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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哭包终究是哭包,哪怕起步表现地再凶,没几个回合便开始掉眼泪,她这泪掉得莫名其妙,季平奚脚趾蜷着,一头雾水:哭什么?

郁枝道她不懂。

这是喜极而泣。

哭得头晕,胆子跟着肥起来,她心急某人吝啬,不积极,浇不灭她心头的火,嗔看一眼。

季平奚坐在池边居高临下看她,两条腿无意识地晃悠,冷不防撞上她嗔怪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懂了,这是怪她水不够多?

“渴?”

郁枝认真地点了点下巴。

蝉鸣一阵阵的,夏风燥.热。

明华池内美人餍足地轻舔唇角,羞得想捂脸,季平奚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小脸红扑扑的。

爽得头皮发麻。

她动了动脚丫,思忖自己从前错过多少艳福,手指轻勾,勾着郁枝耳边一缕长发,哑声道:“想今天想了多久了?”

郁枝不吭声。

她不死心:“现在你该信我心里有你罢?”

郁枝眉心一动,神色无辜,忍了忍细声细气道:“你不是为了舒服么?”

某人脸一红。

确实舒服。

可她仅仅为了舒服吗?

看她说不出话,郁枝以为说到她心坎去,鼻子皱了皱,细细回顾片时,幽幽道:“没我多。”

季平奚“啊”了一声,看她红着脸,猛地恍然大悟——难以置信——破天荒感到羞于启齿,咬牙嗯哼两声:“你怎么这么爱攀比?”

这都要比一比的吗!

第84章 勾我心

怎么不能比一比?

郁枝不知道旁人,但清楚自个的情况,她深爱奚奚,被碰一碰都受不了,难熬又舒爽,若有可能,她、她也想要这人喷她一脸。

可惜……

她幽怨地瞅着某人。

季平奚被她瞅得发毛——这是不满意吗?

郁枝也知是自己强求。

她爱奚奚,奚奚爱的却是她的色,捧着她、让着她,无非贪恋她的身。

以色侍人的妾罢了,主人家心情好了赏她甜头,大抵是这段时日奚奚待她太好将她惯坏,以前从不敢奢望的事情成真,她有什么好不满的?

舌尖扫过唇瓣,她心跳忽然混乱。

季平奚看不得她这般模样,此情此景哪好再昧着良心说美人技术差,摸摸鼻子,不确定道:“许是近日体虚?”

郁枝狐疑看过来,软绵绵问:“谁虚?”

“我。”

长阳公主老实巴交指着自己,为追爱甘心承认不行。

郁枝和她对视,没几息的功夫噗嗤笑出来,眼睛盈盈若水闪着细碎的光:“贫嘴。”

你若是虚,天底下就没不虚的人了。

她一霎笑开颜,季平奚眉目跟着舒展开:“是比不过你天赋异禀。”

“……”

郁枝悄悄踩她脚。

真有点被惯坏的眉头。

长阳公主乐在其中:“我就爱你这样的。”

“哪样的?”

她咽下那句“水多”,改口道:“勾我心的。”

如此,她二人便在新造的公主府彻底安家。

从明华池出来,差不多半个时辰云章长公主与郁母大驾光临。

柳薄烟双眼蒙着遮光的白色绸带,看起来还在和季容闹别扭。

看到皇姑姑没把人哄好,季平奚忽然就好了。

不是她一个人在这犯愁,莫名地感到受安慰——约莫是‘姑侄同甘共苦’的遭遇,连带着看长公主的眼神都温和不少。

她感觉好了,季容感觉实在是糟,不要以为她看不出侄女在想什么,正因为看出来了,她有苦往肚子里咽,假装坚强。

“阿娘。”

“见过岳母!”

如今季平奚对郁母是发自心底当做亲岳母。

想着以后‘东窗事发’不被岳母打死,使了劲地献殷勤,抢了郁枝的活,逼得季容都得为她让位。

哄得柳薄烟心花怒放,对她十二分的满意放心,张嘴把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长阳公主心虚,亲手捧了寒瓜来:“岳母,您吃。”

季容冷笑。

“皇姑姑,您也吃。”

瞧着有她的份,季容本着不与小辈一般见识的心,按捺着欢喜和烟儿尝同一棵藤上长出的瓜。

“阿娘,您眼睛如何了?”

柳薄烟心情极好,笑道:“到关键期了。”

郁枝顿喜:“那就提前恭喜阿娘痊愈!”

母女二人有说有笑。

正是有人欢喜有人愁,一笔写不出一个“季”字,季容拉着愁上心头的侄女到茶室说话:“神医医术高明……”

她先是照例夸了药辰子一顿,话音一转:“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柳薄烟到底是命好,瞎了十几年的眼睛遇上造诣极高的药辰子,终得复明的一天。眼睛治好,想瞒的也就瞒不住了。

话音落地,季平奚愣是被她说得四肢发冷。

她才明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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