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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渝试探道:“你还在听吗?”
林净宁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越发觉得这姑娘有意思了,留在身边也还不错,便低声说:“听着呢,后来怎么样?”
温渝又开始讲,讲到最后声音落寞遗憾:“后来刘兰芝被家人逼婚跳了湖,焦仲卿听到她去世也上吊了。这个故事讲的是古代人们对爱情和自由婚姻的渴望,想想也很悲惨。”
林净宁:“你这是做阅读理解呢?”
温渝:“给你讲还嫌弃,那我不说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你还是好好休养吧。”
这话倒有几分认真,林净宁笑:“生气了?”
温渝不吭声。
更深露重,外面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窗上,房间里有丝丝寒意,林净宁咳嗽了几声,才道:“最近心情不好?”
这两天和李碧琦总有些分歧,明天一大早就要回扬州,她一肚子的心事,自然是不顺畅的,但她克制的还不错:“你怎么知道?”
林净宁:“好像你心情不好的时候,话总会多一点。”
温渝:“…………”
夜比之前更沉默了。
温渝一看手机,这样断断续续的说着,居然也说了快半个小时。她听着他低声咳嗽,还是心软,想让他多喝水,却听到林净宁压低声音,也不知怎么的,问了句:“想过来吗?”
她当时一愣。
林净宁很快恍然道:“忘了你在京阳。”
温渝静了一会儿,问他:“你在哪个酒店?”
“江山居1207。”林净宁玩笑道,“真要过来?”
温渝:“还不兴问啦。”
林净宁笑笑。
后面他实在太困,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温渝一个人坐在床上,思来想去的发着呆,京阳的夜明亮透彻,微风吹进来凉凉的,她很快做了一个决定。人在夜晚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总觉得世界会被自己改变。
温渝买了早上的机票去宜城。
李碧琦为此还皱了眉头:“什么工作啊暑假还让回去做资料?带你的导师叫什么名字,居然这么大本事。”
温渝自知理亏,不能声张,谎称只去两天。
还是李碧琦送她去的机场,担心误机,开的很快,直到看她上飞机才走。结果赶上飞机晚点,直到中午过后才到宜城。一座城市一个天气,又像进入了潮湿的原始森林,四处弥漫着阴雨。
温渝打了出租,车子堵在市区。
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像是前面修路挡了道,再加上雨水连绵多日,遍地积水,过的很慢,照这么等下去,得几十分钟。眼看着不远处就是林净宁住的酒店,她没多想便一脚踏入雨里。
那天林净宁睡了很久,醒来已经是下午。
江桥刚来酒店汇报完资料,说:“就这些了。”
林净宁声音哑的厉害:“现在什么情况?”
“听说那边的太子爷伤得也不轻,好在伤筋动骨的几个月就没大碍了,也有意修好,不过开出的条件不简单。”
林净宁嘲讽似的笑了一声。
江桥问:“要安排吗?”
林净宁:“有的是人着急,再等等看。”
等江桥离开,林净宁去洗澡。
外面的雨颇有些下大的趋势,雨点胡乱拍打着落地窗,一切都雾蒙蒙的,让人看不清眼前的路和远方的山。洗完澡出来,林净宁穿着黑色浴衣,点了支烟。刚给自己倒上酒,门铃响了。
他以为是江桥,咬着烟去开门。
结果一楞。
温渝站在门口,手里拎着行李包和雨伞,头发湿湿的,眼睛却格外清澈,看着他俏皮一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净宁目光沉了沉。
他静了片刻,才想起自己昨天深夜说的糊涂话,却看她这么当回事真来了,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自嘲的笑了一声。
“怎么来的?”他问。
温渝歪着脑袋:“走路?”
看她这么竭尽全力担心他失望的样子,林净宁一时于心不忍,笑了笑,刚好门外有侍者推着餐车过来,他顺手拉着她的手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温渝这才看清楚他穿的什么,刚才在走廊上,又是背着光,她一时没注意到,只用心去观察他的神情了。这会儿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恍惚。
林净宁逗她:“害怕了?”
温渝嘴硬:“谁害怕了。”
说着打了一个喷嚏。
林净宁低声闷笑:“咱俩是谁传染谁呢?”
温渝抿了抿嘴。
林净宁吸了口烟,拨了拨她耳边的湿发,她皮肤白皙,像豆腐一样,他暗哑着声说:“今天温度很低,还是去洗个澡吧。”
温渝站在门口却犹豫不决。
林净宁走出半步,又回头看她,低声咳嗽了两下,还是觉着好笑道:“你来这意味着什么没想过吗?”
温渝真没想过。
林净宁也是吃惊了一把,一句戏言居然真过来了,如果不是有意为之就是真单纯,但打过这么多次交道,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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