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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眼赵决明,忽然想起这两人应当是见过面,便对赵决明道:“江湖传言冷血在山西时未见你最后一面十分遗憾,他如今就在下头,你可要顺路见他一面?”
赵桓抬头看他,微懵:“……?”
白玉堂却已喊冷血上楼,冷血抬眼望见栏杆处的绛红色身影,若有所思,上了楼一见,便发现白玉堂对面坐着的少年正是他想的那人。
赵桓干巴巴地微笑:“又见面了,冷血捕头。”
冷血点了点头,掀袍坐下,白玉堂看了两人一眼,问:“今日你们已见过了?”
冷血看了赵桓一眼,见他似乎不打算开口,便解释道:“他住我对面,今日晨起时我与他一同去的郊外桃花林。”
白玉堂心中一顿,和冷血对视片刻,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他忽然觉得有些太巧了。
赵决明紧盯青衣楼,而青衣楼与醉梦浮生有关;如今冷血来金华问大智大通,赵决明也至金华,甚至与冷血住对门。
白玉堂本想调侃几句赵决明与冷血重逢后对彼此太过冷淡,可冷血说的话打断了他这一念头。
赵决明似乎意识到自己不该待在此处,客套几句,看了冷血一眼,向两人道别,便离开了酒楼。
白玉堂瞧着他身影远去,对冷血问道:“你对他作如何想?”
“不讨厌。”
冷血很直接,白玉堂发现他这一点同太子殿下略有相似。
“只是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妙,让人不得不疑。”
冷血微微停顿,白玉堂看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赵决明在六扇门的人至珠光宝气阁前便离开了,他似乎在避着六扇门。”
那时赵决明分明是快马加鞭赶至山西,却在解决霍休后再次离开,而后再次听到赵决明的名字已是两月之后,对方于河北一带现身。
白玉堂沉默良久,平心而论,他与赵决明一见如故,实在是不想怀疑对方,但此事与太子有关,不想疑也得疑。
“看这几日他有何动作罢。”
冷血轻轻颔首。
*
王怜花蹲在郊外的石窟外面,懒洋洋地问道:“再问一遍,你说还是不说?”
“我和人家约好了,不说!”
一道粗声粗气的年老声音从石窟中传出,说话的老人似乎十分生气,几乎破音。
王怜花去找龟孙老爷前已换了张过目即忘的平凡男人的脸,此刻十分悠哉,丝毫不愁,毕竟担忧双重身份的是这龟孙老爷而不是他。
“你当真不说?”王怜花之前已循循善诱,利诱不成,如今只好威逼,“你若是不说,我便将这周围的石块都搬来堵住洞口,再给这石窟顶一掌,将你埋在其中,那样你便是想说也不能说了。”
大通恨声道:“你这卑鄙小儿!”
大智也喊:“无耻!”
龟孙老爷跟着叫:“你难不成也要将我埋在这里头么!?”
石窟中传来三个不同的苍老声音,一个赛一个高。被如此责骂王怜花却巍然不动,他早些年同龟孙老爷打过交道,对其知根知底,此刻听着龟孙老爷一个人独唱三样戏反倒十分感兴趣。
他便对龟孙老爷道:“我只是要问大智大通问题,你只是个引路人,出来便好。”
龟孙老爷一噎,很快便回道:“老爷子与大智大通同生共死,怎么能抛下他们走呢!”
王怜花从善如流:“好啊,那我这便送你们一同赴黄泉。”
他作势要拍向石窟顶,石窟内龟孙老爷见有碎土泥沙自头顶掉落,立时怕了,用大智的声音大声道:“我说!但这问题我已答应了人家不往外说,你若是听了也得向我保证不对外人说!不往外传!”
大通怒斥道:“你为何要应下他?!这样置人家于何地!”
大智道:“命都要没了还管别人!”
大通重重叹息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王怜花收掌,闻言挑眉,对龟孙老爷的脸皮之厚有了新的见识,笑道:“我保证不对外人说,不往外传。”
石窟中寂静片刻,大智的声音传出,略显底气不足:“你这问题价格高一些……”
王怜花嘴角上扬,语中冷意森然:“你要涨价?”
大通慌忙道:“不涨!不涨了!”
王怜花这才笑道:“那你告诉我答案吧——近日有谁来找过你,他问了些什么,你又如何回答的他。”
大智道:“您这是三个问题……”
王怜花:“一百五十两。”
大智立刻道:“昨日冷血四捕头来找了我,他问的是中原一带醉梦浮生的来历,我告诉他大沙漠中的石观音的石林洞府中有制成醉梦浮生的草药。”
王怜花若有所思,醉梦浮生他只是有所听闻……并未彻底研究过。
他笑对石窟中的大智大通道:“你们既然已将不可往外传的事告诉了我,想必也知道不可将我问你的消息往外传罢?”
龟孙老爷十分憋屈,他按原价收了钱,白白经历一番威胁,此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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