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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刚才见到的谢家宗子,严道育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有谢宗子做桥梁,行者楼的人进宫就比从前容易得多。
若是让行者楼的人掌握了自己的计划,那此前的布局就都毁于一旦了。
严道育犹豫片刻,虽然明知有些冒险,她还是转了个方向朝宫门走去。
由于刘义隆给了她出入宫城的令牌,所以严道育并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感觉到那暗卫还在身后跟着,严道育七拐八拐进了一家药铺。
没一会儿,便有一名同她穿着、身材都相同的女子端着一簸箕晒好的药钻到房中去磨药。而严道育则顺着药铺的暗道直奔彭城王府。
九熹正百无聊赖地丢着一盒子宝石玩,就听见内室的窗户轻轻一响。
九熹将手里的宝石丢回盒子里,踱步走进内室,朝严道育施礼唤道:“母亲。”
严道育却猝不及防地,伸手便扇了九熹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当初费劲心机将你送进彭城王府,难道是为了让你坐在那儿丢石头玩的?”
九熹缓缓扭回被打偏到一边的脸,垂下头再施一礼,“是女儿无用。”
严道育看着九熹被打红的脸却没有一点儿心疼,眯起眼睛问道:“让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九熹依旧垂着头,声音平静无波地回道:“女儿按照母亲给的信息一一查过,那些药人无一幸免,已经都被行者楼的人杀害了。”
严道育闻言又是一个耳光扇在九熹脸上,“为什么你不是个儿子!?若你是个郎君……”
严道育没有说下去,可九熹心里却知道,若她是个儿子,此时就可以献身给教主。让教主吸干自己身上的功力疗伤。为自己的亲生父母,献出自己的性命。
第六百四十九章 、献身
严道育似乎意识到自己是在无故冲九熹撒气,又将声音放缓和了一些道:“虽然我多少猜到会是这种结果,只是没想到行者楼居然真的做得这么绝。”
九熹脸上火辣辣得疼,她却连揉都没揉一下,照旧毫无波澜地道:“单凭行者楼的卜算估计也做不到将药人一个不漏地找出来。只怕是红龙将药人的位置出卖给了行者楼。”
“那个叛徒!孽子!”严道育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我当初就该直接结果了他!偷食教主的药人不说,还倒戈向行者楼!待我捉到他,一定将他千刀万剐,以解我心头之恨!”
九熹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母亲变得越来越扭曲的表情,冷冷地问道:“为何要杀了红龙?他可是仅剩的已经成形的药人了。”
严道育瞪了九熹一眼,“糊涂。他已经被异教徒的真气玷污了,还如何献身给真神?!”
九熹被骂了也依旧一脸漠然,“既然真神无所不能,为何不能只吸收有用的煞气。红龙即便被异教徒的真气玷污了,如今不也还活得好好的。吸食掉红龙,总好过真气耗竭而死吧。煞气蛊反噬起来,即便是真神也难以抵挡。”
严道育冷静了下来,思索片刻,终于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就算教主不能吸食红龙的真气,也可以用他来养着煞气蛊。只可惜我如今不能亲自出马。宋皇已经对我起了疑心,宫中的暗卫时时盯着我。红龙的事儿只能交给你了。好在留守在建康附近的教徒们还未被行者楼的人发觉。你带着他们,一定要把红龙活着抢出来。”
严道育见过了九熹之后,又悄悄潜回了药铺,神不知鬼不觉地同假扮她的女子换了回来,又光明正大地回到宫中。
暗卫虽然有些疑心,不明白严道育何必亲自磨药,可他监视了一日,始终没看出什么端倪,向上禀报时也只是如实告知。
等到刘义隆想起来询问严道育的动向时,已经是几日之后了。暗卫首领答说并没发现严道育有何异常的举动。说完却又犹豫起来。
刘义隆皱皱眉,他这几日的精神越发不济,对任何人都失去了耐心。
他沉下脸恼道:“朕养着你们暗卫,不是让你们来权衡利弊的。而是要你们作为朕的眼睛和耳朵,将你发现的事情都报上来。你若是连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不如换个人来做这暗卫首领吧。”
暗卫首领闻言忙跪地请罪,“臣不敢欺瞒皇上。只是此时涉及皇家,臣实不敢妄言。”
刘义隆挑眉,“有话就说,朕赦你无罪。”
暗卫首领在脑子里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回道:“近日建康城中有不少关于豫章康长公主的传言,说……豫章康长公主喜好娈童……暗中拐了不少男童充做自己的内侍。”
刘义隆原以为是暗卫发现了彭城王的异动,一听是豫章康长公主的事儿,顿时兴趣全无。
他不感兴趣地摆摆手,“不过是街头巷尾的流言蜚语,也值得你禀报给朕?檀道济这个老狐狸,表面上满意朕的赐婚,私下小动作却不少。派人处置了造谣之人,以儆效尤。”
暗卫首领却道:“臣刚听说此事时,也以为是檀家为了悔婚故意玷污豫章康长公主的名声。可实际追查下去,却发现此事……并非空穴来风……而且,消息是从会稽大长公主府传出来的。”
刘义隆显然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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