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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如以为,这婚事大概到此为止了,结果过了两天,陆母突然又来说:“那人想要见见你。”
却原来,那户人家虽然听说了她的名声问题,却也听说了她长得娇美。又有一手好手艺,赚的钱足以让家人从村里搬到城里。
苑如直接黑了脸:“娘,女儿不是菜市上的白菜。”任人挑捡,还要看货……
陆母脸色尴尬,有些难堪。却并没有逼她,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外祖拄着拐一脸黑沉的进来。
“跟我出去。”外祖虽是读书人,可嗓门却极大。
苑如正在给无忧裁制新衣,听到这话,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她虽从未发过火,可她的脾气也早不是那个软软弱弱,除了哭就什么都不会干的弱女子了。外祖……是,他是长辈。可也只是长辈,还是一个外姓长辈。
她可以在原则内容忍他,孝敬他。可不代表,他能操纵她的人生。
“外祖,我爹姓陆。您虽是长辈,可到底还占着一个外字。”这话很是不孝、不敬、更加无情无义。然尔,她也有些烦够了他的霸道。他在自己家里是大家长,说一不二。可这里,不是他的家。
“你,你竟敢……”老爷子扯着山羊胡子,气得手发抖。
“外祖都将外孙女当大白菜一样,摆出去让别人随便挑捡相看了,外孙女又有什么不敢的呢?”苑如坐在绣棚后,不动如山。只是视线越过外祖,看向他身后尾随而来的那几人。
爹、娘、正宵。无忧无尘正越过他们往她身边挤来,却被爹娘一人一个,死死的抓住。还有一个,一个弱质文人。长得到是芝兰玉树,也是一脸正气。然尔,那周身的气息,浑浊混乱,是个不辩事、不明理,眼不明、心不亮的蠢货。
难怪从六岁开始考,一直考到如今的二十七,依旧还只是个秀才。
“爹娘如果嫌我在家里碍了事,我这便去找房子,带着孩子搬出去,断不会连累二老的。”一边说一边拿袖子遮了脸,声音已哽咽,眼已微红泛着水光。“何必要如此作践女儿?”
作戏么?这几乎已成了她的本能。只是以前面对家人,她并不愿意作假。
苑如一哭,正宵就怒了。直接冲过来,哪怕是面对、一惯敬重有佳的外祖,他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却依旧直直的竖在她与外祖之间。一脸的委屈不甘,愤怒羞愧,直面外祖,表达着的他对姐姐的维护。
“哇哇……”无忧无尘一齐哭了起来。
陆母已经开始跟着落泪,看向外祖的眼神也带上了怨尤。
陆父绷着脸,只是劝拍无忧的背,小心哄着,却并没什么效果。
“外祖还不赶了这胆敢闯外孙女闺房的登徒子离开?可是要逼死外孙女么?”苑如不怪爹娘顺着外祖,因为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
她也知道,事情远没她说的这么严重。只是,为了以后的安宁,她只能将事情往严重里说。
她本就不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人,她曾染了一身的风尘,虽然因为重归幼年,因为那张稚嫩小脸而显得纯真。可骨子里,她到底不是真的单纯。
而所练的功法,更是让她自在随心。
虽然行为上,她还做不到,但心里,却对于各种拘束她的,试图控制她的行为十分反感。
因此,今次抓到机会,她很自然的就发作开来。不想伤爹娘的心,但外祖?反正外祖从来也不曾喜爱过她……
“你滚出去。”外祖未言,正宵先动。直接将那个秀才打扮样的人给推了出去。练武的身子就是不一样,才十一岁的娃,却将那人推了个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自家人了,无忧无尘也得了自由,跑到苑如身边,一人抱了一条腿:“娘,不哭。”
无忧伸手来试她的脸,小脸上满是担忧。
无尘还不懂,只是跟着哭。两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
外祖看着她,脸色几变,终于重重垂头,长叹一声:“罢罢罢,是我多管闲事。”他的心不坏,只是,因为不那么喜欢苑如。在考虑事情的时候,便更多的从陆母,从正宵的角度去考虑。
对于他们,家中有一个坏了名声,又嫁不出去的女儿,总是影响家风。正宵将来想要娶高门女,必受影响。而陆母也为这个女儿操碎了心……
在他这个迂腐了一辈子的文人来看,坏了名声的女人,有人愿意要就赶紧嫁,哪里还要考虑那么多……结果,竟落得满身不是。
老人家也是有脾气的,事实上,脾气还冲的很:“这里是陆家,跟老夫有什么关系。老夫这就回家……”
“爹!”陆母直接哭喊了出来。
外祖怔怔的望了她一眼,终于长长的嗨了一声,拄着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苑如心里有点难受,蹲下地,搂着无忧无尘两个小的,也默默的流着泪。
心中所思一片混乱,一会儿想着,不若就这么认命了,人就这么一辈子,怎么过不是过?上辈子那般不堪她都过来了,这辈子还能比上辈子差?
可一会儿又很是不甘,老天让她重活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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