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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念头才刚冒出来就被檀邀雨死死按了下去,自己得不到的,还能便宜了拓跋焘?
拓跋焘都配不上的,眼前这个龌龊的水货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檀邀雨皱着眉不解地看嬴风继续同那人周旋。就算不能显露武功,可以嬴风从花楼上见识到的哄男人的把戏,这种货色他轻易就能甩掉,为何嬴风却在这儿拉拉扯扯?
檀邀雨突然觉得心烦意乱,当下就想上前。嬴风不能出手,她可不怕拍死一两只苍蝇!
拓跋焘的声音却在邀雨身后响起,“何事喧哗?”
还不等檀邀雨说什么, 就见嬴风身子一扭就又往拓跋焘身上倒过去,梨花带雨地哭诉道:“陛下要为奴家做主啊——这位不知是谁家的郎君,硬要强抢了奴家回去!奴家可是一心侍奉天女和陛下的,您可要护着奴家啊——”
檀邀雨杏眼圆睁,惊愕地瞧着嬴风又当着自己的面演了一出弱不禁风小白花。要不是知道这厮不喜欢男人,檀邀雨真要怀疑他这是为了“俘获圣心”了。
然而拓跋焘看到嬴风扑过来的瞬间,就像看见了洪水猛兽!生怕檀邀雨再误会什么,赶紧呵斥了一句,“你先退下!”
嬴风立刻乖觉地收住脚,像是受了惊般躲到了檀邀雨身后。
檀邀雨立即瞪了他一眼,小声咬牙切齿道:“你这戏也太过了。”
嬴风却又故意“掩面而泣”,像是同檀邀雨解释道:“这位郎君说要寻什么宗爱大人,奴家并不知究竟是哪位大人,他却纠缠不休起来……”
檀邀雨瞬间就明白了嬴风的用意,立刻接过话头问道:“原来是中常侍大人的亲眷。说起来,今日的确未见到中常侍大人呢。平日不都是他在陛下身边服侍吗?”
拓跋焘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说他把宗爱打得下不了床,便敷衍道:“他还有别的差事。”
檀邀雨点头,她根本不关心宗爱的如何。她关心的,是怎么让北魏自内而外的乱起来。
“既然如此, 这位郎君就由陛下定夺吧。”檀邀雨瞟了眼已经跪在地上发抖的男子。
本来见他对嬴风动手动脚就已经很不顺眼, 此刻知道这人与宗爱有关就更加厌恶。
拓跋焘不自在道, “拖下去打一顿就是了。”连姓甚名谁都懒得多问一句。
那郎君却像是得了多大的赏赐,忙磕头谢恩,大约是没想到事情能这么轻易揭过吧。
檀邀雨显然不满意这个处罚的结果,却并没有当面反驳拓跋焘的决定,而是换了个话题道:“听说后日祭孔,不知陛下可有时间陪本宫私下去瞧瞧。”
拓跋焘没想到檀邀雨会主动邀约,心中欢喜不已。虽说祭孔参与的多是汉人氏族,他鲜少关心,可邀雨既然想去,他自会陪同。
“那明日朕来接你!”
檀邀雨点头,“本宫不想引人注目,还请陛下低调行事。”
拓跋焘有些担心,刺客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如此出行,难保不会生出事端。
可想着檀邀雨还在为母亲守孝,的确不好张扬过市。他不想檀邀雨扫兴,还是答应了下来。大不了多加派些人手暗中保护就是。
…………
当日夜里,嬴风一身夜行衣,穿梭在平城的上空。脚下有巡逻的士兵,举着火把走过,却完全不知道夜空中还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嬴风扫了一眼巡逻的人数,似乎比之前又增加了。看来拓跋焘心里也没有十足的底气。北魏朝中原本的平衡因檀邀雨的出现被打破了,拓跋焘此时也要防备着有人铤而走险。
想到他今夜出来的目的未能达成,嬴风不免有些担心。他们自诩是螳螂背后的麻雀,可就怕麻雀之后还有罗网。
轻轻落在云台观的屋顶,嬴风警惕的观察四周,确认旁边的镇西军护卫都没有发现他,这才一翻身跳进了檀邀雨的屋内。
檀邀雨正坐在烛火下,同那尊金佛四目相对。见嬴风回来,见怪不怪地看了他一眼,就又扭回脸去看那金佛。
“你若不喜欢,我帮你熔了它。毕竟我也不喜欢它。”嬴风走过来,颇为随意地靠在了摆着金佛的案几上,还顺手弹了那金佛的脑袋一下,“居然还是实心儿的。”
檀邀雨看着挡在金佛前面的那张脸,有些不自在地扭头向另外一边,“你还是穿成这样顺眼些。”
嬴风的嘴角上扬,“你若喜欢,我日日穿给你看可好?”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檀邀雨明显感觉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烫,当下赶人道:“大半夜的你别总溜出去!要溜出去也别总溜回我房里!”
嬴风却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将脑袋又往邀雨的面前凑了凑,“我现在是你的女婢,不进你的房,又能进哪里?叫旁人见了,以为你又让我去魅惑君主呢。”
“知道了,既然是女婢,那你就赶紧去换回那张女人脸!”
“急什么。那假人皮戴久了快闷死了。”嬴风懒懒地撑着自己的身子,半倚半靠地挪到邀雨身侧,“你都不好奇,我去了哪儿吗?”
第七百六十章 、捅不破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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