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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小弟会为他说好话,我大跌眼镜,“他本来就被人说成冷酷无情了,再被说一次又如何?”
小弟解释着,“你不是说她还带着军团前来相助吗,结果失了灵力,又失了身,再不娶她的话,她的家族也不会善罢干休的了。”小弟倒是早熟,分析起问题来一套一套。
“我可没想那么多。”我冷哼。
小弟也没再说什么,“反正也无所谓了,”他笑呵呵,“你已经回来了,和他也没有关系了,还为这个烦恼干嘛,用得着洗冷水澡来发泄不快吗?”
聊了一会儿,小弟回房温习功课,如今十六岁的他读高三,比他的同学年龄要小一两岁左右,但也许从小经历了太多家庭变故,比如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并且此后很少联系,他的心态比同龄人早熟很多。
下午睡了一觉后,接到了袁辉的电话,他知道我已回来。
我们约在一起吃晚饭。
在幽雅安静的西餐厅里,他看起来瘦削了很多,身材瘦瘦高高,脸上干干净净,身穿一件浅色方格休闲款衬衣,直筒米色长裤,飘逸的浅黄短发下的那双眼睛依然黑亮,无可否认,他是一个看起来很舒服很顺眼的男孩,如今已是某德资企业通信工程师的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社会人,全身更是增添了几分自信与成熟,他问我,“这段日子你还好吗,一直没联系上你。”
我笑而不答,忽然说:“前男友能做到像你这样的,实在是很难得。”
他说道:“我们曾在一起好几年,觉得不与你联系,就好像生活中少了一个熟人老朋友一样。”
没想到他还是一个这么重感情的人,那么,当初,他为什么不能特别重视我与他的感情呢?
我问:“云妮还没有醒吧?”
他点点头。
“你,还在等她吗?”我小心地问。
第四十五章 失恋女人(四)
隔了很久,他才回答,“最近,一个学妹问我是否能做我的女朋友。”
我的心中掠过一丝异样,他已疲倦了吗,因此决定不再等她,我问道:“哦,那你答应了没?”
“我告诉她,我的女朋友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不知哪一天就会醒来,我还是想等着她一起去看日出。”
我笑了起来,“我知道了,当你说出这句话后,她一定会回答你,没关系,我陪你等她一起醒来,如果她醒来了,我就离开,所以,你和你学妹现在的关系一定是暧昧不明,前途难测,如果和她再这样发展下去,你也不敢保证将来会怎样,哪怕云妮之后会醒来。”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你不必为此而愧疚,”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你想说的解释我都明白,已经快一年了,可她始终沉睡,袁辉,疲倦与困惑,失落与彷徨,寂寞与孤单,始终如影随行地跟着你,她再不醒来,你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你心中的软弱与挣扎,我都能理解。”
“只是袁辉,谈过了这么多次的恋爱,你真的明白什么是爱吗,还仅仅只是寻找普通人在生活里的一个情感寄托,在你孤独寂寞时慰以聊寂的同伴?或许是我的要求太高了,我一直很赞同一位女作家所说过的话,爱一个人有多深,痛就会有多尖锐。但在你的身上,我却从来没有看到过对爱的痛与挣扎,对爱的思考与选择。你一直在被动的接受与付出,被动的选择与决定。比如曾经的我和你们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我无意的发现,你们可能还会继续地瞒下去,那一次,也是你很被动地选择了分手。所以,如果现在,你真的迷惑了,或被谁感动了,可以先问一下你自己的心,闭上眼睛,出现在你脑海里的出现的第一个人是谁,也许突然之间,你的想法就不一样了。”
他放下手中咖啡匙,不由得感叹,“青依,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和以前一模一样,只是,我从前一直没有刻意地去想这些,”我微笑起来,“提起以前,我真的是一个很任性很倔强的女孩,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想让身边所有的人都围着自己转,真的是很自私。”
“短短三个月,你的变化真的很大,”他说道:“让我有点刮目相看了。”
他怎么会明白,我已在一个异世里过了三年,经历了一段让我毕生难忘的爱情,他的好,他的坏,都让我爱进了骨子里,我如果再不长大,怎么能够与他齐头并进,势均力敌?
如果说一个好女人是男人的一所学校,那么一个好坏参半的男人更是一个小女人快速成长的天堂。
临告别时,袁辉忽然问我,“青依,你是不是有新男友了?”
我怔怔,然后回答,“是的。”
他停顿了一下,道:“其实,当初分手,我也和你是同样的难过。”
我说道:“我明白,”眼睛里不自觉地泛起了一阵薄雾,“你从前和我是一样的投入,分手时,又怎么可能不会难过?”
他的眼神黯淡一下后说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青依,我祝福你和他。”
我站在他对面,率真地微笑,“谢谢,只是,从前我是失恋女孩,现在,则是失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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