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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却仍然伤痛,在外人面前,我强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感,苦笑道,“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她不解地看向我,“这很正常啊,相反,艾美达,我和其她姐妹都觉得你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我解释:“我掉下山的时候摔坏了脑子,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她了解地点点头,面露同情。
清晨,天还没有亮,我们几个人又要匆匆起床,开始新一天活计。
披星戴月,我哀叹,这就是我现在的生活,以前高考时也没这么拼命过啊。
做个女奴真不容易。
这天早上,我觉得空气很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每个女奴的脸上都有期盼喜悦的神情,神采奕奕,也有丝紧张的气氛游荡在空气里。
“发生什么事了?”我悄悄问一个平日关系不错的女奴。
她高兴:“多罗列国的第七公主将要远嫁赤鹰国,成为赤鹰国君的第五王妃,我们歌舞团被国君选中,为婚礼献歌舞祝贺,可能会在我们中间选派一些女奴随行服侍。”
他又要娶老婆了?犹如五雷轰顶,胸闷得透不过气来,几乎窒息,一丝刺痛扎根在心底,呆站在原地。
“你,愣着干嘛,还不干活?”管事的男人朝我厉喝,口水喷到了脸上,我回过神来,忙不迭转身离开,恶心的口水。
晚上,几个女孩也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谁会被选去服侍的热门话题。
“艾美达,”飞彩罗笑着道:“我们都猜测立古儿会被中选呢。”
立古儿,一个圆圆小脸,紫色长发的女孩,嘴巴甜,平日人缘不错。
我笑笑,“那当然。”
三天后,选派的结果出来了,立古儿落选,我也落选,飞彩罗选中。
立古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伤心不已,众女孩帮忙劝慰。我则是事不关己,铺好了稻草准备睡觉,太好了,没有选中我,如果真的选中,我还要伤脑筋怎么避免与帕斯星碰面,必竟此一时,彼一时,从前我们是男未婚,女未嫁,现在使君有妇,难道我真的要去做小老婆?
“你,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立古儿扑过来偏偏质问我,眼泪汪汪。
“我为什么要难过?”我不在意地笑,“哪里都一样,都是做女奴。”
“可是,可是,”她含着眼泪说:“如果被选上,就可以不用住在这里了,也可以改善日常食物,还可能会有抛头露面的机会,被哪位大人看上收为侍妾或情人,就可以脱离女奴的生活了。”
原来如此,难怪听说要从女奴中选派人手时,这些女孩子不是普通的兴奋。淡淡地,一种自怜与庆幸涌上了心头,幸而,幸而自己这副惨样没有被帕斯星看到。
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飞彩罗被刷下来了。
立古儿跑到菲儿那里告密,飞彩罗在洗衣房做工时,曾经洗坏过两件衣服,弄丢过一条小手帕,只是因为这些衣物的主人均为低等舞者,所以大家才没有多作在意,只当是传递衣物过程中无意弄丢了两件而已。
这个地方,处处讲规矩,女奴们如果做错事,必要受罚,既然飞彩罗搞了这种破坏,还刻意隐瞒,简直罪无可恕,不但接下来要禁闭十天,还要停食三天,并剥夺去赤鹰国的随行荣誉。
晚上的女奴牢房热闹非凡,飞彩罗一个拳头挥舞过去,立古儿也不甘示弱,一个闪身躲过,也一腿踢去,飞彩罗气得牙痒痒,又一把用力抓住了她的头发,立古儿痛得直掉泪,反手一拉,也扯住了她的长发,两人扭打一团,嘶咬拉扯,众女奴怎么也扯不开。
尖声哄叫吵闹一片。
立古儿哭着大声:“本来选中的人就是我,是你从中捣鬼,暗中送礼给加罗,让他秘密修改女奴名单,才把我刷下来自己上。”
飞彩罗冷笑:“大家都一样,你不也跑到菲儿那里去告状,把我扯下来了吗?”
相互的倾扎,互为排挤,我的心里涌上了一丝悲凉,为她们,也为我自己,不知道哪一天我也会如此,我很害怕,是真的。
闹到半夜仍不停休,鸡犬不宁,女奴们无法安寝,有人跑出去告了菲儿。深夜密告,何等大事,菲儿立刻率着一群心腹女奴浩浩荡荡地过来。
她极为蔑视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女奴,香唇里吐出几个字,“聚众闹事,全都拉出去打。”
我缩在角落里震惊,哪里来聚众闹事?明明只是两个女孩间的疯扯吵闹。
第二十四章 归 来(四)
飞彩罗和立古儿惊恐万分,飞彩罗跪在地上哭泣,“主事饶命。”
立古儿披头散发,哀哭尖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这次吧。”
这几十棍子打下去,女奴的弱小身体,恐怕当场毙命。
菲儿使了个眼色,几个身强力壮的高大女奴立马出来,拽住这两个人就往外面拖,立古儿的哭声震天,哭得背不过气。
“等一下。”我忍不住,站了出来。
女奴们全都愣住,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拖着飞彩罗和立古儿的几个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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