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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凌耀又不禁皱了皱眉,不过现下花令秋主动提出只是要自己尽快解决帮孟家找人的事,不管是不是为了帮宁家摆脱窘境,对他来说其实都没有实际损失,唯一的细微变动,大概就是他在这件事上不好再拖了,必须要尽全力来还这个人情。
“好,”于是凌耀二话不说便应了,“我答应你。”
花令秋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两人三言两语就谈妥了条件之后,便很是干脆地起身亲自领着他去到了外院东北角的一个次间。
房门是虚掩着的,有仆从刚好端了盆水从里面出来,乍然一见花令秋,便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凌耀见他盆子里丢的沾了药膏的纱布,便知是刚刚给白飞鹰换过药,心中暗松了口气,觉得花令秋倒也算是大方的。
果不其然,一进门,凌耀就看见了双目紧闭,面上不见血色的白飞鹰正静静躺在床上,四肢都被包裹着。
道上混得久了,凌耀到底是多了个心眼儿,回头对花令秋道:“大姑爷不介意我看看飞鹰的伤吧?”
花令秋做了个“请便”的表情。
凌耀走到床边,小心拆解开了白飞鹰手上的纱布,先是隔着褐色的药膏痕迹看了眼他腕上的伤口——未见乌黑,又不动声色地闻了闻药膏的味道,几味明显的用于筋骨疗伤的药凌耀还是闻得出来的,这才稍稍放了心。
“我给白寨主用的药膏可是买也买不到的好东西,”花令秋忽然优哉游哉地说了句,“不仅能助他重续筋脉,而且还能复原根本。”凌耀还没来得及道谢,他已又是淡笑着说道,“就是药性霸道了些,不能再和别的伤药混用。否则,怕是只能真的当个废人了——”
凌耀一怔,皱着眉便道:“你……”
“我这可是好心,真正以德报怨。”花令秋微微一笑,“只希望我这好心,能真正得到好报罢了。”
他话说到这份上,凌耀如何能听不懂?偏偏人家既没有下毒,又是真正在救治白飞鹰,他就连发作都找不到理由。他之前还和其他人一样以为孟家灵堂上发生的事是花宜春在背后主导,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位花二公子的心志和手段,比起他那位兄长,都真正高出太多。
只怕就算是花仕明,也做不到像他一样出手狠辣,却又如此“大度宽厚”。
“宁大姑爷放心,”凌耀很快拿定了主意,摆出十二分的诚意回复道,“这件事既是我对孟老爷应承下来的,自然是该我三江十九寨全力而为,绝不会烦扰宁少主分毫。”
花令秋含笑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
自打凌耀当天带着人把白飞鹰从宁府接走之后,关于孟家的事就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麻烦凑到宁家面前来,再也没有人拐七拐八地来劝说宁承琎等人出手帮忙什么的,就连白飞鹰偷袭花令秋不成反被重伤的消息都不曾掀起半点波浪。
人人都以为宁家会因为看不得冯家到处帮孟家走动,哪怕是做面子都会有些动作,可却没有。
后来人人又以为宁家要和三江十九寨正面对上了,可结果却仍然没有。
宁家仍是风平浪静的,平静地就连身在闻花城的花家都没好意思越俎代庖地找凌耀要说法——花仕明本来都做好了要出面帮花令秋一把的准备,可结果这事儿却就不了了之了,他也不知是该遗憾还是憋屈,事后只能闷闷嘱咐了下面的人以后对三江十九寨在眼皮子底下的活动少给两分薄面。
至少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才是。花仕明如是想。
凌耀那边似乎也是真正投入了力量去找人,为了动用黑白两道的力量,甚至连苍琊帮和黑水帮都托了情,这样大的阵仗没过多久倒也真的有了收效,没过几天黑水帮那边就从手底下的赌坊里起出来了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子,凌耀得知消息赶过去见到了人,问完几句情况后,当天就迫不及待地通知了孟希彦,然后先一步把人送去了西城府衙。
他自知这么做或多或少有些巴不得交差的敷衍感,但他实在不想夜长梦多,担心人若是交给孟希彦或者冯存义反会生出些波澜,平白让自己担责惹得花令秋不快,这才决定直接把人送去了官府。
而就在这个时候,宁婉清回来了。
谁也没想到,她这趟回来居然代表官府来缉拿私盐贩子的,在此之前就连宁家的人都不太清楚她这趟出门到底是办的什么公差,直到她打头带着临州的官兵进城后直奔银沙江三江十九寨总舵。
当宁婉清把在临州搜集到的证据丢在凌耀面前时,后者才如梦初醒,紧紧盯着她,问道:“就因如此,所以花令秋才要我尽快解决孟家的事?”
为了转移他的视线,短时间内注意不到别处……还有宁婉清,只怕是早就已经打算拿这件事对付他了,却不动声色到此时。
宁婉清微微蹙眉,神色淡淡地说道:“凌盟主,晚辈不知你在说什么,此次前来,是奉命助临州府衙协查的。”
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花令秋在家里背着她做了什么,加上他向来是个报喜不报忧的,自己没到家之前怕是很难知道之前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
凌耀闻言泛出几许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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