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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不大习惯听他的亲昵的话,想扭过头,避开他火热的眼神。可他温柔地捧住我的脸,执意不让我转开。

“你听我说,西文,我曾在婚礼当天离你而去,完全是迫不得已。公主以死相逼,我不能不理会她。从我有记忆以来,我身边的人,包括我父母在内都告诉我,我这一生的使命便是保护好公主,要用自己的全部生命来保护她。因此,我的大半生,全是为她而存在。我告诉我自己,我的心里,眼里必须只有她一个人,直至生命结束为止。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个很奇特的女孩,我开始质疑我自己。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故事了,她当时很饿很饿,和我争抢着一只兔子,大概是想把它烤来吃吧。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奴,很不打眼,可她瞪着你时的眼神就仿佛她是你的主人一般,这种感觉很有趣。出于对她的好奇,我便把随身带的食物递给了她,她拿着就跑掉了。后来,我才知道她是赤鹰前国君的情人。赤鹰国的前国君为了她,一直让第一王妃的位子空着。直到她出现为止。”

说到这里,宁多柯的神情柔和,仿佛正深陷在回忆里。我知道他说的是谁,青侠的那个神秘的姐姐青依。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古怪的女孩。她拒绝做君王的妃子,甚至要头也不回地离开。君王还要费心思才能把她留下来。公主很嫉妒她,时常对我说那女人凭什么得到国君的厚爱,长得又丑,脾气又坏,君王的眼睛不知长哪里去了。但公主不知道,我也情不自禁地被那个女孩所吸引,经常不由自主地接近她。表面上,我对她一般般,有时甚至还有点粗暴,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她对音乐很感兴趣,我凑巧也比较感兴趣,因为我的故乡多罗列国是一个音乐歌舞的王国,这里几乎人人都爱音乐。她曾在我面前唱出奇妙的歌曲,并跳出不可思议的美丽舞蹈,让我毕生都难忘,在认识她以前,我从不知道世界上竟有这样奇特的女孩;她还曾教我所谓的五线谱。整晚整晚地教,极有耐心,从不觉得疲倦。她对我侃侃而谈的样子,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表情。说我没有对她动心,那是不可能的,或许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质疑我对公主的感情了。”

“后来呢?”我不禁问道。

“后来,”他笑笑,“还能有什么后来?我自知自己无法与君王抢王妃,也自知自己无法与这个女孩的其他爱慕者相比,便只能刻意地疏远她,尽量不接近她,不与她谈话,以免让自己越陷越深。”

“很多年以后,当我得知她过世的消息时,陷入了无法自拔的痛苦中,就像疯了一样,要不顾一切冲回赤鹰国去见她,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爱她。而公主也就是在那时知道我对她的感情的,”他苦笑道,“当时公主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可竟然都看出了我对赤鹰皇后的感情,于是对我很失望。”

“再后来的事,你可能也知道了,公主说要嫁给我,结果却在她父王的安排下嫁给了别人,我讨厌她当初誓言旦旦而后又翻脸无情的样子,讨厌这种被愚弄的感觉。就想离开她。可她不甘心,不断地在找我,我呢,则在不断地躲着她。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很多年,遇到过很多的事和很多的人,却始终无法让自己的心灵平静下来。”

“直到有一天,我遇见了另一个女孩,那就是你,西文,”他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手,“当时我虽醉得厉害,可见到你时还是吓了一跳,我以为我眼花了,我以为我在做梦,我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她,你们的神态、眼神,实在太相似了,我欣喜若狂,认为这是上天又给我的一次重生的机会。”

“所以,在你失踪很久以后,我接受了多罗列公主的提议,与她结婚,获得了多罗列国的一品主事职位。成为王国皇族的一员。其实,以我现在的年纪而言,所谓的富贵和权势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我只是希望当我有天再遇上你时,我能配得上你,并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我知道我不能与奥斯纳相比,但是我能给你的幸福,奥斯纳却未必能做到。作为联合部族的少主,他的身上肩负了太多,不一定能顾得上你,在残酷的血腥斗争中。说不定还会让你伤心,让你痛苦。但我不会。我会全心全意地照顾你,对你好,并能带给你幸福。”

我的眼眶红了,泪珠也若隐若现。我从未听过这么动人的告白,这么真诚的爱的絮语。第一次,我感受到了被爱的幸福。

纵然我也许只是另一个女孩的替身,另一个女孩的影子。

他的手又抚上了我的长发,“西文,你是这么地温文乖巧,让人怜爱,我想保护你一辈子。”

他的眼神里浮动着浓郁的爱恋,让我在霎那有些动摇。

他拥抱了我,用他的气息把我包围,“西文,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对吗?我们还会生上一打以上的孩子,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对吗?”

我忍不住笑了,“你当我是猪啊?”

他微笑地看着我,“我想你当我的孩子的母亲。”

我的脸腾地变红了,再也受不了他肉麻的话语了,我红着脸猛地推开他,撩起长裙,像逃也似的飞快溜出去,身后还传来了他的大笑声。

直冲下楼,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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