!”
王华此时已经是满脑门的冷汗,这种细节,皇上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皇上在王家安插了眼线?这是很有可能的事儿……
王昙首见状不好,赶紧道:“人多口杂。今日清谈会来得人太多,想必是误传了什么,让皇上误会了。”
刘义隆声音阴寒,“怎么?你们不会还想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吧?你们王家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们觉得朕久病在床,就聋了瞎了?任凭你们随意愚弄?”
“臣等不敢!”三位王大人立刻磕头。
刘义隆伸手从枕头旁拿起一份奏疏,“朕看司空大人是真的老了,做事也越发力不从心。这份请辞的奏疏,朕大概是时候该准了。”
王弘脑袋抵在地上不敢抬起来,眼睛紧闭着心中一阵懊恼!
他请辞的奏疏递上去那么久,皇上都是不准。结果被王五郎带来的人一闹,皇上又准了。可彼时准和此时准怎么可能同日而语!
他原本可以带着不贪慕权位的清名功成身退,如今却要落得个惨淡收场!都是这个秦十二害的!
王华终于明白了,皇上估计是早把事情经过给查清楚了,若再为了推脱罪责而隐瞒实情,自己三人怕是就要被扣上欺君的罪名了!
王华是三人中最得刘义隆重用的,也是三人中最了解这位皇上的。这位是实打实的披着羊皮的狼。手段和狠心他一个都不缺,却还总让人以为他是个面善心软的。
王华一咬牙,当机立断,不过是个儿子,自己舍了!
“皇上赎罪!是臣教子无方!臣这就派人将他抓回来,听凭皇上处置!”
寝殿内一阵静默。三王不敢抬头,也不知道皇上此刻到底是什么态度。只能战战兢兢地叩首在地,跪等发落。
一直到三王跪得膝盖发麻刺痛,刘义隆的声音才再次在他们头顶上响起:“你们三个说说,这‘清谈误国’是什么意思?”
三王脑袋抵着地面的同时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他们该怎么说?
皇上的态度转变得实在太快,让他们三人一时没了主意。同意‘清谈误国’那就是打自己的脸,不同意……至少能保命!
“皇上,”王弘豁出去了,抬头环臂道:“清谈本是雅事趣事,乃是文人学子间相互切磋学习。就如同对弈,不过是种消遣。王家的清谈会,同普通诗会和茶会并无多少不同。与国事毫无瓜葛,还请皇上明察。”
王弘的话,是向刘义隆保证,氏族绝对没有在皇上背后议论国事,更没有妄谈朝廷的任何决定。王弘很冷静,虽然他现在揣测不出圣意,可只要咬死这一点,王家就不会有什么大的过错。
刘义隆叹道:“是啊……清谈与下棋没什么区别。朕的臣子一心只爱对弈切磋,臣子的学生们也只学会了对弈切磋。难不成朕真的能靠他们在棋盘上治国?”
刘义隆这话说得让三王同时咽了口口水,纷纷揣测,皇上这是几个意思?
刘义隆接着道:“且不说这个秦十二如何胆大妄为,朕到觉得,他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们一家之为,却引得百家效仿。你们只做戏耍之言,朕的朝堂上便再无真知灼见。”
刘义隆再次看向三王身后的两张案桌,“明日一早,派人将这两个案桌送去鸡笼山上的五学馆。无论是何人,能辩嬴这两题者,朕另外再赏千金,封百户侯。命七皇子刘义季,宗学雷次宗任此次问辩的评判官,明日起替朕在五学馆内听辩。”
刘义隆扫了眼一直跪着的三位王大人,冷冷道:“琅琊王氏的清谈会就不要再办了。免得你们将府中的案桌都搬到朕的寝殿里来。”
三王闻言同时松了口气,皇上这算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是,王家毕竟没做错什么。即便是秦十二在王家的清谈会上大放厥词,那话毕竟也不是王家的人说的。
刘义隆却又将手里的那份奏疏扔在王弘面前,“司空大人的这份请辞奏疏,朕今日准了。朕明日便会派人去请彭城王入宫。你将所属之事同他交待清楚,便回乡养老去吧。”
王弘闻言,身子一颤,差点儿腿一软委顿在地。不过他毕竟是几朝老臣,经过的风浪不知凡几。最终王弘端正身姿,直直地朝刘义隆叩拜谢恩,“谢皇上天恩!”
原以为逃过一劫的王华和王昙首脸上都露出惊愕之色。不过看着王弘跪在地上时依旧挺直的脊背,两人也没再多言,同时朝刘义隆叩拜谢恩。
第五百零一章 、夜战
等三王离开,刘义隆让刘义季直接歇在了自己寝宫的偏殿。随后招来了暗卫吩咐道:“去查查那个秦十二,到底是什么来路?鸡笼山上的五学馆又是何人所建,建于何时,何人在其中授课。秦十二说王五和谢九是他的义兄,那今日的事儿,王家和谢家就不可能毫不知情,去查,给朕把这底下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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