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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嘿嘿笑着说,“您刚刚也听见了,老头打算把财产都交给林嫂,让我们都别管呢。他老人家眼巴巴地想要林嫂照顾他给他养老,我们这些人在他眼里都是不肖子孙,既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就不要再去他跟前碍眼。我们兄弟姐妹一条心,虽然大家的日子艰难,但有手有脚,总能过得去,我们也不图老头的那间破房子,但还是有点担心他被人骗了。”
许言理解老刘,“你们父亲的确有处置他自己财产的权利,而你们这群子女都已经成年,在法律上他已经没有需要抚养的人,因此可以不用将财产留出一部分交给你们。但是,他确确实实是你们的父亲,我需要提醒你们的是,即使以后发现遗嘱上没有你们的份,但他遇到困难,你们还是需要尽到赡养义务,这一点麻烦你提醒你的兄弟姐妹做好准备。”
老刘点点头,“谢谢您提醒,我知道了,我会和他们说清楚这样的情况。”他停在了一个红灯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对不起许小姐,让你看笑话了。我知道你是办大事的人,这点事情在你眼前是小打小闹,耽误你时间了。”
他掏出一封信,里面装了钱,“这是我给你的咨询费,您收下吧。”
许言拿出生煎包啃了几口说,“你的咨询费我已经在吃了,不用额外支付。”
老刘晦涩地笑了笑,“许小姐真是好人,不知道怎么样的家庭才能教育出你这样的孩子。你看得出来吧,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几乎不和他来往了,我们小时候就是妈妈一个人照顾我们,他呢,就知道出去打牌赌博,游手好闲,家里的事情什么也不管。我们妈妈一边带着我们,一边给人家打零工赚点生活费,好不容易拉扯大了,却因为生病去世了。他呢照样什么都不管,家里其实都是我在照料着的。再后来,我们都成家立业自己搬出去住了,他出去跳广场舞认识了几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说是带回家了几个,结果人家一看你家徒四壁,就都不搭理你了。”
老刘冷哼,“你一个老男人,没钱没正经工作的谁会跟着你?但是后来,听说这一片要拆迁,刚好他又中风住院了,遇上林嫂当护工。你也不想想人家不要你工钱忙里忙外地照顾你图的是啥?肯定是图拆迁款和房子啊。本来哄着要和老头领证结婚,被我们阻止了,后来又动念头说要立遗嘱,事情就到了今天这样了……”
许言听着不说话,这样的事情其实很多。不负责任的父母很多,他们只会生孩子,却不管孩子的成长教育,甚至会把这样的责任嫁接给长兄长姐。
老刘家的事情根源在于他们的父亲从来没有尽到责任,他们也不想和他再有牵扯。然而事情的发展未必能如他们所愿。
“到了,我给你停门口吧。”老刘说。
面包车停在了周氏集团总部大楼大门,抬头可以看见几十层的大厦幕墙,非常耀眼地反射着太阳光。这是一座奢华气派的大楼,全部归属于周氏集团。
只要许言愿意,她随时可以恢复周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以周鹿鸣的名义踏入这座商业帝国,执掌大权。但是她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父亲拼了命才给一家人带来了自由,她的父母应该不愿意自己再回来接受这样重的担子,受到禁锢。
即使周老爷子已经不在,但他的影响力始终还在。周氏集团里有不少周老爷子留下的人,比如说现在掌控董事会的徐朗,又比如说财务总监,还有人事总监。
父亲因为不想接受周老爷子的安排而放弃商业帝国,逃到了国外结婚生子,最终却还是被他不想要的财富牵累,被人害死。
最终自己决定回国,找了李若顶替自己的身份,代替自己成为周鹿鸣,让她作为挡箭牌替自己承受风险,而自己以许言的身份陪在她的身边,替她出谋划策,替她解决麻烦,最终找到谋害父母的真凶。
至于周氏集团这样的禁锢,父亲不想要,许言也不会要。
门口的保安见过各种停在门口的豪车,却从来没有见过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会停下来,还以为是运货的司机找错了门,正要打发司机去侧门,却见到面包车上下来一个气质不俗的漂亮姑娘。
那姑娘一身名牌,戴的手表就价值不菲,不像是假的,然而却坐了一辆破烂的金杯过来,这让保安困惑。
许言抬腕看表,忽略了一边陷入疑惑的保安,打电话催促周鹿鸣,“喂,下来了没有,我在楼下了。”
周鹿鸣,“马上到,遇到一个熟人耽搁了,我进电梯了。”
保安听见通话,猜测她是某个员工的朋友,就让她在前门继续等着,反正她这幅样子不会有碍观瞻,不影响周氏集团的气派形象。
许言又等了一会,才见到门口涌出来一群人,被一群人围绕着的周鹿鸣左右逢源,聊得很开,围在她周围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清一色地挂着工牌,是周氏总部的员工。
周氏集团从上到下无路是什么职位都需要挂工牌,这是周老爷子在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他认为这样才能分辨阶层,让员工第一眼就知道差别。
所以周鹿鸣也第一时间制作了工牌挂在脖子上,她拍给了许言自己的证件照。许言看了,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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