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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武功, 你干什么去?”
万鹄望着他的背影, 咬了咬牙, 可惜对方早已跑得没影了。
官府的人擒住了没来得及撤走的西风寨匪徒, 又派人先将伤员带回城中安置, 其余人留下来带走尸体。许多马车破坏严重, 倒在路中央,万鹄带人清点一遍,忽然有人来报,不见了大公子的影子。
万鹄心中一沉,连忙前去查看,果真万鸿乘坐的那辆马车也损毁严重,车里的人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方才先一步躲去了其他地方,还是叫西风寨那群人带走了。
万鸿腿脚不便,要是前者应当走不远,要是后者这麻烦可就大了。
万鹄心中懊恼,这两个兄长今日一个接一个的出了岔子,他回去怎么跟卫灵竹交代?
一想到这儿,他咬咬牙翻身上了一匹马,同身旁的人吩咐了几句,自己则拍马朝着前头追去。
苍茫夜色转眼间已经笼罩在山间,四周景物晦暗不明。
万鹄骑马走在山道中,到了一处岔道口,见此处马蹄印凌乱,于是下马查看。他踩着石子走到一处草丛外,忽的从草丛里传出一个黑影,瞬间将他拖到了草丛里。
万鹄来不及反应,只能剧烈挣扎起来,背后那人像是认出了他,手中力道一松,很快松开了手肘。
差点叫人勒断了脖子的少年翻了个身剧烈咳嗽起来,一口气还没喘匀,便听草丛里的那人说:“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这声音非常熟悉,万鹄抬起头才发现这人竟是闻玉。
“咳咳……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那群黑衣人呢?”
“这种地方他们还想追的上我?”闻玉不以为然地回答道,她从小在山林间长大,一躲进林子简直如鱼得水。
万鹄摸着脖子没好气道:“你没遇到我二哥吗?”
“什么意思?”闻玉眉头一挑,就听他说:“你走不久,他就骑马追过去了,我以为他去找你了。”
“我没遇见他。”闻玉将信将疑,“他不会武功,追上来干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万鹄心想,他想起卫嘉玉刚才那张冷得能杀人的脸,迟疑片刻才道:“……他好像很担心你。”
从城门到西郊码头只有一条路,按理说二人在路上错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几个官兵押送着擒住的西风寨盗匪,正准备将人带回衙门,忽然听见大路尽头一阵马蹄声,刚离开不久的两人又骑马赶了回来。闻玉没等马完全停下,就已经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几步冲到几人面前,随手提起路边一个西风寨的水匪便往一旁的林子里拎去。
负责看守的官兵大惊,忙要上前阻拦,却见万鹄先一步拦在了他们前头,笑道:“几位在这儿稍坐,我那姐姐只去一边单独问上几句话,一会儿就好。”
他到底是万学义的儿子,通常情况下,众人也愿意给他几分薄面,于是几人相互看了一眼,这才慢慢吞吞地说道:“那可快着点,小公子也不要叫我们几个为难。”
万鹄满口答应,勉强将这几个官爷安抚好了,这才追去了林子里。
这回西风寨半路拦轿本为了劫闻玉回去报三蛇岭的仇,结果反倒中了官府的埋伏,见了她自然没有好脸色,万鹄进林子的时候,正听那盗匪一副铁骨铮铮的模样放狠话道:“除非你将我放了,否则休想从我嘴里套出一句话来!”
万鹄心中一跳,生怕闻玉这就答应了他,不知为什么,他莫名相信眼前的女子干得出为了找到卫嘉玉私放人犯的事情。
好在他还没来及上前阻止,就听闻玉道:“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谈条件的?”
那男人扯着唇角阴阳怪气道:“落在你们官府手上算我倒霉,你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见他这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样子,闻玉二话不说先卸了他两条胳膊,男子闷哼一声,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疼出一头冷汗,费了好大力气才没叫自己叫出声来。闻玉见状冷笑一声,她抽出袖刀,一手将他的脑袋按在了地上,随即手起刀落,转眼间挑断了对方的手筋。
林子里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听得林子外的几个官兵都不由悚然一惊,有人想进去看看情况,却叫身旁的人拦住了:“再等等,里头一个万家少爷,一个姑娘家,应当也不至于闹出人命。”
林中握着刀的女子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杀你?你想得倒美。”
万鹄也没想到她下手如此狠辣,白着脸站着一旁,一时间竟不敢走到近前。只看见地上的男人疼得直不起腰,如同一条死狗一般瘫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又叫女子拎起衣领,一下掼到树上。
“你有没有听过庖丁解牛?”女子握着刀,拿刀尖在他身上比划了几下,不疾不徐道,“我过去在山里打猎,每次带着猎物回来,都要自己拿刀将尸体剖开,把皮毛剥下来,把内脏清理干净,再把肉切分好了,才能拿去卖。”她一双眼睛盯着他,忽然冲他笑了一笑。她这一笑灿如春花,本该是叫人心驰荡漾的美人,此时在这男子眼中却与地府修罗没什么两样,叫他遍体生寒,说不出话来。果然下一瞬间,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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