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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焘原本想趁机多观察阿胡拉几日,好决定是否重用他。结果才刚出征的第二日,阿胡拉就突然不知所终了。
拓跋焘一直派人盯着阿胡拉,收到这消息时就立刻叫了阿胡拉的族人来问话。
被带来的青年对着拓跋焘微微躬身就算是跪拜过了,随后面无表情地答话道:“族长发现大军有细作尾随,故而独自去追了。族长说不必等他,他去去便回。”
“细作?”拓跋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们部族隶属前锋营,并非探子营。若是发现细作,自该交由军中探子去解决,怎么阿胡拉却自己去了?”
青年依旧面如死水,“族长行事,我等无权过问。陛下若有疑问,可等族长归来后,可自行询问。”
拓跋焘或许可以忍受阿胡拉对他不慎恭敬,却断不会允许一个杂胡部族的小子对自己出言无状。他刚要发火,就见前方有人急急冲过来奏报,远远被拓跋焘的护卫拦了下来。
拓跋焘点头,那人才得以近前单膝跪地,抱拳禀奏道:“陛下,末将派出探路的几路探子都不知为何,从昨夜起便一个都未曾回返。臣怕附近有伏兵,还请陛下暂停行军。待末将打探清楚再做定夺。”
拓跋焘猛一皱眉,目光如鹰般落到了阿胡拉的族人身上,“你说你们的族长去追细作了?他可说了是哪里的细作?”
那青年却不回话,只似根木头般一动不动地站着。
能这么利落地封锁自己几路的探子,如此手法,绝不可能是宋军那群窝囊废能做出来的。
拓跋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即刻传令道:“赶紧派人去打探西秦今日可有动向!”
第五百九十四章 、活物
阿胡拉才刚一离开北魏前进的大军,便很快被十名行者楼的行者团团围住。
这十名行者是由西亭行者带领,当初并没有跟着北宁行者去西秦帮檀邀雨主持国事,而是听从了苍梧尊者的指示,四散在北方,负责清缴拜火教的补药人。
若不是他们听闻四位行者过世的噩耗,从各地聚集打算也回行者楼,也不会在中途正遇上了拓跋焘南下的大军。
他们十人虽然手中没有最新的军情,可看拓跋焘这只军队的武备和行军方向,就猜到他们是要南下。大雪天传信不及,于是西亭行者便自行决断,先尽量拖延北魏军,再同行者楼联络,看看该如何行事。
他们自然不会以十人之力去阻拦大军,所以只是凭借十人高超的武功将北魏军派出去的各路探子都杀了个干净。
对于大军行进,探子的作用怕是比先锋营都更加重要。一条消息往往决定着一场战役的胜败。正常的情况下,若是某个方向的探子没有按时回返,主帅就会知道是这方向有问题,先是会选择再探。
若还是没有消息回返,就会暂停行军,派先锋营前探,防止有人趁大军行军之时偷袭。这本是拖延北魏大军最妥帖的办法,可西亭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杀了四位行者的真凶,拜火教的教主阿胡拉,此时也在北魏军中。
阿胡拉特意跑到一处无人的荒草地后,才停下马。拍了拍马头,让马儿自行去远一点儿的地方吃草。
阿胡拉四下看了看,见这里除了高高的荒草,再无其他,便满意地点头,声音浑厚地道:“嗯……这么远就差不多了。”他又面露嘲讽,“拓跋小儿算什么真龙天子,不过看老夫杀了些人,就防老夫如贼。害老夫不得不走这么远杀你们。”
他环视十位行者,最后目光落在了西亭行者的脸上。
“老夫记得你,二十几年前的那场混战,你曾与老夫对过一招。只是你怎么老得如此之快?老夫记得你当时年纪尚轻啊。”
西亭行者看着眼前这个虎背蜂腰,身姿矫健不输壮年的阿胡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就是当年那位拜火教的教主,“你!你怎么……”
人的身形体态或可锤炼,可阿胡拉的样貌……他不仅须发茂密黝黑,脸上更是红光满面,双目炯炯如鹰,俨然是个不折不扣的中年人。
西亭行者记得很清楚,当年阿胡拉带人来围攻行者楼的时候,已经是须发皆白的耄耋老者了,同苍梧尊者并无不同。怎么二十几年后,这人却返老还童了?!
难不成补药人的作用不只是提升功力?还能重塑人的精血?这就实在有些太逆天了!若让他继续这么吸食下去,岂非不老不死?!
西亭行者双眼瞪圆,杀意顿起,“我等本就不愿徒增杀孽。今日你自投罗网,杀了你,那些补药人也可活命。如此甚好。你杀我等同门,偏离正道,残害人命,罪行累累,今日便死在我等剑下,祭奠亡魂吧。”
西亭行者说着,脚下一踏,腾身而出,直逼阿胡拉而来,其他九位行者也毫不犹豫地跟随而上。
阿胡拉既然能将四名行者瞬间击杀,实力肯定深不可测,十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妄想单打独斗地赢他。
十人从十个方向发起攻击,脚踏如飞,周身真气所到之处,将齐腰高的荒草压倒,像是在地上画下了十根利箭般的形状,直直向立在中心的阿胡拉射去。
站在十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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