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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张承逸的眉头越锁越紧,然后满脸不爽地挂掉了电话,紧接着脸色比刚才更加黑了。

另外一边,南清保养好自己的大提琴,看了一眼手机,发现有好几通未接电话,还都是张承打来的,他淡淡地收回目光,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不紧不慢地把大提琴放到了琴盒里,然后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才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张承逸意外地接地很快,这是南清没有想到的,他愣了半晌,以至于张承逸那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他才反应过来,用力地捏了一下手机,轻轻地嗯了一声。

“什么事?”张承逸说道,电话那头有点吵,导致张承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听清楚的。

南清被问得莫名其妙:“不是你打我电话的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的时候却换了另一个问题:“我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

南清看着自己还没收拾的行李箱,冷淡地说道:“有事。”

许是南清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说过话,电话那头又沉默了,南清很有耐心地等着张承逸开口,可过了好久,电话那头的嘈杂声突然消失了,南清面不改色看了一眼手机,电话被挂断了,南清早就习以为常,只是这一次不会像之前那样,抓心挠肝地难受了。

他不明白张承逸这通电话的意义是什么,可无论是什么,他似乎好像已经不在意了,这通莫名其妙打来,又莫名其妙挂断的电话,仿佛在告诉他,张承逸依旧是张承逸,而你不能再是南清了。

南清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久违的阳光透过繁茂的枝丫,落在了身上,有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包裹着他。南清曾经无数次透过这扇窗,去等一个不知何时回家的人,而这一次,他不想等了,也不愿意等了。

……

张承逸一到酒店,就直接去洗了个澡,他思绪有些混乱,有什么东西杂乱无章的堆在他的脑子里,他理不清楚,他连那团线的起始都找不到,他需要好好洗个澡,放松一下,然后再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慢慢地捋干净了。

张承逸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连晚饭都没有吃,他开始商业化地复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自己的失控以及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绪,他理智地拨开层层的线团,可好像他越理智,这些乱线就包裹得越紧也越杂。

他只知道所有情绪的起伏都是因为南清,却不知道为什么会是南清,张承逸开始烦躁,在这个未知的,他始终不敢踏入的领域里,他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磕磕碰碰的找不到头,也找不到尾。

他很慢地合上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几秒,又缓缓地睁了开来,他盯着酒店过于花哨的天花板,疑惑地喃喃自语道:“南清?”

一夜无眠。

第二天张承逸神色不佳地起了床,喝了一杯咖啡,才强打着精神处理起工作上的事,中午的商谈几乎用完了张承逸所有的精力,下午回到酒店,张承逸直接睡了一觉,一直到秘书打来电话,他才起床,这一觉没有减轻他的疲惫,反而让头更加的痛了。起来的时候居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他用手指按着太阳穴转了转。

要是南清在的话,就好了,他一按摩就会舒服很多。

张承逸按着太阳穴的手指一僵,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一处,他不解地垂下手。

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南清,是那么自然,而又习惯性地想到了南清。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秘书的声音隔着门响了起来,带着恭敬:“张董,已经要六点了。”

张承逸拿着衣服站在了窗前,往下望去,他住的地方不是很高,可以看到窗边摇曳的树,他一边换衣服一边看着外面的树叶,透过隐隐约约的路灯,枝丫上的树叶已经开始泛黄,茂密的树不知道何时开始稀疏。

原来,已经是秋天了吗?

穿好衣服的张承逸,刚想戴手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动作一滞,他依稀记得南清的生日好像是在秋天,他捏着表带大步走到门前,突然把门打开了开来,把等在门口的秘书吓了一跳。

“张,张,张董?”

张承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最后开口道:“现在立刻订回去的航班。”

秘书一脸蒙的看着张承逸:“啊?”

“订航班,听不懂吗?”

“可是,张董马上……”

“推迟,往后推几天,我今天必须回去。你留下来解决一下。”

秘书还想说些什么,可还没张嘴,就被张承逸的表情给吓到了,立刻低头订起了最近的航班。

做完这一切,张承逸那颗一直不对劲的心脏终于平稳下来,这两天困扰他的某种情绪突然不见了。

张承逸有些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骤然平静的情绪,让刚刚瞬间不理智的行为被理智所掩埋了。刹那间的决策,他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下达了,就好像是出于本能做完了一切。张承逸神态自若地戴上了腕表,理智显然已经归位,但是他依旧没有撤回之前下达的指令。

在他上车去往飞机场路上,他一直在想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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