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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二人匆匆忙忙地赶回开封府,路上碰到人群拥挤之处稍稍放慢了速度。
百姓和乐,万家灯火通明,人人面带笑意。展昭是汴京百姓的大熟人,有大胆的儿童笑嘻嘻地朝他打招呼,亦有行人问好。
白马上的白玉堂面色冷厉,给人以不可亲近之感,即便如此,却仍有人朝他喊着白五爷。
青年嘴角微扬,耀眼夺目。
人群渐渐散开,一棕一白的两匹马迈开蹄子快步走动起来,恰逢此时,街畔传来有关赵决明的话题。
马上的两人顿时凝神,忍不住听了下去。
“云槐姑娘果真是沉鱼落雁,决明少侠和她当真是郎才女貌……”
剩下的那声“天生一对”消散在风中,而展昭和白玉堂却同时陷入了沉默。
云槐姑娘是何人,没有谁比白玉堂更清楚。他将此事完完整整地告知了相关人士,是以展昭亦十分清楚那位“沉鱼落雁的云槐姑娘”的真面目。
展昭未见过云槐和王怜花,心情只是稍稍有些复杂;白玉堂却咬了咬牙,气笑了。
将捉拿的犯人押入大牢,两人沐浴洗漱,修整一番,终于得以歇息。
白玉堂这才有空去关注“云槐姑娘”的事情。
他在开封府中问了一圈,又去街上听人闲聊,得知王怜花并未做什么太出格的事,只不过是在出场那日直接去如意酒楼见了赵决明。
白玉堂与王怜花同行数日,虽说不上对后者的想法了如指掌,却也能够猜到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人人都称赞云槐姑娘与决明少侠是天生一对,甚至传言决明少侠对云槐姑娘十分看重。
赵决明对“云槐”看重不假,却并非他们以为的“看重”。
而这足够叫有心人做文章。
展昭道:“千面公子如此行事,许是有他的理由。”
白玉堂道:“理由?他的理由约莫就是能够让汴京这塘水变得更混,能更有意思。”
展昭迟疑,他未见过王怜花,可也听过对方行事狠辣毫无顾忌的风格
如今天色已晚,两人一路奔波,理应好好歇息,白玉堂便打算明日再去李状元的府中逮住那“云槐”问上一问。
汴京皇宫中,赵佶和赵桓父子俩也在谈论和云槐姑娘有关的事情。
赵桓没有想到他爹对自己的感情生活如此关注,努力解释道:“殿下与阿……云槐姑娘是朋友,她并非殿下的心上人。”
赵佶兴致勃勃:“但阿桓有可能是云槐姑娘的心上人。”
赵桓一本正经地否认道:“官家想岔了。”
赵佶兀自感叹:“阿桓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他那时似乎是与……”
赵佶话一顿,收了声。
他本想回忆梦中与赵桓成亲的女子是哪家的姑娘,可细细想来,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他所能回忆起来的,只有城破时的动乱,北上时的艰辛,困苦时的凄凉,数不尽的后悔,以及来自敌人的冷眼和欺凌。
有许多事,他记得并不太清。
他的妃嫔和子女并不少,但赵佶却只记住了赵桓这一位长子是如何与他相伴的。
赵桓也曾和赵佶谈论过此事,两人的记忆十分相似。
赵佶忆起自己并不知道太子妃是何人,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道:“阿桓做事朕是放心的,不过是玩笑话罢了。你找我来有何要事?”
即便面前的替身少年是自家儿子的亲信,赵佶却也不想将梦中的事情悉数道出。
赵桓明白他的想法,从善如流地接话:“我来找您是为了南王一事,殿下夜探南王府,发现了一件事情。”
赵佶一怔,眼神犀利起来。
“南王世子与殿下容貌相似,且一言一行都在向殿下学习。”赵桓牢记着自己此刻的角色,严肃道,“堪称一模一样。”
系统暗自摇头,心想“相似”和“一模一样”的位置放反了。
赵佶到底是皇帝,想到南王献上的李姓美人,神色微变:“此话当真?”
“当真。”
赵佶却想到了更多事情,急切道:“太傅曾说南王手中有醉梦浮生。阿桓中没中毒朕最是清楚不过,可你——你应当未中毒罢?”
他愈想愈心惊,这些日子赵佶有心关注身侧的近侍,确实发现对方意气风发,与以往有所不同;若南王收买了张近侍,自然有可能将毒药下给“太子”。
当日太子出宫养病,张近侍在赵佶身侧跟了一段路,还为身体虚弱弱不禁风的太子殿下递过茶;还是赵佶用惯了米苍穹,喊了米苍穹代替张近侍的位置跟随外出。
赵佶愈想愈觉得有道理,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太子殿下,目露担忧:“你这半年来可有病发之状?身子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赵桓果断摇头:“没有。”
系统循着赵佶的思路往下想了想,见赵桓十分果断,忍不住道:【傀儡即使中毒了也不会死,但毒发时有可能显露病状,毕竟是功能比较低级仿生人,没有反应身体状况的功能。】
傀儡这副病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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