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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知道。”心中却已将原因算在空间上头。自从得了它,所有不正常的原因,全都算在它头上。
“姐,我今天碰到骆家那个混蛋了。”正宵见瞒不过,干脆也不瞒。此时更是凶相毕露。
“正宵你,你,怎么他了?”苑如急了,正宵就算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他到底还是个孩子。怕他一时冲动,下手狠了。这不管是伤人还是杀人,那都是犯法的。骆家在镇上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跟官府也有交情。
她的着急在正宵眼里却以为她还在意那个混蛋,比她还急:“姐,你还在意那个混蛋?”
“没有,我是担心你。”苑如怔了一下,立刻道:“你怎么他了,伤了他,还是……还是……杀了他?有没有被人看到?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正宵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就是喷笑,再接着便皱起眉,到是跟她说了实话:“姐,我没杀他。我就是用石子打断了他骑的马的腿……他摔了一下……”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应该没死吧!”
苑如一听他这话便知道,他也不能确定。但她看他身上的那层血光,心中却怕这事是要坏了。
“不行,你快想想,你动手的时候,可有人看到?可有人知道你去找他麻烦了?想清楚了……再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落了,别留下证据,让人抓了去……”
正宵被她这一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想了半天,依旧不怎么确定的摇头:“应该没有。”
“你确定只伤了马腿?”
“我保证。”
“当时,那姓骆的身边几个人?”
“还有个小厮,在马前面跑。”
苑如沉了沉心,将这事前后又想了一遍,这才慢慢放下心。“以后不许再这么冲动。”
“我知道了,以后再不敢这样了。”可是,一看到那个混蛋,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不过,看姐姐这么紧张,他便后悔了。不是后悔做这件事了,而是后悔,明明可以做得更稳妥些,不让姐姐这么紧张。
但他还是觉得姐姐很神奇,居然可以看出他动了手。而且,就这一连窜的问题问下来,也比他要强多了。姐姐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没上过学堂,学过本事……果然是他姐姐。
“爹娘今天去镇上了,这会儿还没回来。应该能听着什么消息……如果爹娘不说,你过几天慢慢打听打听。别让人看出形迹来……应该是没问题的。”
若是马腿断了,这事骆家应该怪不到人力头上。正宵这本事,也是常人不敢想的。
长长的出口气,这才感受着身上的蔫粘。“好了,你先歇着,我去做晚饭。”
正宵这事算过了,虽然他心神还未定。可听了他姐说没事,却是安心了。于是,也开始盘问她了。
“姐,你怎么一身湿?”连头发都湿了,又不像洗澡的模样。看着着实狼狈,如果不是姐姐神色正常,他都要怀疑,家里是不是进贼了。
“哦,之前洗山果来着,不小心踩翻了个盘。我想着全都弄好了再换洗。这不才刚弄好,你就回来了。正好,你把那些瓮送到地窖里去。”到底多活了多年,又是做的哄人的工作,借口是随口就来。
“哦,那姐快去烧水洗洗,我去搬东西,晚饭不着急。”正宵一听这话,立刻心疼姐姐了。
苑如笑着点头,自去厨房烧水。
待陆父、陆母回来,姐弟两都收拾好了,晚饭也上了桌。姐弟两心头都存着事,却都死死的压着。
陆父往饭桌上一坐,便大声问:“苑如,家里还有酒不是?拿来,爹今天高兴,要喝上两大碗。”
苑如眼眸一闪,“爹这是遇着什么好事了?”却麻利的去拿酒去了。
“哈哈哈,好事,大好事。”陆父仰天大笑:“恶有恶报啊,恶人得报,我岂能不高兴。”
苑如大抵猜出来了,那骆家的事必定已是人尽偕知了。可陆父就顾着高兴喝酒去了,最后还是陆母说了出来:“那姓骆的骑马出去收租,结果喝多了,回来的时候,从马上摔了下来,压死了一个小厮不说,自己也摔断了腿。城里最出名的大夫都去瞧了,这姓骆的这辈子就只能靠人抬进抬出了……”
苑如大大的松了口气,只要姓骆的没死,那这事就牵连不到正宵身上。没有人会想到,在这村子里,藏着正宵这么个高手。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能做出这些事来。这件事,也只会成为一宗意外。
只是,正宵身上的那层血光,怕是那个小厮的命算到他头上了。
苑如眉心不自觉皱了皱,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正宵身上的血光。一句话没说,却是暗暗想着,是不是抄些佛经,给正宵渡一渡身上的血光。还是再烧些桃汤给他洗洗?也不知道哪一个有用……
“苑如。”陆母一说到骆家的惨事,也是高兴。一转头,却见女儿一脸担忧,也跟着纠心。“苑如,那家人是罪有应得,你,你莫再将那种人挂在心上了。”
苑如回神,微微一笑:“没事。娘,我没想骆家的人。我想,过段时间就是盂兰节,想去庙里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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